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川壕接下了一项与自己无关的赎罪单,在自己的小册子里他翻开空白的一页,记下了严正枫和向春梅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犯罪的朋友金锁已经被正法,把起因说成是自己的过失,可以说合情合理,也可以说是牵强附会。
或许还有另外的因素,就象在足里屯大乱战时,他毫不犹豫的为方绒花接生,那种忘我的冲动有说不出的想望。其实人只要选择了自己的方向,选对了正确的路,做事没有难易之分。朱川壕的改变是心存了善念,心怀了他人,一些帮助人的事,没有什么太多的思考,自然就会去帮,什么学坏容易学好难,关键更区分于人。坏人学好难,好人学坏也不易,除非这好人不够好。
但与其它罪单不同,严正枫和向春梅这一单,是摆脱心理困境,接单容易赎罪难,不用费心的去做什么,但是怎么做,朱川壕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他坚信一定能做到。
不敢再多耽搁,要做的事太多,他恨不得马上找到乌斑,尽快带回星阳,好能够向沈世昕求助,他坚信沈世昕一定会有办法。
挑满了严正枫家所有能装水的缸和水桶,用那些留下的钱,向邻里买了杂面粮食,又留了点钱拜托邻家二婶一定多加照顾和关注,就匆匆忙忙的上了路。
决定了所做的事,选择上也果敢许多,迅速赶往龙光镇,或许能和黎虎碰个头,交换一些彼此的情况再做研究打算。
第二天朱川壕终于赶到了龙光镇,在龙光镇车站,并没有找到黎虎的影子,却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喷香扑鼻,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也住不起店,这香味勾的自己食欲大增,快出来个恶富之人,要凭借我以前的手艺,先喂饱肚子再说。他死下张望着,没有发现责打乞丐的富贵,也没见到飞扬跋扈的富人,难道要接着恶肚子不成,看来只好在这车站旁找个苦力的活,偏这腿上还有点小伤,朱川壕叹了口气。等等,他看到了那香味的源头,不由得一阵的惊喜。
“包老板”朱川壕笑弯了腰,一指挎着大篮子的包子铺老板包月朋“哈哈,包老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说完赢了上去。
包月朋自然也十分惊喜“可找到你了,哈哈,你个贼偷,给你送包子来了,饿了吧”
二人见面,相互推打了一下,一个劲咯咯的笑,朱川壕严肃不起来“哎,怎么唤我贼偷,包子可以接受,我还真饿了”说完伸手就要拿。
刘香不知打哪冒了出来,拍了一下朱川壕的手“你还没给钱那,包子要用钱买,你还有钱吗”
“香儿,你怎么也来了”朱川壕握住刘香肩臂“这太好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包老板不放心你,虽然是英雄好汉,可已经是瘸腿汉,你的伤怎么样了”刘香追着朱川壕的腿看。
“你不是已经看到吗,早好了”朱川壕四下张望“哎对了,黎虎那,他应该也在”
“黎英雄先走一步,往东去了龙回镇,在这里没有发现隅中寿生的踪迹”包月朋拿出包子递了过去“说你贼偷还是个粗心的贼偷,丢下了金面却偷走了人家姑娘的心,这可不是我放心不下,我要不来香儿可要只身寻找,我放心不下的是香儿姑娘,哈哈”
“包老板,你乱说什么”刘香有些不好意思,从上路开始,她的心思就以分秒而增加。
朱川壕有些意外,茫然看着刘香。刘香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跑开了,包月朋也带着朱川壕来到了客栈。
对坐圆桌三人开始叙说自己的情况,包月朋一拍桌子指了下狼吞虎咽的朱川壕“壕哥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走香儿可就没了魂,走就走吧你还丢下了金面,香儿只知道拿着金面相面,魂儿早飞了,寻你是迟早的事,我老包阅世颇多,既然要寻趁早不趁晚,再说我也和你没唠够,担心香儿一个女孩家出门多有不便,就跟了过来,昨天下午到的,车站是必寻之处,撞见了守候的黎虎,他一见我们到来觉得这个点有了眼线,就赶往了龙回镇。怕追过了头,我和香就在此等候,原打算就多等一天,你们都是来去匆匆的大侠,不敢多呆,这不还真就等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朱川壕满脸是笑“可不是吗,在车站我都饿坏了,正四下寻找盼着能有个恶富,兜里一个子都没有了,再看不见你们怕我要做回老本行了,哈哈,谁成想这包子就送到了嘴边”
二人都笑了,刘香拿出金面“壕哥你怎么花的那么快,身上应该还有钱的,这个金面还给你,我用不着,今后不准你再去偷”
“我就是想了一下,没赶,其实这腿伤已经没事,作苦力应该差不多”朱川壕此刻很温顺听话。
包月朋点了点头“有了香儿姑娘的嘱托,敢保这壕哥以后不会再有半点劣行,要说事也凑巧,我包月朋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是阅历颇多,出门在外最费的就是银子,我是卖包子的,我能用豆腐萝卜粉条等等不加高汤就能作出肉味的素包子,这种办法可以卖的便宜而且还赚的多,就筹集了一些原料制作了这特色风味,想不到真赶折,正巧遇到了你”
“等等,你说这是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