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橘六安顿好,刘香留下来照顾,朱川壕去客货场和众人会合,包老板也索性跟着一起去见识星阳蛮虎,众人会面十分高兴自不必说,只是影响了乌斑的视线。
货场前路对面的墙根大树下的黄包车乌斑怎么看怎么别扭,竟然还多出了一个带着大白口罩的人,怎么这么熟悉,因为距离上有些远乌斑不敢确认,刚想走过去被赶到的朱川壕一把抱住。
“好伙计,你好淘气呀,听说你又捣蛋了是吧”朱川壕爱抚的屡着乌斑的脖颈,手还不住的乱颤。
没良心的,总丢下我不管,哎你别颤呀,看不清楚了。乌斑再看过去时,已经不见了带口罩人的身影,四下望了望,没有什么发现,大概眼花了吧。
好悬呀,躲在树后的隅中寿生偷偷的猫着腰离开了乌斑的视线。原本隅中打算离开选择独行路线,可路上听人们都在议论说明日将有星阳过来十一人押送四百多战俘到来,这对他来说可是个极大的好消息,时间上比他预想的要快,四百人,星阳的,十一人押送,趁乱混进去应该不是难事,所以他多等了一天。
一大早他就赶到货场等待,十一人押送的四百战俘,一般地方不敢接,据说百通也会再进驻国军增派押卫人手,隅中心里不住的念叨,希望国军来晚一些。
正如他所想,确实是刘未招带领战俘队伍先于国军到达,可万没想到这只有十一人押送的星阳战俘有着较高的纪律性,秩序井然不慌不乱的队列,只是从一个个士兵的面貌能看出他们不是去打仗。
黎虎和国军士兵,还有刘未招的手下一起在门口查验,怎么还能混的进去,隅中寿生等了许久也没赶往队列里站,就在墙根黄包车守候吧,只要乌斑一离开,自己就有机会,可没成想乌斑非但没有离开,还不住的望自己这边瞄,看来自己只能做孤独逃亡者。隅中寿生放弃了合群的计划,一个人奔望城东他预先打听到的地方,小棚庄,由于黄包车被乌斑盯上,隅中也没能拿它换些钱。
就在客货场附近找的客栈,因为刘香在医院,朱川壕也没回刘家,和刘未招黎虎畅谈很晚,只言片语中刘未招话里话外提醒着朱川壕,因为看不懂刘香和他的关系,要朱川壕注意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不可以再有情爱,只能是情谊。
这一夜乌斑可就睡不着了,趴在地上仔细回想着白天那带着大口罩的身影,越想越觉得可疑。它终于慢慢的站起身,如果不是带着大白口罩,或许乌斑能再看清楚些,虽然没有看仔细那人的眼,但是能感觉到他目光的邪恶。想着想着,乌斑迈动了爪步,一定要弄明白,去查个仔细。
就这样,乌斑来到了墙根下的黄包车旁,这使它找到了另一种追踪方式,就是狗特有的技能,味道,它没有接受过味道的训练,就是它懂得寻找气味,但是也苦于没有可跟踪的味道,这黄包车上隅中曾经失禁,那味道由于久坐被捂还有些残存的臊气,当然这一点点臊气人是闻不到的,乌斑可就不一样了。
结合着这胶皮胎的味道和来路上黄包车夫,树林旁无名死尸旁的味道是一样的。即使这不是集中生痔,应该也是两命凶手,更何况那个大白口罩,明摆着是糊弄狗的,所以说凭着口罩和两条人命,就绝对值得追下去,乌斑嗅着黄包车上的气味,一点点闻着开始了独自追踪。
这次的追踪是乌斑没有想到的漫长和孤独,因为它有了线索,随着目标的接近,线索逐渐的清晰明显,最终判定了追踪的正确,并且一直追了下去。
而黎虎等人的追踪,则只是凭想象推理判断,尤其在这之后没有明确的可核实的目标线索,只能各自抱着各自想法追,自然就路线不同。乌斑,只能依靠自己。因为要顾及味道,所以并不是很快,它还没有适应这种追踪,它一直追出了城,空旷的原野荒芜一人,远处的坟地冒着鬼火。
是不是选错了路,这路通向哪里,这样的阴森恐怖那集中生痔也真够大胆的,乌斑并不知道隅中寿生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没有人帮它选择判断,它警惕的竖起耳朵,念叨着阿寻的名字,激发着自己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乌斑离开后不久,增派的国军在凌晨赶到了百通镇,带来了善待俘虏的强调性命令,把士兵眷属营妓和歌女等做了细致划分。在时间上所有遣返人员应该有学习的时间和自由活动时间等,并且专门分区指派了教员,至于学习的主要内容主要就是同为黄种人,不应自相残杀;入侵中国是日本军阀的犯罪行为,应负全责;士兵们应忏悔在中国杀人放火的罪过;揭发神权是迷信,武士道是暴行;讲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讲遣返战俘是国军仁德为怀的宽大政策,而自由活动时间包括离营到市区内活动。
因为是临时中转,没有在战俘营内修建一些篮球羽毛球场等娱乐设施,但是承诺在总聚集地会给日军战俘兑现。
至于处决李适途,新到的国军将领胡卫忠表示赞成,正好下达日军战俘可以有自由活动时间,让他们也去看看,连一国同胞有滔天罪行都定斩不赦,而对待异邦同种优待,更能让他们心存悔过。
听到押送四百人战俘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