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坐下喝了口茶水,又说道:“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说这些人肯定有问题。”
李文轩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我刚才趁着机会往里面偷偷看了几眼,瞧见这屋里有三个人,一个应当是在床上睡觉,一个在床边打坐,这个人出来与我纠缠的时候,里面那两人丝毫未动,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可见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大多喜欢凑热闹聚集,可他们遇事非常的有镇定,就是我大宋最精锐的官军也难比他们,显然这些人是受过一些很特别的训练。此为其一。
“那然后呢,还有什么?”苏晴雪问道。
“晴雪莫急。”丘山喝了口茶水,又说道:“这其二,他们进店之后没有叫饭食,吃的是自己带的食物,这就说明他们可能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再或是因为他们正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所以事事都非常的小心,生怕有人在饮食中做了手脚,耽误了事情。并且我看到他们桌上放的是一种手撕的羊肉,这也是金人那边才有的吃法。”
李文轩问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些人定然是金人无疑了?”
丘山又说道:“金人想必是肯定的,你们还记得他们的两个大麻袋么?我刚看见他们将麻袋藏在了床板下面,显然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像这样的人,对于黄白之物是不会太过看重的,所以这麻袋里面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人……我们一定要弄个清楚。”
李文轩拍着胸脯说道:“丘兄,你说罢,你聪明的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干,我听你的!”苏晴雪紧跟也补上了一句:“我也听你的!”
丘山说道:“你们先别急,他们人多,且各个武艺都不弱,硬拼我们三个肯定不是对手,所以我想着将他们引出来,各个击破。”
“甚好!甚好!这样我们的胜面也大了些。”李文轩很是赞同丘山的建议,只是苏晴雪又问道:“法子是挺好的,可是怎么将他们各个击破呢?他们五个人可是在一起呢。”
丘山笑了笑说道:“这个好办,待会我告诉你就是。我们进镇子前的那段路上,两边都是林子,想要藏个人做什么的轻松的很,一会文轩你先去诱敌,然后我与晴雪在那边接应你,我们就在镇口的林子里把他们料理了。”
“可是我应当怎么去引他们过来呢?要是不过来,或者一下子全来了,这可怎么办?”李文轩不明白怎么诱敌,于是又向丘山请教。
“你只需在他们面前打个照面,然后开溜就是,他们屋内有东西,顶多出来一两个人追你,你不是会点穴么?一会我再去搅乱他们,你在背后下手即可,简单的很。”丘山说完,也是对自己的计划甚是得意,三人约定即成,丘山与苏晴雪便去了镇口的林子,李文轩估计着丘山差不多到了那里,这便从后窗爬出,跳到了方才丘山泼水的那间房子的屋顶上。
虽然是诱敌,可李文轩也想将这些人看个明白,于是也不着急了,将屋顶上的青瓦一片片的摸过,找了一处较松动的地方,轻轻的揭开了几块青瓦,弯身向下面探望着。碍着床帷,床上的两个人都被挡的严严实实,李文轩只能看到中间圆桌旁边坐着的那人,但也看不清面孔。
下面的三人正在交谈,床上的一人说道:“此次大公子的计策妙的很,如此一来,不但让我们少了个隐患,想来那帮蠢材自己也得斗上不少的时日了。”
坐在桌边的人答道:“哈哈,说的是啊,这南国的人就喜欢猜忌,窝里斗,我们只需在后面轻轻一推,他们自己便能打起来。”
床上的另一人说道:“你们也莫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没办妥,一切都当小心为上,最后还要看……”
床上的另一人说话声音甚是低沉,李文轩听的模糊,于是就将身子压低了,想尽量听的清楚些,却不想这屋顶的瓦片已用了多年,李文轩稍一用力,“咔——”有一片青瓦便碎成了两半,这声音来的突然,李文轩不晓得屋子里面的人听到没有,也忘记了自己本就是要来诱敌的,擎着身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屋中的三人好似没有听到李文轩那边传出来的声音,仍是好端端的呆着,但是说话声音似乎更小了,圆桌边上的那个黑衣人,拿起了一杯茶放在嘴边,一边喝一边嗅着,却不想突然将茶杯向上直奔李文轩在的位置打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戒备!”
茶杯虽然是个易碎的物件,可那个黑衣人打出来了力道太过凶猛,那只茶杯愣是将屋顶的几层瓦片打出了个窟窿。李文轩仓促闪躲,没能稳住身子,一不小心就顺着屋檐滚落了下来,好在这屋檐下堆了许多喂养牲口的干草,也没伤着,一个翻身便起来了,又往后退了两步,只见方才与打出茶杯的那个黑衣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檐角,正向下望着自己。
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李文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生怕答错出了纰漏,便喊道:“看镖!”李文轩右手一甩,转身就跑。
这个晚上是新月,外面的光线特别暗淡,那黑衣人瞧不见李文轩的暗器是打向哪里,便只好斜向外翻身躲闪,但随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