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娴静动人,真是难得。
这边他正想到楚奕,不想,时初暖她们跟着引路的侍卫到了夹道,正看见楚奕正站在那里。
不过时初暖顾不上考虑楚奕为什么在这里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楚奕脚边——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子,只是这么远远一看,时初暖知道基本不能欺骗自己了,那就是桃儿。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抢上几步,在尸体边蹲下来,仔细看脸——她还是抱着百分之一的梦想不是桃儿,只是一个和桃儿一样装束的女孩子,虽然这个年纪的青春的生命凋零怎么都是一件悲伤的事,但是悲剧已经发生,人们都希望受害人不是自己认识的。
可惜希望就是要用来破灭的,那地上失去了生机,像个残破的娃娃的女孩子正是桃儿,她那圆圆的大眼睛还半睁着,偏大的嘴微微张开,嘴角还凝固这未干的血。
本来守着的人刚想问:来者何人?现在也不用问了,一看就知道了——苦主。
时初暖颤抖的手指接触到桃儿还没冰冷的脸:“桃儿!”
春眠也愣住了,这,这是为了什么?
时初暖不由悲从中来,为什么自己一直被陷害,被谋杀,各种躺枪,还不算,为什么连桃儿也招此毒手,她还是个孩子,那么天真,那么快乐,鲜活的热情的生命啊!是自己连累的吧?一定是的,要不谁会杀桃儿这样一个不可能和人不死不休的小女孩的。
时初暖能接受遭遇各种明枪暗箭,但是她不能接受连累别人受害,何况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
春眠却回过神来,弯腰一把把地上的时初暖抱住:“姑娘!姑娘!你冷静点!”
时初暖对春眠的呼喊浑然不知,还是春眠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她才回神。在春眠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带她们来的护卫就问:“确定是时姑娘丢的侍女?”
时初暖机械的点点头:“是桃儿。”
楚奕看了时初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说:“时姑娘先回去吧,先回去休息一下,也好回忆一下这侍女丢失前的情况,有助于找出凶手,给受害人平冤。”
时初暖低头看着桃儿:“她会怎么样?你们会把她怎么样?”
楚奕温和的解释:“等仵作检查了她的尸体,会送到义庄暂放,等案子破了,家属就能领回尸体安葬了。姑娘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休息之后,心情会平静一点,那么没准能想起什么线索有助于找到凶手的。”
时初暖忍不住哭出来:“线索?谁会要害她的?当然是要杀我的,是我连累了她。”
春眠听了一愣,却没阻止,也许让人知道姑娘的处境,没准姑娘会安全,只是这桃儿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害姑娘的人杀的,不怕打草惊蛇么?或者姑娘已经被害这么多次了,早惊过了所以无所谓了?
楚奕却吓了一跳,这时姑娘和这侍女感情这么深厚,都口不择言了?或者真的有人要谋害时三姑娘,所以她才这麽说的。
倒是一边的护卫不禁问:“有人要杀时姑娘?”
时初暖才想到如今所处的地方,说:“没,只是谁会杀桃儿?倒是我这人倒霉,没准连累了她。”有些话,不能对外说,毕竟她现在还得住在时府,说了以后的日子就更麻烦了,再说说了时府里有人要害她,只怕也没人信,损害的倒是她自己的名声。
春眠赶紧说:“姑娘,你糊涂了,先回去吧。”——姑娘啊,你怎么能在你未婚夫的最佳人选面前说自己倒霉,连累人呢?人家楚家要是因此有想法了,不考虑你了,你就真的倒霉了。
时初暖想要擦下眼泪,才想到帕子刚才受伤的时候,连自己的带时玉烟的,都被时玉烟用来给自己止血和包烟灰裹伤口了。
春眠本来是细致的,今天的事也有些失神,居然一时没注意,倒是楚奕细心,看出了时初暖的困境,把自己的手帕递过来——反正终归要和时三姑娘订婚的,这也不算逾越之举了。
时初暖楞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谢谢!”
楚奕以为时初暖这一犹豫是因为没想到外男给她手帕,至于最后接下来是因为也想到她们是要订婚的人,不用这么回避的。看起来时姑娘也是满意和自己的亲事的。
其实时初暖愣住是因为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带手帕的男人——古今之别,带手帕纸的倒是有。而接过去,不是考虑她们将来的婚事,而是时初暖脑子这时候心不在焉,忘了男女之防这等古代大事。
不过,这个手帕,确实使得楚奕在时初暖心里大大加分,毕竟她之前没遇上带手帕的男人,不过应该是像后世里那些细心给哭泣的女孩子纸巾的男人一样体贴的人吧。——当然是时初暖之后才想到的,这时候可什么婚事对象的事,没顾上想。
当然初暖没想到这个年头,男女老少不太邋遢的,都带着手帕的。当然能细致发现女孩子需要的不多就是了。
所以说误会是美丽的。
楚奕就安慰时初暖:“虽然说的俗了,但是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姑娘还节哀吧。姑娘要是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