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未招跑到众伪军面前拦住去路,满脸赔笑的挡在魏图容面前说“魏爷,各位大爷,你们不能去,我去,村外来的是我堂妹,你们去会吓倒的。”
魏图容看了看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一个百姓敢拦自己的路,当然是非常生气“你从哪冒出来的,滚一边去,你堂妹,身边还跟着人狗侠那,你私通民义军不成。”
“误会,误会,他们是碰巧撞到一起的,你们去会打起来,我去,我去把他们引进来。”刘未招拿出银锁,“魏爷,你行个方便。我去,您歇着。”
看见自己的银锁被送给伪军,三娃咬着牙好生不乐意,一直带着这银锁却也一直没视而不见,只有这时拱手让人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东西。他这才意识到,他想起了失去的爹娘,失去的大哥,已经失去了太多,原来自己所剩下的,只有这银锁和二哥。
魏图容掂量掂量银锁,不值什么钱,可是看起来做工很精细,很好看“好吧,看你这么孝敬,就让你去,”回头对手下又吩咐说“弟兄们,我们悄悄跟着,那人狗侠也不好惹,我们隐蔽行事。”
这不是刘未招想要的结果,一人一狗哪个都不能有闪失,他要直接将朱川壕劝离。再隐蔽,能躲的过乌斑的警觉“别呀魏爷,您去了那狗一定会发现,万一打起来要是伤着您。您不能去。”
“说什么那,我不去,我不去神田能饶了我吗,你以为我愿意送死。再者说你要是私通民义军有去无回,我不是被你坑了。让开,”魏图容想的还挺全。
“哪能啊魏爷,我就这个堂妹了,肯定被吓到,你不能去。”刘未招想不出别的托词,心里十分焦急。各路地点藏兵对峙,日军偷袭的队伍有没有现身。不能因为自己的闪失破坏了整个计划,说是让村民自保,真要打起来结果是什么样谁心里都没底。
“嘿,你还来劲了,弟兄们,给我轰走。”魏图容有些不耐烦,给日本人做事不是好差使,耽误久了会把人放跑。
轰,哪里轰的走,刘未招是横下心不让过,哪怕就是生拦。很快就变成了群殴,伪军们连踢带踹连推带打刘未招就是不放弃。最后居然凑到魏图容跟前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魏图容的大腿。歪着被打的淤青的嘴眼哆嗦的说“魏爷,让我去,您不能去呀。”
“还是个滚刀肉混不吝,”魏图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刘未招肯定另有原因,他掏出了盒子炮,枪管顶在刘未招脑袋上说“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毙了你。”
朱兄弟,乌斑,你们快跑呀。刘未招心里念叨着。在这生死观头危机时分,刘未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味撒泼一样的抱着魏图容不放。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胁,他也忘记了自己的军人身份,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得人,他只保定自己的信念,不能让伪军出村抓捕朱川壕,不能挑起村民和日军的战争,更不能在各路地点都不明确的情况下,先发第一枪。
刘未招已经完全模糊了自己,已经变糊涂了,一切只是信念的本能。没有了军人身份,也忘记了事物的普通规律,你不开枪,别人开枪一样会打乱一切。
魏图容拉开保险,不能再耗下去。
刘豆着急的握拳捶捣着屋顶。队长这样生拦不会起到作用不说,还会搭上性命,可惜自己手里没有武器,他接了块房瓦。
虽然不高兴刘未招将自己银锁送人,但在这短暂接触中,三娃对这个刘队长印象非常好。他什么也没有想,手一松,一粒石子被弹弓弹射出去。
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凭借弹弓也没有多大效果,好在是在屋顶,石子没有下坠,正中魏图容太阳穴。魏图容被打的生疼,用拿着枪的手就捂到了脑袋上,差点没走火。
第一次用弹弓瞄准人,反正目标比鸟大多了,虽然三娃对自己的准性十分自信,但还是被这效果的意外而忘形。好像单单只魏图容头上起个包,就能化却他父母和大哥的仇恨一般。三娃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一个劲的拍起了巴掌,高兴的大叫“好哦。”
“哎呦喂,你个小兔崽子。我毙了你。”魏图容转身抬枪直接对准了冒出头的三娃。
刘未招急了,这娃娃兵更伤不起,慌乱之下刘未招爬树一般屡着魏图容就站起了身,还是没有来得及够到,楞是用脑袋将魏图容胳膊拱起。
魏图容的枪走火了,朝向天空。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是魏图容的手下,拍马屁的伪军替他们队长向屋顶的三娃下了手。
好一个刘豆伸手敏捷,猛然间跃起上身抱住三娃一个交换转身挡在了三娃前边。
其实战争中子弹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浪费,对于移动的物体更没有准性。但是刘豆的移动只是目标转换。对于短距离盒子炮是一种很顺手的武器,指哪打哪,换做三娃身形也有可能不中,明显一棵子弹就是奔着三娃头顶上去的,却正打在刘豆耳上。 他一下子栽到屋顶,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三娃的胳膊。
被这猛然换位,三娃差点滚落屋顶,刘豆的抓握让三娃停在了房檐,三娃支撑起爬到刘豆旁边,推着他的身躯叫着“豆哥,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