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把刀烽包紧,然后对纪璇说道:“这就是大叔说的那条暗河,这里有风,水流的也急,前面肯定有出口。”
见纪璇眉头舒缓了点,我继续说道:“你包里有没有绳子,把我和刀烽捆起来,万一一会儿要下水我没办法抱他。”
纪璇闻言看了看我,二话不说便脱下自己的皮衣,掏出军刀,三两下将衣服割成细条:“用这个吧,你的绳子绑那外国佬了,我的刚才背包刮破掉出去了。”
“嗯。”我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细条,在纪璇的帮助下将刀烽捆在背上。
如此大的动作刀烽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让我不禁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带他去医院治疗,我怕他会和大叔一样,忽然从我身边离开。
背着刀烽,我和纪璇一路沿着暗河流动的方向走,周围湿冷阴森,河水冰凉刺骨,我们经历大难,还未寻得生路,谁都没有心情说话。
尤其大叔的死,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沉痛的打击,没有人愿意去提起。
我心里那股前所未有的震怒急躁,也在刀烽受伤昏迷后,变成埋藏于心底的冰冷愤怒,这个仇一定要报,我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去对待,那女人不得好死,大叔死了,我要让她血债血偿,加上刀烽的份,全部还回给她。
大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是为了救我们才被那女人害死,这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暗河越走越深,到最后我们已经不得不潜水前进,好在我游泳技术尚可,背着一个人勉强能够维持一定的速度。
暗河到了深处是一个铁栏的机关,铁栏之间的间隔不小,却无法容一个成年人侧身通过,我心头微凉,想不到到了这里也有机关拦路,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不成?
纪璇游过去试了试,发现铁栏十分坚固,用手是不可能打开的,回头望向我的时候,又好像突然看到了某样东西,于是打个手势叫我在原地等,自己一个人往回游去。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上身有了些微变化,而那原本封死的铁栏也已经缓缓开启。
我瞄了瞄她胸部,知道她应该是把胸*罩脱下来固定机关了,看她的样子,身上恐怕就剩这件内衣了。
纪璇发觉我在看她,凶狠的瞪我一眼,带头向前游去。
我们在暗河里游的时间不短,三人都接近极限,我担心刀烽的伤势,更加快速的摆动手脚。
一阵激流冲刺后,我们被河水冲进一个小池塘,河水从山壁上的小洞里流出,汇入这池塘里,形成一道小巧的瀑布。
拖着深重的身体,我慢慢把刀烽挪到岸上,我们身上的污泥在潜水时冲了个干净,血迹却依旧清晰。
我将刀烽搂抱在怀里,握着他冰冷的手,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们这次出来,死了一个,重伤一个,活着的两个也都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悲惨至极。
尤其刀烽现在生死未定,我和纪璇只能先找回车,开车带刀烽去附近距离最近的医院。
“这里离咱们停车的地方应该不远。”纪璇双臂抱紧自己,冻的阵阵颤抖:“先救刀烽要紧,快走吧。”
我见她嘴唇冻的发紫,赶紧把自己唯一一件衣服脱下来套她身上。
“山里这么冷,你光着身子怎么行。”纪璇抬手想要推辞,看到我的表情又停了下来:“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赶紧走。”
说完,一咬牙将刀烽打横抱起,快步小跑起来。
纪璇对于这里的路记得还比较清楚,我们跑了不久,果然摸回原来停车的地方。
从刀烽包里找到钥匙,我们打开后备箱拿出其他急救用品和备用衣物,纪璇钻进驾驶座将车子开的飞快,我抱着刀烽在后座为他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
车子一路颠簸开的十分危险,我却完全没心思顾及这些,只是拿了毛毯将刀烽裹住搂在怀里,如同珍宝一般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