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没有别人爱不可怕,自己不爱自己才是可怕的。
所以初暖抓紧时机:“为什么说映红和我有仇?”她来了时府不过一个月,真的没和映红有什麽接触,更不要说有仇了。
时玉烟发现自己居然和初暖认真解释起来了,自己都有点吃惊,但是她只是挺了挺脖子,还是说:“听说映红和那个因为接你结果受伤死了的车夫有私情。”
啊?初暖无语了: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不去找破坏车的人做凶手,找我算什么!时府人从上到下逻辑都说不通。
让时玉烟这么一说,初暖对映红的死的震撼,缓解了很多。
她们这边说话,那边老太太派出去检验映红是否真的死了的人已经回来了:“回禀老太太,映红真的死了。”
时老太太才舒了一口气,这时候大太太站起来:“把映红的家人都送庄子上去吧。这府里不能留他们了。”
兔尽狗烹?不知道为什么初暖听了大太太的话,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按说映红犯错被当众杖杀,那么她的家人肯定不能在留在府里,要不还不想方设法害主人来报仇啊。所以大太太做的无可厚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初暖就想到这句话了。
或者因为初暖始终认为映红是大太太的人,或者说是受了大太太的指使来害自己的。不过真的如此么,初暖的头很疼,实在没法做思考。
今天她收到的刺激太大了点,在她两世的为人的人生中,不是没见过生命流逝——还包括她自己生命,可是这么当众用这么残忍暴力的手段虐杀一条生命还是第一次遇上。
好吧,被和自己的身体同样血脉的人不当作亲人,也让初暖心里堵得难受,这个弯不是想转就转的过来的。
中午,继续在老太太房里吃饭,不只是初暖没有胃口,时玉烟和时如兰也一样,四姑娘时秋雁吃了几口,见另外三个都不怎么动筷子,也就不放下筷子了。
连做客的杨春虽然没看见上午的一幕,也受了影响,没吃下什么,作为同等人家出身的姑娘,再说也可能听说了什么,所以杨春也没问,甚至没多和没精打采的时玉烟说话。
时老太太自然看见孙女们的情况,只是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媳妇、孙媳妇说笑。不过只有大太太还能应酬她,二太太请了病假,三太太本来不怎么说话的,现在只能说一如既往。二少奶奶也是个不善奉承的,按老太太的话说木头似的一个人。
至于大少奶奶,还有一直病假着,虽然实在看不出她哪里有病,除了后世里所说的公主病之外,她看起来比谁都好。不过听说她娘家势力大,下嫁给了时府,时府也不得不忍让她。
等下午的时候,初暖还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这时候春眠进来说杏儿回来了。
初暖听了就让她进来,杏儿汇报说:“我连去了好几趟,都说大掌柜出门去了。我怕他们蒙我,我又去隔壁的店问了,听说她们大掌柜一年出去两次亲自去采办货物,一趟春天,一趟就是现在去买毛皮了。”
初暖想想这个时候,确实是准备采购皮毛的季节,为秋冬季节做准备了。又问了什么时候回来,杏儿也只打听到个大概,说不出准时候,只能有个大概时间,不过知道大概时间也足够了。
晚上初暖还是不想吃饭,就让画眉去告病,结果画眉回来说二姑娘的碧蕊,五姑娘的灵芝也去替各自小姐告病了。
初暖才想起来好像中午时玉烟和时如兰也和自己一样吃不下什么,看了也和自己一样没恢复过来。
可能因为二姑娘,五姑娘也“病”了的原因,一会儿厨房居然送来了病号饭,既然要给二姑娘、五姑娘做,顺便多一个三姑娘的也不麻烦,又不让人挑理,厨房的头也是个会办事的。
丫鬟们服侍初暖吃了饭,其实不过把饭从食盒里取出来,端到初暖面前,然后站在一边看初暖吃完,再把剩下的或者空碗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