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官那天其实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这时侯只觉得。这少女比天宫里那些俗气的仙女还要美上百倍,而且还有些似曾相似,亲密的感觉在内。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了足足有一柱香左右时辰。
少女开口道:“你是表哥朱小官吗?”
小官是猪八戒的小名,他猛的惊醒过来,想起了还没有当神仙时的一些往事。这个少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就是他的表妹高家庄的小姐高珠珠。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朱天官还是一眼就认出表妹来。但是做为神仙的第一戒条,就是不能动了情愫。
朱天官这时把球扔回给表妹,一句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巾,由于身上没有带笔。他就咬破手指,在丝巾上留字。然后扔下那条写字的丝巾,转首而去。
但是朱天官其实并没有走远,不久之后,他就看到表妹开了朱墙的侧门出来。从地上拾起那条写字的丝巾,默默读了起来:“少小离家不复旧模样,犹记两小无猜时,杜鹃犹吐断肠诗,人约月上中天后。”
读完后表妹高珠珠长长叹了一口气:“唉,表哥,小官。”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只见她把丝巾细细的摺好,放入怀中。
朱天官看得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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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你那时侯当神仙一定很帅吧?你又是怎么当上神仙的呢?”方菜的问话把八戒从回忆中拉回来。
“嗯。”八戒一杯苦酒下肚,满怀愁绪。
不周山高耸入云,是一个集天地灵气之神仙福地。山上常年为云峰所绕,在这这些千奇百怪的云雾之中。诞生出了一种奇特的云,叫做筋斗云。这筋斗云不仅可以载人日行千里,而且他可以识别凡人与仙体。只有具仙体的人才可以坐上,所以后来就成了鉴别是不是神仙的工具。
八戒说道:“那一年我与表妹在我家钱庄前面地上玩要。忽然走过来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白须老翁,他从袖子里扯出一团棉花。白篷篷的十分好看。开始他让我表妹先坐上去。可是我表妹一坐上去就被那团白云弹了下来,我表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比表妹要大上两岁,见状忙去安慰她。表妹说:‘表哥你也坐上去试试,老爷爷说了谁坐上去就把那朵白云送给谁。’我一向顺从表妹,一听她这话我就想把白云坐下来,好送给表妹博她的欢欣,如果能让表妹破啼为笑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呢?结果我一坐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筋斗云一路载着我来到了天宫。从此我就在天宫学习各种礼仪。直到成年以后当了卷帘将军才有机会到凡间来。”
方菜问道:“当神仙是不是很容易,象我就坐上去过岂不是我也有当神仙的资质?”
八戒说:“说容易也不容易,你也别以为是小孩子心无邪念就能坐上筋斗云。第一,资质愚钝的不行;第二,身上有疾病的不行,哪怕是小小感冒;第三,家门贫寒的也不行;第四……”
方菜不满道:“停住,为什么家门贫寒的不能当神仙?”
八戒解惑道:“这个贫寒不是贫穷,是祖上不正的意思。也就是家风不正的人不能当神仙。”
方菜说道:“这样解释还说得通。”
八戒继续说道:“当了神仙之后非常不自由,有许多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许动真感情,不许娶妻嫁夫。所以所有的神仙都没有后代。每年每逢筋斗云诞生之时,就由天上的神仙带来凡间。测试适合当神仙的人然后把他带到山上去。直到神仙老去之时筋斗云才会随之消失。”
方菜说:“刚才你提到你的表妹后来你们怎么样了?有再见面吗?都说了些什么?”
当日朱天官看到表妹高珠珠读诗落泪,心中越发的痛惜表妹。心中情愫早已暗生,是夜,趁着熄灯之后。天宫警戒松懈,偷偷溜下山来。路上避过了巡山护殿金甲神将的耳目,直奔高老庄。来到表妹家的朱墙外,在一棵老树下蹲侯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月亮升上中天。
只听‘呀’的一声,表妹居住的绣楼灯亮了,同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因为是半夜,四外悄寂无声,所以开门声才会格外的大声。
紧接着,姑母房里的灯也点着了,只听姑母的声音问道:“珠儿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开房间门上哪里去?”
表妹急中生智撒了个谎,她高声说:“娘我去茅房解手,你先睡吧。”
姑母嘀咕了一声,不放心的说:“那你小心点呀。”
表妹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掉到茅厕里去的。”
表妹提了灯笼下了楼直奔茅厕,过了一会。茅厕的灯依然亮着,却不见了表妹的踪影。
朱天官在朱墙外等得心焦,忽听到侧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小声叫道:“表哥,朱天官。”朱天官忙走过去,说:“表妹我在这儿。”
那女孩子却不是表妹,比表妹年纪小,是表妹家的使用丫环。丫环从后面使劲推着小姐,说:“你家表哥来了还不见他去。别太晚了你可记得早点回来。别让老夫人知道了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