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黄包车夫尸体的是乌斑,溜溜达达慢无目的的一直向东闲逛。自己在干什么,能做什么,出星阳,军车头顶而过之后再无集中生痔的线索,或许追杀对于它来说有些勉为其难。
可以说在日军进犯前乌斑就受过许多训练,钻火圈,跃障碍,匍匐前进,当然也包括一些站坐打滚装死等杂耍愉兴的节目。成立狗部队后又接受了叫声控制,一嘴封喉,角色分析,监视押解等等许多技能,唯独没有对气味追踪进行探究。
对于追杀自己的仇人,乌斑无畏艰难不怕危险。阿寻不光是自己喜欢的伴侣,还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为它报仇哪怕牺牲自己。但是最主要不知道如何报仇,哪怕前方的路上集中生痔能再漏一次脸,起码也能让乌斑坚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
念叨着,乌斑走的并不是很快,是疑问的念叨,集中生痔,你在哪。
有句话叫狗眼看人低,乌斑身形再高大彪悍,视角也是向下的,就在出了双吉镇不久,它发现了路边沟里被破席秫秸杆掩盖的尸体。黄包车夫死在这里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掩盖的还算细致,因为接近尸僵状态,所以肢体顶漏。
这是在战争之外的尸体,乌斑感觉到和以往战场上的不一样,它四处望了下,城镇,乡村,遥望可见,没有断壁废墟,没有硝烟战火,这是个不该有死亡的场所。它闻到了干枯血液的气息,还有另一种味道,车胎的胶皮味道。
由于昨日隅中寿生是在午后刺杀黄包车夫,温度上来说是车胎散味正浓的时间,靠近路边停车使车胎在浮土上碾压出了痕迹,当然这痕迹在今早已经看不见不过味道,凭借乌斑的鼻子还是捕捉到了。
血液可以不计,味道就是死者的。其实胶皮对于乌斑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它一直没有在意,它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那黑色的带纹理有弹性的东西。它只是只狗,不会判断胶皮意味着什么。但是此处,不该出现的尸体,两种突出的味道,给了它深刻的印象,即使现在没有觉察到有什么特别,但确实在以后给了它灵机一现的领悟。
集中生痔,你就作孽吧,可怜的人,你是干吗的,让我来帮你吧。因为乌斑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敌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往隅中寿生身上联系,狗脑子太简单。
真是条多事的狗,只是路过碰巧遇见,而且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乌斑并没有离开,它把车夫身上的草席秫秸杆全都拽开,尸体完全暴露,然后,爬在路边开始休息。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有没有人能告诉我,集中生痔在哪里,乌斑仰着头,叫了两声。
一些城镇乡村的居民路过,停下来看了看,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的还留下呆了一会,有的摇摇头走开了。不过不管是呆了一会还是摇头就走的,都忍不住夸赞“真是条好狗,太忠心了,主人死那半天,都不带离开的,可怜”
终于,有从双吉镇出来的百姓认出了尸体,是在镇东口住的黄包车夫,为什么死在这里,连忙回镇子叫人来处理尸体,也不知这是哪家狗在这里看着。
要报信的百姓还没回身,乌斑却先跑开了,它看见了朱川壕,汪汪叫着迎了上去。还以为你不理我了,怎么这么久才跟上,朱川壕也十分高兴,这乌斑曾给他勇气。
百姓呆呆的站在路旁,这时他才回过味来,守候在陌生尸体旁的猛犬,就是鼎鼎大名的犬神乌斑,现在连金面侠也来了。
朱川壕被百姓和乌斑引到了黄包车夫旁,他翻转过尸体仔细观察,从伤口看手法比较职业,而且从刀口看应该是被军用刀所刺,应该所用凶器不是很宽但略有弧度,可以判断为匕首或短刀,而且应该不是双面刃,应该是刀栋呈屋脊壮。
“这车老板可是个老实人呀,可以确保他没有什么仇人,金面大侠您看出了什么”百姓看着朱川壕的一举一动。
“如你所说,应该不是仇家所杀,他的伤口应该是军用短刀或匕首留下,我想应该是当兵的所为”
“军人,这抗战刚胜利,还没怎么过太平日子怎么又闹出人命,又要打仗吗”百姓语气淡了下来
“不用怕,从位置上讲这里没有大批驻军,不是战场,时间上现在也是抗战刚胜利的相对缓和阶段,应该暂时不会打仗”朱川壕安慰着百姓“我想应该是惊弓之鸟散兵败将,吉安不是有保安队向土鳖龙方向逃亡吗,还有五虎不是也在追杀”朱川壕眼前一亮“很有可能就是逃亡的隅中寿生”
百姓一拱手“金面大侠,您和乌斑都是星阳有着响当当的威名,路遇此事不能不管呀,大战刚息,镇内政府也是临时组建,驻军也还要监管战俘,您可一定要帮忙呀,杀人劫车,歹毒呀”
反正乌斑一直向东追,不妨先随了它,再者真要是隅中寿生岂能放过,不过隅中杀人好做解释,要个黄包车干吗。朱川壕没在多想,沿路追下去应该会有线索。他让百姓回镇招家人来处理尸体,接着自己和乌斑也赶向了百通镇方向。
走了一会乌斑发现了第二具土猪的尸体,在一个树林边上,还是那样的味道,还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