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昕的出现隅中寿生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知道汕本从恶对付不了这个丫头,所以他才布局在这里搭台表演。
出于对沈世昕的了解,隅中寿生是绝对不会冒险的,别说两骑,就是单骑也有一定的杀伤力。汕本从恶可以说算是怪才了,溪水桥头单骑独立蕴含着多少杀机,那汕本还不是带着大队人马只敢远望而逃。何况自己连带司机才二十名士兵,这丫头要是不动谋略那才叫怪了。恐怕等你靠近了自己也就没命了,隅中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得意,没有改变语种。
“哈哈,看来我是太激动了。”隅中转向两旁士兵“私にすぐに点火焼け死ぬ彼らは、すぐに撤退する。(给我速速点火烧死他们,然后马上撤退。)”
一名日军持火把来到木台前刚要点火,却不由得发起呆来,乌斑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将他扑倒。后排的囚犯也开始行动,有的给狱友解绳子,有的下台来和日军撕打。
隅中寿生大吃一惊,也不指挥了,连忙要翻下车来逃跑,车兜上的机枪手连忙扣动扳机,射出了五六发子弹。
要塞上的三个小伙伴没什么作战经验,或者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他们反应不及,没有人喊口令。三娃自己第一个先射出了弹弓,二虎随后。
几乎直上直下,很容易瞄准,三人又都是用弹弓打鸟的主,机枪手的脑袋自不必说。一发命中后脑,一发打在耳根。虽然弹弓的威力不大,但是自上而下,就是随意抛个物件,也因为重量和高度会增加力道。在这里最强的火力轻机枪,只发了五六颗子弹,机枪手瞬间晕菜,他只是条件反射的转身仰望,向高停半身的眼镜蛇。
“还没下命令那”三墩子埋怨着同时补手,这一记弹弓石子正打中机枪手额头,没来得及叫喊直接睡在车兜上。
要塞下一片大乱,被乌斑扑倒的士兵,火把掉在地上,不巧的是地上多道油路,立刻火舌四起象网一样烧向不同的方向。
别的日军有向囚犯们开枪的,有端刺刀向囚犯们扑过去的,有抬头仰望要塞上边的,有在躲脚下的火路的。
要塞上边三个孩子开始扔石头,又发现有乌斑混在其中,扔了几块不敢扔了,继续改用弹弓,把握还大些。
囚犯们也是乱七八糟,这些人几乎变的和僵尸一般,不知道伤痛,动作僵硬,有的不等绳子解开就直接扑向冲过来的日军,自然是连带着同伴压了上去。他们的神经已经麻木,笨拙的躯体和急进的思维有些抵触,致使他们的许多行动都很难达到预期效果。不知道他们的恐怖神经是否还存在,从他们想要努力达到的动作目的分析,这些人都已经不怕死或者不懂死。
乌斑并没有再理会点火士兵,它的目标是隅中寿生,它转身就往车上扑去,可那士兵完全方寸大乱,象抓救命稻草似的薅住了乌斑后腿不放。小灰扑上来一口将日军的手臂咬住。乌斑窜上了后车厢,隅中寿生呀的叫了一声,半下半摔的到了车下,和乌斑一上一下顺着车帮来回遛,这一人一狗,也可以说一个畜生一条狗开始了躲猫猫追逐战。
显然囚犯们的反抗非常弱势,看到沈世昕骑纵火凤凰赶来,三个孩子有了谱,辣椒面灶灰包也不留着了,直接投了下去,以缓解鬼子的速度。
这可能是最混乱的一场战役,要塞下火路横七竖八,加上点着的木台释放的烟雾,囚号服和黄皮鬼子的肉搏,很难看出他们里边有受过训练的士兵,当然,也根本体现不出要在塞上的是一支有防守准备的伏击队伍。
这当中只有乌斑目标明确,那就是隅中寿生,只可惜它的经验还是少,在斗智上它可能还比不上隅中的老奸巨猾。
隅中寿生被捻的爬到了要塞外边军车底下,速度那叫一个快。作为狗来说匍匐行动可能不如人类,乌斑低头顺着车外围跟着跑,却是先于隅中到达车头前,隅中赶忙调头往回,乌斑哪里肯饶,直接就跑到了车尾。
没有想到隅中并没有返回,在车头钻出开门就进了车里,也不管那些士兵了,发动车就要跑。
乌斑着实的生气,立刻跑到车门,窜上去欲从车窗撕咬隅中。要不怎么说隅中寿生老奸巨猾,他摆的抬屁股就走阵是连车的摆放及方向都预定好的,不光如此,隅中除了对伏兵有防备,对狗也留了一手,刹那间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烤鸡,往乌斑嘴里就填去。也真够难为他了,作为一个军人居然连枪都懒得用。
在黑田楚生第一次和沈世昕在村落遭遇以后,得到内容的隅中就派人寻购了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他记得里边有一只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是中了七枪才毙命,在他看来,乌斑更凶猛的多,居然想到贿赂的办法,也够难为他了。
乌斑被塞了满嘴,隅中的力道很大,生把乌斑给兑了回去,随手关上车床,然后继续发动车子。军车启动,撞毁了前边停的摩托,向前开去。乌斑跟追了两下,再也没有够到车门,紧跑两爪,一跃上了后车兜。后车帮也是为了逃跑方便,隅中嘱托士兵一直是打开的,乌斑正好利用。
小灰没有跟随,星阳外的世界,它不便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