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星阳的不夜天,手电,镜子,灯光,烟花,错落遍布,这些光有的很微弱,高低也不同,连绵整个星阳城,当然人们都极力把光亮投向将军府内,不管照得到照不到,都只有一个指向。
通宵达旦彻夜回响的就是星阳民众抗日的心声。星阳的近万人口,城内占了一大半,数千个声音汇聚一起,犹如洪水猛兽,令亲者威武,令仇者胆寒。
沈世昕感到无比的欣慰,声音中饱含着星阳人民对她的鼓励支持和关爱,也充满了星阳人民抗击侵略者的坚定决心和力量。
“我将毕生为星阳的自由安定祥和而奋斗。”沈世昕发誓要为星阳贡献一生。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作后盾,已经再没有了畏惧的理由,什么酷刑甚至牺牲已经无所谓,即使是自己看不到,沈世昕也完全可以相信,侵略者无法在星阳立足。
星阳城犹如狂欢节一般的放纵让日军感到畏惧,汕本从恶跑到府门观望,微白的巷,明亮的道,交叉的街,哪里都看不见人,但是完全可以感觉到,哪里都藏着人。
“私に出撃、捕まえて反抗の割り前(给我出击,抓捕反抗份子)”汕本从恶挥了挥手。
三十多日军试探着踏出搜寻的脚步,走过将军府前的广场,在大街小巷口四处张望,声音震的他们心肺欲裂,摸着胸口却只是在街头巷口轮流交叉查看,地上散落着不少号牌,小的号码在个位,大的却到了六百多。好像哪个拐角哪个背影后都很可疑,他们不敢深入,在这里和百姓捉迷藏,他们没有那个胆量。
汕本从恶急了,抽出军刀凭空斩下“発砲、発砲、彼らが死亡(开火,开枪,打死他们。)”
探出的三十多日军,连同府门守卫,三八大盖加上机枪,胡乱的扫射着。根本没有目标,也没有伤害性,更没有压住人们的呐喊,相比之下这枪声在数前呐喊的声音面前就象是蚊子在叫。
汕本不在努力,他收回军刀招回军队“命令迫撃炮府門内警戒し、招集指揮官協議作戦(命令迫击炮府门内警戒待命,招集指挥官商议作战计划。)”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在沙堆堡门楼和守兵之后,又增设架起了一列迫击炮队。
汕本没有去正厅祠堂,直接就奔往沈世昕的别院,不容守兵通报完,抽出军刀一脚将门踹开,其实通报无用,根本也听不到。
看见两个女子站在院子里,苗子依然是和服,沈世昕已经换回银装。汕本从恶把军刀举在空中晃了晃,咆哮着“沈世昕,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徒劳,他们这样做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几道红光滑过夜空,声音慢慢平息下来。
此刻的沈世昕已经完全不懂了害怕的含义“他们这样做很有效果,起码你汕本坐不住了。”
“啊”汕本大叫了一声,将军刀压在沈世昕肩膀“倔强的丫头,受够了你的高傲,你难道不怕吗,效果也许会更大,我会杀了你。”
他压的是左肩,衣领那里有药丸,不要被刀锋滑落,沈世昕转了个圈,向后仰头,肩颈拖顶着刀锋,更近的面对汕本,刀锋换在右肩。好险,自己也有些后悔。
“啊,姐姐,你”苗子惊讶的叫了一声。
沈世昕向苗子点了下头示意没事,接着对汕本说“或许在晚饭时,说不怕可能有些装,但是现在,这许多人在背后的支持,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此刻,你真的吓不到我,要杀要剐随意。”
这一转身让汕本吓了一跳,这个丫头胆子太大,这要是划破了脖颈那还了得,险些丢了一张王牌。汕本抽回刀收入刀鞘“我没有那样残酷,我只是想你命令他们,你的那些兵消停一会,这样喊喊破喉咙又有什么用呐。”
“晚了,我没有那么多兵,难道此刻你还不明白,这是整个星阳的反抗,我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就算我不存在,你以为他们会就此罢手吗。”
这话说的不错,将军府外已经不是一支军队的力量。设想此刻要是真的没有沈世昕,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汕本跺了一下脚,生气的说“别把我逼急了,”接着转身离开了。
其实这话说的有些多余,汕本这样说是为了保留一点面子,装作自己还没有急,没有侵略军能作到骂不还口,他已经急的没有了办法。
正厅祠堂鬼田道佐,川上顽夫,鬼岛大作,哈全顺在议论纷纷,井上龟太郎在门口席地而坐摆弄着鱼竿。
“骂阵,这是远古时代的做法,那时因为武器的局限,没有大的杀伤性武器,兵将斗法为主才使用的办法,他们居然连这个都搬出来了,简直岂有此理。”川上顽夫第一次很兴奋。
“依我看组织士兵回击,跟他们对骂。”鬼岛大作除了挟持人质放火燃烟之外,智商等于零。
汕本副将鬼田道佐是中文最差的一个,支着耳朵费劲的仔细听“鬼が島君、あなたの頭をロバ蹴ったのか、そんな無駄な方法は、架砲待機しましたか、いっそ砲撃星陽城。あなた達は日本語で話していただけませんか(鬼岛君,你脑子让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