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认由他们打砸,值钱的不值钱的全被砸坏了,连周能的遗像也没放过。这让周玉容感到莫大的委屈和愤恨。周能是抽大烟,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爹呀,生前的他是耻辱,而他的死却是坚毅顽强的。
周能也是非常的倔强,这大烟害的他贫困如洗,更拖累女儿委屈嫁做二房,身为人父哪还能有着脸面,临了临了也要刚硬一回,生孩子不打麻药,女人能开骨产后,作为个大老爷们,难道还不如女人吗,周能牙一咬心一横,不用强制,只强硬戒烟,最后一包烟土放置屋内,全凭意志管戒自己,自残自虐自抽耳光,生生的就把烟给戒了。
周玉容一直是亲历陪同着父亲戒烟的整个过程,看到父亲痛苦不堪的样子,周玉容于心不忍跪下哭着劝爹爹放弃,老爷子还就真给力,戒烟意志铁打不动。待到烟瘾过后,周能自觉身轻气爽,满脸汗泪却倍感欣喜的问道“闺女,爹戒了吗”
“戒了戒了,爹你真的戒了”
“好,多年之痛一朝解,我终于轻松了,闺女,你要保重”说完,含笑而去。
周玉容爬到摔在地上的遗像跟前,从破碎的相框中取出照片,紧紧的抱在怀里。
“有什么不争气的爹就有什么不要脸的女儿,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这房子我还要再纳妾那”说完,贾正庭胡琼花愤愤离开。
根本没有什么留恋,别说这宅子,连整个回龙镇都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丫鬟容儿卖了小姐曾经送的头钗,买了相框,装好老爷遗像,雇了马车,一主一仆离开了回龙镇,她们所带的东西,就只有装裱好的周能的遗像。
只要求离开回龙镇,举目无亲,随遇而安,周玉容和容儿在龙北镇落了脚,租住了房间,先是周玉容作做手工,容儿帮别人家洗洗衣服,就这样暂时维持着,后来看到镇上不少绣房,周玉容才知感谢母亲自小的栽培,她的绣功非常精湛,便到绣房讨了活计,收入也慢慢多了起来。
本打算姐妹俩相伴一生,她们对生活已经没什么目标,谁知过了没多久,遇到了贾府嫡亲贾顺,这个时候已经改了名字叫贾珍,这贾珍也是一个流了流气的主,总想占周玉容的便宜,常常上门骚扰,一个被赶出府门的不良二姨太,装什么清高,依了我还则罢了,倘若不依,哪天把你的身世全都抖落出来,贾珍经常这样威胁周玉容。
看来这龙北镇也呆不下去了,只可惜这绣房的活计收入还算不错,除了织绣两个女人又没什么别的生存技巧,这时候听绣房女伴说这龙北镇的绣房都是龙百川府上的生意,这个龙百川总强调救黎民之贫不能受之以鱼更要授之以渔,不但所有绣房都收学徒还设了不少派点,可以上门送活取件以方便那些家务缠身的妇女,而且在乡下还有收活揽活的地方,这无疑是个绝好信息,嘱托绣房保守秘密,周玉容和容儿悄悄就来到了龙心庄,租了处小宅院住了下来,还联系上了织绣的派件点。
没想到乡村生活给这两个女人出了不少难题,连吃水都要思考一番,正这努力呐阮大雄跑了过来。
“呀,怎么会是你呀,怎么你也在这里”周玉容认出了阮大雄。
“巧吧,我就是这村的,我就说吗,我还差你钱没还上那,老天爷真好,让我又遇到你,呵呵”阮大雄已经是好久没这么灿烂的笑了。
“不用还的,那是给你的驴钱”
“我那驴没丢,它自个跑回来了,姐姐也来了,这下全齐了,老天爷对我真好”
一个实诚的缺心眼的汉子,一个落难的大家闺秀,就这样展开了一段辛苦的恋程,久久走不到一起,他们不能不考虑世俗的眼光,还有思想保守的阮大雄的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