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镶板突然爆裂,碎屑纷飞。血袍老者的身子暴露在血天面前。血袍老者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笔直的端坐在原地。地上的六个人看到血袍老者面色皆是古怪之极,这个血袍老者他们不认识,好像是一个后起之秀,叫做“血花老祖”的家伙,只是一个后起之秀能在血天的眼皮底下还一直不被发现这得多高的修为?难道这家伙是某一个老怪最近才出世,所以名望是最近才传出来?想到这六人相互对视一眼,本来绝望的心中似乎又看见一丝希望!
血袍老者抬起头目光直视血天,两者直视半晌,血天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邪魅无边,抬手一剑向着一旁的六个老者扫去,没有一丝预兆,一道巨大足有数十丈的血色剑气划破虚空。六个老者还在希望寄托在那个血花老祖身上,哪成想血天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向他们出手,慌乱间各自爆出真力阻挡,但在接触的一瞬间全部被剑气撕碎。
“好了,这下没有蝼蚁了,我们也可以尽情一战。”血天剑尖再次对向血袍老者。“你不着急逃走么?这只是付家一个分族而已,而他的本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血袍老者出奇的没有动怒,而是看着血天淡淡劝道。
“哼,一帮老不死的,付家?是那个蝠妖族与人族的通血的产物吧?不知百年过去他们有没有什么长进,不过,你灭我身体伤我神意,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血天语气森然。血袍老者却丝毫不介意,“我不想见到一个完全邪化的疯子。”语气平淡却总也平息不了话语中的唯我之意。
血天没有说话,两人静静的对峙着。下面的画卷已经恢复正常,画中的祭坛也已恢复原状,安静的浮在空中很像是一副形象逼真的古朴画卷。但突然间又变得狂躁,血海咆哮,仿佛要冲出画卷的束缚,奔向自由,一时间血腥味又弥漫整个兽斗场!
“来吧”两个字出口,血天身体骤然消失,原地仿佛出现一道红色闪电,直劈血袍老者。血袍老者眼中也满是战意,“战吧!”血袍鼓荡,血发飞扬,张狂的气势勃然而出,面对血天如闪电般的一剑,血袍老者没有躲避,而是只手撑天,手心血花灿烂。他要强挡血天的攻击,而血天也没有变招的打算,两个人都是极度自信之人,风格又是同样的简单粗暴强硬无比。这一招也没有什么试探的意思,挡不住则血袍老者死。
刹那之间,血红的剑身斩在同样血红的花朵之上,一时僵持,但又在眨眼间血花爆裂,而血天也被血花爆裂产生的能量炸开。血袍老祖手心出现一道剑痕,里面却没有鲜血流出而是露出一块块的血色如同晶石般排列的肉体。血天后推数十米与血袍老者遥遥相对,他握剑的手也有一丝伤痕,伤痕同样不见血液而是一片灰色混沌。
血天伸手,浮在空中的画卷陡然升起,升到高处一条血河骤然涌出,血天身子飞起落在画卷之下,举起剑,剑光分错,一把足有数十丈的虚影剑身出现向着远处的血袍老者斩去,而血河正好这时涌出,瞬间淹没虚幻剑影,剑影没有消失反而快速吸收着血河变虚为实。最后带出刺耳的破空呼啸。
血袍老祖嘴角露出冷笑,“天下血液,以我为尊!”两手结印,十道,百道,千道,血袍老者身前浮现一朵精致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血花,“去”双手轻推,血花疾驰射向似乎势不可挡的巨大血剑。两者的体型根本无法比较,娇小的血花宛如一条小鱼,而血剑就是一条溪流,但就是这一条鱼却拥有着将溪流吸干的能力。
血花还没接近血剑突然散开化为片片花瓣融入血剑,一般人只以为是血剑的无形锋芒将血花割裂,而只有血袍老祖知道,血花其实是自己散开的,巨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画卷中的血河依旧涌出,作为血剑向前的动力,一如血河,无可抵挡。
血天斩出一剑后就不再出手,似乎认为这一剑就足以将对面的老者斩杀,但画卷中黑色陆地上的白骨都在默默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会站起来如生前般继续战斗。
血袍老者站在原地面对着即将劈下的血剑面不改色,甚至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凝视在画卷之中,对于这幅只有邪化者才能封出的邪灵,老者无比重视,因为在传说中每一个邪灵都有着一些诡异莫测的能力。
在血剑中,一瓣瓣的血花果真没有消失,在融入血剑后立刻附着在血剑的剑身各处,而后像是突然变成一块海绵,吸收着血剑内的血液,而这块海绵还是无底洞般,每吸收到一定程度的血液,花瓣就再长出一片,同时吸血能力更是大增,利用血剑内的血液繁殖自身,好诡异的血花。
画卷抖动,在下面的血天剑眉微皱,看向对面的血袍老者目光更甚,先前只是觉得血袍老者修为很高,但现在看来连能力都克制自己,不过,在血液方面有谁能比的过邪化的蝠妖族?血天身体忽然一散,骤然变成万千血色蝙蝠陡然飞入头上的血河之中。
血袍老者看着血天化蝠飞入血河表情没有丝毫边化,显然对于神秘血花有着极强的信心,这信心来源于他的身份,来源于他的宗门,血液无敌!
血天化成的万千蝙蝠融入血河迅速与血河融为一体,这血河本身是画卷的一部分,而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