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汉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岳海霞的呼喊。他悄无声息但是迅速的,冒着自己部队掩护的炮火,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跃马前冲。他冲的太快,距离的逐渐缩短让爬在地上射击的日军不断的调整角度。遭受炮火的日军阵营相当混乱,没人能阻止住用铁枪手作鞭的梁忠汉的快马。他一直跃马从阻击鬼子头顶越过。
等欲冲到日军阵营正中时,梁忠汉掏出匕首割断系在腰间的缰绳,双脚出蹬,左手横匕首在马脖子下。猛然跃身腾空跳出,匕首一撒,在空中自怀中取出一只被自己温热的死耗子,耗子尾巴上悬挂号牌正是一零一。
落地一个滚身站稳脚跟,左手高举号牌,右枪臂横摆怒视着鬼子。膘肥体大的马匹被割喉,重重的倒在地上。
日军连忙上前围住。却是没人上前。“ないて、彼の自己破壊(不要上去,他会自毁的)。”“彼は命知らずの(他不要命的)。”“発砲、彼を殴り殺し(开枪,打死他)。”
有人开了一枪。梁忠汉胸前冒了火星。他手中死耗子一扔,掏出盒子炮,左手点发,右冲锋枪臂横摆大开杀戒。
“萧山,我才知道,原来能这么爽。”梁忠汉哈哈大笑。
日军阵营更加混乱,有的卧倒射击,有的子弹打中另一侧鬼子。看来短距离内退出枪膛子弹是可以避免损伤自己同伴,可那是拼刺刀,梁忠汉就在鬼子群中,居然没有敢上来拼刺刀的。还有的扔出手雷,梁忠汉抬起一脚将手雷踢飞。
有未散去的薄雾。梁忠汉跃进去倒地更换弹匣,掏出另一把盒子炮时还不忘腿箭向雾外乱射。
日军向雾里乱射,梁忠汉滚出薄雾跃起,闪展腾挪继续射杀,他动作太快,左右乱突横冲直撞,终于,他有了新的发现,定住身瞧了一下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冲到四门迫击炮旁。
这一定身日军才看清这狂徒已是血人,听不到狂人怒吼原来右脸被一颗子弹侧面横穿血流如柱。
已经无法将笑容绽放脸上。梁忠汉满心欢喜,用尽全身力气扑倒在迫击炮弹药箱旁“不玩了,来个大的。”
日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梁忠汉拿起颗炮弹对着弹药箱,右枪臂对着炮弹后屁股。“我就不信我搞不毁你的炮。”
突突突,大办梭子子弹全打了出去。鬼子阵营连番巨响。
梁忠汉这次是单人完成了没有命令的意外任务,在袭击炮队时他残缺了右手,如今他碰巧炸毁了鬼子的一方炮队,他太满意了,空中漂浮着他被炸碎的半边笑脸,那样满意,那样享受,笑的很甜美。
岳海霞这一路撤回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眩晕。她不知道自己怎样下的马,停住身时已经跪倒在沈思学面前,泣不成声“沈叔叔,梁忠汉他,他没有归队。”
连番巨响传来,众人定睛向日军营地望去,硝烟滚滚。
“忠汉。”沈思学大喊一声。嗓子眼一热,一口鲜血吐出,沈思学身子晃了晃。众人连忙搀扶。
沈思学最终没有跌倒,心疼的大叫“我的星阳青壮啊,为什么我白发人还在,你们且都去了。”
“奶奶的,杀他狗日的。”黎虎便要动身。
“慢,”沈思学叫住黎虎“传令下去,再有私自领死者,老夫陪葬。”
“要为忠汉兄弟报仇呀。”“对,为他报仇。”众人也都愤怒。
沈思学站稳身形“我命令,所有火炮突前,向日军阵营将炮弹打光。”
“得令。”
黎虎龙瑞,集结迫击炮掷弹筒,一直到鬼子被炸毁的坦克装甲车那里,向日军阵营开始炮轰。
两翼的刘未招和苑英红余金彪也得到命令,向着日军阵营连番轰炸。
这沈家军要干吗,不是阵地防守吗,怎么要打进攻战吗。鬼岛大作命令部队立刻后撤一里,另做防线。
同时鬼岛向井上联系,这沈家军要疯了,变阵地战改为进攻,部队伤亡惨重,辎重被毁,这里太混乱了,又是烟又是火又是箭又是炮,他们还箭书通告,逆反一良民杀敌一百,他们什么武器都用,还动用了人肉炸弹,来了个自杀性攻击的缺胳膊的残疾,举死老鼠号牌一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