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清香味萦绕在宗元简的鼻息。让他那么的迷恋。
可是。好景不长。宗元简僵在了原地。那一刻他仿佛还听到了自己颈椎稍稍错位发出的‘咯嚓’声。用‘好景不长’來形容。宗元简感觉内伤。真是内伤。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有点像懵懂的小猫在偷腥。
“啊。啊。啊。。”宗元简发出细微的声音。一手伸过脖子后颈轻轻的拍打了两下。可是反倒沒感觉好一些。更相反的是疼的他欲哭无泪。放在脖子上的手再也不敢动一下了。
僵了半天。宗元简看了看陌新月。她仍旧在梦乡里。应该是这些日子太累了吧。要不然以她的警觉性估计早该被他这细小的动作惊醒了。
宗元简一直控制的很好。不做什么大的动作。不让自己发出大的声音。可是刚刚想要亲上去的冲动。宗元简说那个不叫做沒控制好。那叫真情流露。
能控制得了自己感情的人不叫理性。那叫怪咖。
真心的悲催。本來就偷偷摸摸的。这还不行。报应來了。本來就伤到了脖子。这下好了。又扭了一下。雪上加霜。‘锦上添花’。
宗元简把手撑在脑后。拖拉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了病房的大门。有点头重脚轻。
*
立秋之后的清晨阳光虽然依旧明媚。但却不再似夏日那般枯燥。带來了些小小的温润。让人感觉凉爽舒服。
青一色的白。在阳光的遮映下。泛出了微暖的色调。陌新月感觉之前的头疼欲裂稍稍减轻了些。这些日子的睡眠不足。再加上自己这身体状况。自是有点受不了。可是。这是哪里。
陌新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睛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咻’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撩起了被角。
“你醒了。”宗元简微笑着。从外面推开病房门。走了进來。
陌新月的动作僵在了原处。她怎么跑宗元简的病床上來了。陌新月有点无言以对。但是尴尬感过半。
这时宗元简脖子上愣是多了个颈椎固定器。陌新月眉头深锁。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病房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折叠式的床。而此时她睡的正是宗元简一直所在那张床上。
“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了。”陌新月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本身是打算等时间再晚一点再回去的。怕万一宗元简想要干嘛而自己又不在。可是却沒想到自己用手撑着脖子坐在宗元简的病床边沿上。竟沒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嗯。睡的很香~”宗元简说完抿着嘴笑着。陌新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在傻笑着什么。于是脸颊微微一红。也沒再说什么。下了床。
陌新月整理着衣服。神色倒是沒什么不正常的。只是面对着宗元简的时候竟然多少有点不自在了。瞧瞧瞧瞧。自己都已经睡着了。不可能是自己主动爬上这床然后把宗元简踢了下去吧。再说了。她也一向沒有这嗜好。
“你的脖子还好吧。”陌新月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宗元简一直嫌那个固定器长的太难看。戴了几天就果断要求医生给他拿掉了。这下还好。昨晚她不小心睡在了他的病床上。早晨醒來第一眼就又看见他戴上了这个‘难看’的东西。
“呃……沒什么。不过医生说要留院多观察些天。”宗元简说完。走过陌新月的身边。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
“奥……”陌新月的愧疚感顿时袭來。以她这身子骨。估计怕是经受不了那一击。光是天气一变她的背就会疼的厉害。更何况是那重重的一棍。就算是要不了她的命。怕是也得让她在医院里躺上好久。怕是至少又得两三年的休养也不一定能复原。
“检察院里沒什么事儿吧。”宗元简看陌新月还愣在了原地。于是想扯开她的思绪。拿出碗和勺子。将汤放了进去。
“沒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可不是么。听说老金家金玄虞的资金被政府冻结。原因是资金周转流动量过大涉嫌‘内幕’。目前公安局已经立案侦察。想必不久后就会转交检察院。
宗元简默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又想起了点什么。“噢。对了。。。那个。如果我爸再问起这事儿。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反正我都这么跟他说了。”
是昂。真是天才的可以。不过宗志伟竟然信了宗元简这说法。不过。谁家孩子这么有才。撞了电线杆撞的竟然是后脑而不是额头。又是谁家的少年走路是看着自己的脚印走的伤了颈椎高挺的鼻梁居然还光滑如初。完好的沒有一点瑕疵。磕磕碰碰。
陌新月沉下了眼皮。望着地面。
“听说这汤味道不错。喝点之后再回去工作吧。”
宗元简示意着陌新月。这家伙从來都是看她一大早就进了办公室。之后就再也沒有出去过。要么就是吃过早餐后來的检察院。要么就是从來都不吃早餐……虽然后者的可能性颇大。
陌新月点了点头。朝病房门口走去。不过。怎么感觉他们两人是位置互换了呢。怎么感觉像是陌新月生着病。是宗元简在照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