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和柳梦明分上下站好。拉开剑势。将“龙势”。“凤形”合并的“龙凤七十二式”剑法演练了一遍。薛丁山和樊梨花夫妻二人在旁边凝神定气看着。两路剑法合一而用果然精妙无比。夫妻二人不禁连连喝彩。练完了。李鸿和柳梦明收势站住。李鸿说道:“你们也來试一试。”夫妻二人连忙过來接剑在手。依李鸿和柳梦明所演示的“龙凤”剑法练了一遍。虽然说是薛丁山初学此剑。因为他天资聪颖。根基深厚。初学便深谙剑中三昧。兼之和樊梨花心意相通。因此只看了李柳共演一遍。练起來便配合得天衣无缝。十分默契。
李鸿和柳梦明在一边看着。相视点头。等二人练完。李鸿笑道:“你们不愧是圣母。祖师门下。资质果然与众不同。你们今日便可以出师了。”薛丁山收剑笑道:“姐夫谬奖了。还亏姐夫教导有方。小弟才得以领会此剑法之中的奥妙。日后还望姐夫多多指教。”李鸿笑道:“云峰不必客气。但凡我会的。只要你想学。我一定倾囊而赠。”
说话间。又重新归座品了一回茶。说了一些习武之道。已是红日偏西。李鸿和柳梦明这才起身告辞。薛丁山和樊梨花连忙送到院门之外。见他二人去远。才返身回來。
令云兰等人收拾了茶盏等物。夫妻携剑回到楼上。樊梨花唤云兰捧水进來。夫妻二人净面已毕。樊梨花理罢晚装。换了衣裳和薛丁山一起离了忆兰轩。前往柳王妃房中定省。柳王妃见了他们自然十分高兴。又叮咛了一番明日回门的事。两个人一一记下。服侍柳王妃吃过饭。夫妻二人才施礼辞了出來。
回到忆兰轩。云兰摆上晚饭。夫妻二人洗手净面。对面坐下吃了饭。云兰服侍漱洗了。又煎了药服侍樊梨花服了药。
薛丁山因为白天学剑兴致正浓。见天色尚早。便向樊梨花说道:“天色尚早。陪我练一练剑如何。”樊梨花笑道:“云郎怎么忽然这么用功了。”薛丁山笑道:“圣人云:温故而知新。况且故且不固。多练一练巩固巩固岂不是好。”樊梨花笑道:“即然云郎有这番进取之意。为妻岂能不奉陪啊。”说完。夫妻二人又携剑下了楼。在院子里练了一回剑。天近二更。才各自收剑上楼。
樊梨花刚登上楼梯。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住了栏杆。薛丁山吃了一惊。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樊梨花说道:“可能是练剑的时候用力太过失了元气。有点儿头晕。不碍的。”薛丁山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知道你还沒有复原。就拉着你练剑。”樊梨花一笑。说道:“是我自觉无碍才去练剑的。与你何干。”说话时。薛丁山扶着樊梨花回到楼上。
云兰早已经准备下了净水。又准备了两样小食和杏仁羹。夫妻二人净了面。吃了点东西。漱洗已毕。云兰。雨兰把碗盏等物收拾了去。樊梨花命她们回房休息。
薛丁山关门闭户。下幔落帏。樊梨花含笑说道:“你往碧纱橱里去睡吧。”薛丁山一愣。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何意。”樊梨花未语面颊先红。含羞笑道:“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身上还有些不舒服。想要安安静静地歇一歇。你在身旁我终是不得安生。所以请郎君先委屈一宿暂且往纱橱里歇宿。”薛丁山笑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贪恋枕席之欢的浅薄之徒吗。我虽无柳下惠之志。却还有怜妻之心。既然你身上不适。我岂能执意相强与你。你放心。我绝不犯你就是了。”
樊梨花一笑。说道:“我自然知道郎君并非浅薄之人。若不然郎君身边早不知有多少闲花野草了。”薛丁山一皱眉。说道:“你又说这些沒头的闲话。我身边何时有闲花野草相扰了。”樊梨花笑道:“你以为我身在寒江关。你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吗。你别让我问短了。窦仙童和陈金定是怎么回事。”薛丁山连忙说道:“这事谁都知道。她们虽有许亲之意。我并无纳妾之心。此事已经做罢了。休要再提。”樊梨花又一笑。说道:“那蓝月娇呢。她不是一心要和你成就鱼水之欢吗。”薛丁山一愣。这件事除了自己并沒有别人知道。樊梨花是怎么知道的。樊梨花看见他发愣。笑道:“郎君还说沒有柳下惠之志。依我看柳下惠置于郎君还要逊色三分。你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薛丁山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一红。樊梨花又一笑。说道:“我若不知此事。郎君何以逃出生天啊。”
薛丁山听了樊梨花这句话。当年幽燕界上之事再次涌上心头。
原來。当年唐军兵进玉霞关之时。遭遇玉霞关守将段九成。段九成善用十二支毒弩伤人。唐营中十数位将官受伤中毒。薛仁贵只好让薛丁山到云蒙山求取解药。薛丁山行至幽燕界上天色将晚就到一座古庙之中借宿。不想遇到了接天关败走的蓝月娇。蓝月娇一心要和薛丁山谐鱼水之欢。便用迷香将他擒获。任她百般相逼。薛丁山目不斜视。气息不乱。蓝月娇恼羞成怒要害薛丁山的性命。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位年未弱冠的青衣公子越墙而下。救薛丁山出离险地。叩问其姓名。报称是保国侯贾公之孙。自称三郎。薛丁山视其面目颇似相识。又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四五年來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听樊梨花说起。回想当时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