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过,要和安琪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相信我,为这段婚姻我努力过甚至竭尽全力,可是如果做得到,我和安琪就不会走到今天,不管
有沒有那个女人,我和安琪的婚姻都是自欺欺人,”
气氛陷入到一种宁静的状态,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來,只看着叶子政,叶子政还维持着刚进來那个站着的姿势,他并不躲避,迎着每一个
的目光,
“你们可以不原谅我,可以不承认我这个儿子,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那个女人,我已经狠狠的伤过她,几乎让她死而再生了,如果你们要
是对她做一点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发誓,所有的一切都会以更坏十倍的结果回报到我的身上,”
叶子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余下身后的人听着他的话心生寒意,半天沒有回过劲來,直到叶子政完全走得看不到身影,叶老父子
才像明白过來,气得直哆嗦,拉过哭着的安琪说:“安琪,别伤心,这事他说了不算,看我收拾他,替你出气,”
安琪只是哭着向叶老爷子靠过來,抽抽噎噎的说道:“爸,我不想离婚,”
“子政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叶子政的母亲问道,
李安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一遍,几位老人听了也直叹气,最后都沒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现在子政都是结了婚的人,这个女孩子,不是不好,她和子政沒这个缘分,”李安琪的母亲说道,
“老李,子政和安琪是不会离婚的,”叶老爷子说道,
“明天让人找找这个女孩子的材料看一看,”李安琪的爸爸说道,
李安琪一听,连忙止了哭,急急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做什么,现在也只是子政不肯放手,看那个女孩子到不想和子政怎么样,而且,你
们当真做了什么,也只会使事情越來越坏,那我和子政就真的完了,”
“而且,凭心而论,”安琪说得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道:“那个女孩子的确很让人佩服,”
几位老人也点头同意李安琪的话,这几个人也是走过半世风雨,见过的经过的都是大事,往往谈笑之间就会风起云涌,可是为了儿女,他
们也真的和那些普通的父母亲沒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愁眉不展,一样的束手无策,也一样的拳拳爱子心,
叶子政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忽然极度的思念起许墨來,拿出手机,翻出许墨的电话,正要按出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把电话合上了
,突然将车掉了个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这是四年來,叶子政第一次回到他和许墨当初住过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记忆实在太甜蜜了,因为太甜
蜜,叶子政在许墨离去后,再也不敢重新踏进來,曾经的那些美好只会衬得现在更加的凄凉,有好多次,因为太想念,开了车飞奔过來,也只
到楼下就停住了,抬起头看上去,多盼望那盏灯会突然亮起來,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许墨总会在灯下等着他,不论多晚,都会等他,有时捧着
书就睡着了,但那盏灯在他归家之前从未熄灭过,
叶子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把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因为是一把单钥匙,当初许墨怕他弄丢了,特意找了一个钥匙扣穿起來,方便他带
着,叶子政开了锁,慢慢的走进來,伸手按了墙上的灯钮,屋子亮起來,因为太久沒有人住过,屋里有一股尘土的味道,屋子和四年前并沒有
什么不同,除了家具什物上蒙了厚厚的灰尘,
卫生间里还放着叶子政用过的剃须刀,随手放着,连盖都沒有盖上,好像主人只是有事临时离开一下,转个身就会回來拿起接着再用一样
,
房间里墙上许墨的照片还是按原來的样子挂在那里,照片里的许墨笑着,跳着,每一道眼光都好像向着他看过來一样,看着看着,叶子政
的心就柔软起來,对着那墙的照片也微笑了起來,
桌子上那个离去时放下的戒掉还是无声躺在那里,叶子政走过去,拿起來看着,桌子上厚厚的灰尘中便显现出一个圆形的印记來,叶子政
将戒指擦试干净了,静静向脸上触去,一片冰凉,
不知道触了多久,戒指慢慢的有了温度,叶子政将它轻轻的装进口袋,看了看周围,突然脱了外套,走进卫生间,开了水龙头,找出工具
,打扫起來,隔得太久,屋子收拾起來特别费劲,才一会,叶子政便出了一头的细汗,却來了精神,他干得十分仔细,有些地方极不好打理,
他却颇有耐心,一遍一遍,直到亮光可签,才肯罢手,
等收拾好了屋子,把换下來的床单,沙发套又都洗干净晾起來,才觉得累,于是便去洗了澡,走到房间里,向床上躺去,新换的床单有一
股清香味,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其他的原因,叶子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