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元坤原本是计划赶往庐州去的,不想在庐州渡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铁南又是极力邀李元坤与陆可馨今日先在庐州渡住下,二人拗不过铁南的脾气,便也答应了。到了晚上,铁南杀了只鸡,又弄了几个下酒菜,非要与李元坤一醉方休。
自打离开品剑山庄,李元坤与陆可馨一路上风尘仆仆,加上陆可馨还极为想念爹娘,两人嘴上不说,但各自心里也都明白各自的辛苦。晚上,酒桌之上,李元坤更是伤感,不晓得究竟要走到哪里才算个头。
铁南好似看出了李元坤的心思,为李元坤满上了一杯酒,问道:“李兄弟,你与陆姑娘这一路北上,不知道可有什么计划?”
李元坤叹了口气,说道:“说来惭愧,兄弟我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会是个头。”
铁南又道:“李兄弟,你的难处我明白,毕竟我也是这么一路过来的。我现在有个建议不知道李兄弟觉得如何?”
李元坤说道:“铁兄请讲。”
铁南道:“好,李兄弟,你看这样,你我今日不打不相识,也难得如此投缘,李兄弟不如就在这庐州渡住下了,茶铺这边的屋子便与你二人住下,我与阿娟住铁匠铺那边,闲来无事我们练练拳脚,喝喝酒,多痛快!我在这里也呆了不少日子,各方面路子都熟,为你与陆姑娘安排一下,弄些小生意,你们两人也可在此处过的滋润,何必还要再去那不知边际的北方?”
李元坤连忙拱手推辞道:“怎可如此?”
铁南把李元坤的手往下一压,说道:“李兄弟莫要推辞,我是真心实意要留你二人在此,你若是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铁南。”话说完,铁南就要动气。
李元坤没想到铁南竟是这般好爽,心中也好生感动,说道:“铁兄的心意小弟明白了,只是此事,尚需与可馨商议一下,稍后在向铁兄应允如何?”
铁南哈哈大笑,“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放大了嗓门向着外屋喊道:“阿娟,阿娟,你跟陆姑娘说说,他二人往后就在咱这庐州渡安家了!”
石子娟在屋外应了一声:“好,陆姑娘方才就已经答应我了,就等着李兄弟点头呢。”
铁南又是一乐,说道:“李兄弟,怎样?这回可以放心留下来了吧?”
李元坤这才明白过来,铁南为了能让自己留在这里,也是花了一番心思,于是倒上了一杯酒,向铁南说道:“我李元坤无德无才,今日幸得铁兄相助,无以言表,就借这一杯水酒,谢过铁兄收留之恩!”说罢李元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我与兄弟同饮!”铁南也饮了一杯,又说道:“你我既然这般投缘,不如就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小弟求之不得!”李元坤起身答道。
“好!”铁南说罢,就拉上李元坤到了屋外,拜了苍天黄土,起誓饮血酒,这结拜的礼就算成了。借着这喜气,两人又喝了大半坛子酒。
时辰也不早了,铁南还要再喝,石子娟这边是不乐意了,催着铁南快些去收了东西,也好让大家都早些休息,自己这边也已把李元坤与陆可馨二人的住处收拾好了。铁南即便是有了些醉意,但还是很顺从石子娟的话,一边答应着就要回铁铺那边的屋子。
李元坤也是有些醉了,磕磕巴巴的叫道:“铁——铁兄,不妥!使不得!”
铁南与石子娟都是颇为奇怪,铁南一脸纳闷的表情,问道:“兄弟是看哪里不周到么?你说出来,哥哥这就给你弄去!”
李元坤涨着个大红脸,又说道:“我——我还没有——”
铁南是急性子,又问道:“大老爷们有啥就说,在哥哥这有啥说不得呢?”
石子娟看着李元坤像是为难之极,又瞅瞅旁边的陆可馨,也是小脸红扑扑的,轻轻一笑,问道:“我猜,李兄弟与陆姑娘还未成亲吧?”
石子娟话一出口,铁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元坤与陆可馨甚是尴尬,李元坤说道:“不瞒哥哥和嫂子,我与可馨虽然出来这么久,但还未成亲,所以——晚上这——”品剑山庄家教甚严,是以李元坤与陆可馨虽然是私奔,但也没有住在一起,今日铁南将他们安排在这一间房睡,自然是不好意思了。
铁南大笑着说道:“李兄弟啊,哥哥我太佩服你了,你可知道,我还是和尚的时候,就与阿娟——哎呦!”
石子娟见铁南要说自己当年那羞人的事,便用狠狠的在铁南的腋下掐了一把,说道:“你这死人,什么都说,也不怕丢人!”说罢李元坤与陆可馨也都忍不住乐出了声。
铁南往边上躲了躲,说道:“怕什么,都是自家人了。”揉了揉被石子娟掐过的地方,又说道:“李兄弟,陆姑娘,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今天我与李兄弟拜了把子,干脆就双喜临门,我来当个大媒,你们俩今天把天地拜了,陆姑娘以后也就不用再当什么妹子啦!”
李元坤与陆可馨还未答话,石子娟先说道:“算你说了个正经的主意。”然后又到了陆可馨身边,轻轻握住了陆可馨的手,说道:“妹妹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