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语气。
画冬对情郎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像想要把三姑娘嫁到静安候府去,因为大太太认为三姑娘比五姑娘好,怕五姑娘人家金家不满意。总之大太太总说三姑娘是个好的,要高攀个好人家才行。老太太却说三姑娘不是咱家养大的,不可靠,还是五姑娘对娘家好。”
“好像我母亲也想把三姑娘嫁到金家去的。”这次三少爷有些困惑了。
画冬推测:“谁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三太太跟前说什么了?”
“没有啊,或者有,我不知道吧。”
画冬又说:“对了,张妈那老货也和老太太说五姑娘不知道性情,没准记恨咱们府里,只怕去了金家不顾娘家呢。”
只听三少爷分析:“大哥不争气,大伯母想要姐姐们高攀个好人家帮衬一下也无可厚非,偏二姐姐长成那样,低就都难。四姑娘是庶出,五姐姐是个木头,好容易来了个三姑娘,长的好,人也伶俐,大太太可不是起了心思。”
画冬疑惑的问:“那老太太为什么不这么想呢?三姑娘就算不是咱们府养大的,也是时家的姑娘,还能不认娘家?”
“是怕凑不出三姑娘的嫁妆吧,我听说老太太指使大伯母卖掉了很多原氏的奁田呢,那银子还能剩下?咱们府里早就是个空架子了,偏一个比一个能花,那银子哪里来?要是把三姑娘嫁高了,只怕人家不满意嫁妆。
这薛怀沙的浪子之名全京城都知道,薛家还敢挑什么?不就糊弄过去了,还不显得把三姑娘嫁低了让人笑话——以为全京城的人都是傻子?”三少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过去的二太太有多少嫁妆,外人怎么知道?就算知道这么多年了谁记得?反正原家也不在了,老太太又怕什么?”画冬似乎不太理解这时府的内幕。
三少嘲讽的一笑:“原氏嫁过来的时候,正是原家风光的时候,那二百六十抬的嫁妆何等轰动,同列的人家谁不知道!现在老太太能给三姑娘多少嫁妆,老太太哪里敢把三姑娘嫁高了。”
画冬更困惑了:“那大太太挪用了三姑娘这么多嫁妆,怎么还敢想着把三姑娘嫁入高门?”
三少停了一小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才听见他说:“可能大伯母想她吞没的三姑娘的财产都是老太太首肯的,都是填了府里的坑,自己就算贪了能落下的也有限,所以她自己没什么顾虑。”
画冬回到原来的话题:“可是三姑娘的嫁妆和三太太有什么关系,难道三姑娘嫁的低了,能省下嫁妆分给你们三房么?要是这样我也去给老太太吹吹风,多给你争取的点东西。”
三少也笑了,“就算分给三房,也到不了我手里,都贴给母亲她娘家了。还不如三姑娘嫁的好了,咱们府里听着也风光。”
画冬的声音又说:“那如果三姑娘嫁的高了,要嫁妆,老太太拿不出怎么办?”
三少先冷笑一声:“老太太怎么肯把三姑娘嫁高了?就算三姑娘真有造化,没老太太点头,也嫁不成的。”
画冬不知道怎么就听着这话好笑,很是笑了一阵子,才说:“我只是想,如果,只是如果,三姑娘嫁的好了,老太太能凑出不让人发现挪用了过去二太太的嫁妆的东西给三姑娘么?”
三少好像又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可能可以吧,老太太这么多年的积蓄,还有她当年嫁妆也不少吧。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想要给谁就给谁,还不是都留着给大房。
府里缺了银子就用原氏的,反正原氏死了,原氏的女儿不要了,原氏的东西就是无主的了,二伯父那人有他花的才懒的管那么多。谁想到原家十几年又翻了案,只好把原氏的女儿接回来,要不宫里也交代不过去。”
画冬奇怪的问:“宫里还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