阮大雄傻笑着“娘对我有恩,儿子对娘有责任,有义务”
“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你这都打哪听的”
“我娘说的”阮大雄语气沉了下来“我娘在快死的时候,劝我爹给我找个后娘,并且告诉我,一定要对后娘好,为后娘养老,这是责任和义务,就是应该的,我当时小,根本不记得,都是我爹后来传的娘的遗旨,哎呀现在爹也没了,真难过,不过还好后娘您在,老天爷真好,总有人会对我好”
大雄娘欣慰的点点头“都说你娘不像村里人,你对她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没有,那时太小,对了娘,我教您学水吧,要不以后不好办”
“胡说什么,我才不学,都多大岁数了”
“那我去教周姐姐”说完扭头就走。
“哎,你回来”大雄娘连忙拽住“娘不是说了吗,今后不准和她来往”
“凭什么”阮大雄心里不服。
“凭我是你娘,我说不准就不准,不听话了是吗”大雄娘开始耍蛮。
“哎娘,我听话,娘您别生气”阮大雄只得委屈的答应。
大雄娘这才放心,儿子是个实诚人,答应的事一定做得到。
第二天,周玉容带着容儿来到了阮大雄家,身为晚辈怎么能让老人上门道谢,有些失礼,觉得不妥,这是来表示回礼的意思,还带了个织好的窗布。阮大雄真是欣喜若狂,这可不是我上门找人家,是人家上咱家门,垫布都觉硬,直接把自己枕头垫在坐位上,闹的周玉容又好笑,又觉得不好意思。
这小子这是要撒欢,大雄娘好生的不满意,等到客人走后,便又开始耍蛮,叫过儿子又吩咐说,不光不能和周玉容来往,见了她还要躲,凭什么,还是凭的娘,阮大雄只得又委屈的遵从。
可是这种心思岂是答应了就能控制住的,闷闷不乐的也就刚坚持了两天,阮大雄就沉不住气了,不由自主的就跑到了周玉容家,还算把握尺度,没有敲门,只在门外溜达,不但不敲门,见人家开门还会躲藏,就这样过了两天,彼此没有来往,勉强说的过去。
第三天,周玉容家听到些议论,单身女子在意蜚短流长,于是悄悄留心,发觉门外有人对答问候,容儿端着一盆水泼了出去,再看原来是阮大雄,落汤鸡一般,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往家里让,阮大雄抬腿就跑了,跑到家浑身湿漉漉的跪在娘面前。
“娘,我错了,没听娘的话,我去了周姐姐那,不过没进门,我控制不住自己”接着把挨泼的经过说了一边。
这小子这是着了魔了这是,必须加以严管,拿出擀面杖大声责备,下次再敢这样,非打折你的腿不可。
又控制了没几天,阮大雄又忍不住了,周家姐妹水都不会打,拿了自家的桶,打好水放在周玉容家门前。容儿出门一看顿时就气乐啦,还闲泼的不够,阮大雄你给我出来,你这是再较劲是吗,这么沉一桶水叫我怎么泼,阮大雄傻呵呵笑着冒出了头,帮着把水提进屋里,没敢多呆,抹下汗就跑了,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又转回来敲门,拿桶,好明天接着给你打水。
就这样不光打水,别的活也帮,耽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阮大雄是想瞒着娘,可他哪瞒的住,一提到周玉容他就跟作了贼似的,憋了几天不瞒也想说,普通跪在娘面前,娘,你打折儿的腿吧,儿实在作不到,接着说了事情原委。
大雄娘听了叹了口气“儿啊,娘自来到你家,什么时候打过你,都是跟在你身后怕别人家孩子打你啊”
“娘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娘的话,您还是打我吧,不然我忍不住”
“傻儿子,娘这是为你好,那周小姐哪里会看上你,早晚让你碰鼻子灰,你心眼太实,会栽跟头的”
那以后,大雄娘再也没有拦阻儿子去和周玉容往来,但她知道周玉容和大雄不会有结果,她只能静静的等儿子遇到挫折在去安慰。
阮大雄根本不会讨好女人,他只知道对人好,没有了娘的反对,他更来精神头了,每天除了帮娘搭理好一些家务和下地干活,就是到周玉容家帮着干活,有什么干什么也不挑,周家自然是不用,哪能让个外人总帮着,没活也不呆着,出了门就在外边转。
周玉容也是精细之人,看得出阮大雄的心思,这个实诚汉子确实也挺招人喜爱,热心善良仁厚,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可是自己在名义上还是别人家的二房,又比他大了七岁,怎好接受他的情意,可是这个傻汉子任凭怎么点化就是点不透,哪怕是和他生气他都不当真,你就是把他骂走,第二天晚上,他还是象没事一样拿着一大束草枝敲开院门,周姐姐,容儿,你们先进屋,把门窗关好,我在院里熏熏蚊子,这村里蚊子多,你们是城里来的不适应,还有这些除虫菊,你们在屋里也点上点,别点太多,呛。
这哪里是个傻汉子,分明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慢慢的周玉容也喜欢上了阮大雄,但她知道,他们俩没有结果。
大雄娘也是心疼孩子,也看得出周玉容不是注重门第之人,便托人上门提亲,阮大雄差点没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