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为了自己小产而且终身不能再有身孕,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多了丝愧疚。
然而,还不等他表现出自己的愧疚,现实就被人血淋淋的展现了出来。
“皇上,梅妃娘娘落了。”又是一个宫女进来,被压抑的气氛吓得低着头,恨不得赶紧出去才好。
“是公主还是皇子?”宣明帝急切的向外走去,看都没看跪在一旁的乔?云一眼。
“回皇上,是、是个小皇子。”那宫女连忙跟了出去,视线不经意的和乔?云一交错,衣袖不起眼的摆了下,叫乔?云放下了心。
乔?云好像也想要跟上去,起了身大喊着:“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却被宫殿内其他留守的太监宫女压了下来。她不停叫喊着,哭诉着自己多么冤枉、自己早逝的皇子多么可怜。可是,宣明帝却充耳不闻,心中只念着心尖上的人、忧心于她知道自己小产该有多么难过......
宣明帝走了,乔?云仿佛失了最后的希望,毫无仪态的瘫坐在地上哭嚎着。
殿门被人推开,殿门前站着的人儿看到她那副不堪的模样,嘲讽出声:“好大的语气。什么叫他也一定不会瞑目的?若是我那未出生的皇孙知道了自己的生母竟是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肯定会暗自庆幸没有被你生出来吧?”
乔?云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门口那被光线晕的有些朦胧的人影,轻轻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说话的人走出光晕,现出了一张中年妇人面孔,依稀能辨出当年的美貌。
太后表情不悦,挥退了殿内的奴才,只留她与乔?云以及两个贴身姑姑。
睨了眼乔?云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后就收回了视线,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羊脂白玉镯,漫不经心的下了死令:“谋害皇嗣是重罪,咱们皇室丢不起这个脸。唉,罢了。这一杯毒酒赏下去也算是全了哀家对你这么多年的情分!”话音刚落,跟在她身边的慧文姑姑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乔?云看着以前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太后,就这么不以为意的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让她觉得掩盖事情真相的那最后一层薄纱也被掀开了。原来在她眼中,自己只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太后瞥了满是震惊之色的乔?云一眼,仿佛透过她回忆着些什么,飘忽道:“这牡丹浆就赏给你了,你不是最爱雍容华贵的牡丹吗,哀家就赏你一杯牡丹浆,让你在地下也能闻到这醉人的香气......慧心、慧文,侍候皇贵妃上路吧!”
乔?云见慧心慧文向自己逼来,犹自心慌的喊道:“太后,您为何不愿相信,云儿真的是冤枉的啊!”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心口一阵抽痛,手不由自主的就附上了胸口。
太后眼神一晃,好像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面上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恨意也收敛了起来。她彷佛想起了什么,浮起了恶意的笑,道:“乔?云,你可真是命大,当初你帮皇上挡的那一下,可是只差一点点就刺入心脏了呢,好看的小说:。你果真没有辜负哀家的期望,如我所料的上前帮我儿挡了那一剑。只是可惜啊,哀家那未见的皇孙却因为你的糊涂而丧了命!不过也好,就算生下来也是个会被弄死的孽种。唉,本来哀家还预备了碗红花打算等你受伤了再灌下呢。哪成想你竟然这么贴心,不忍心让哀家动手就自己解决了......”
说完,太后那张脸上露出了一如以前的和蔼笑容,然而看在乔?云眼中只觉得恶心。
“噗”乔?云一口怒气堵在心头竟然喷出了一口血,她捂着自己的嘴,鲜红的血迹从指缝中间缓缓滴下。她也因为胸口的抽痛僵在原地,一时没躲开被慧心慧文两个姑姑抓住。
慧心扳着她的嘴,慧文则是将那散发着浓郁牡丹花香的牡丹浆喂进了她的嘴里。
牡丹浆一入口,乔?云只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顺着喉咙流进了胃中。她的脸色浮起不正常的晕红,身体扭曲挣扎着,却因为慧心慧文二人的挟制而无法挣脱。
渐渐地,她无力再挣扎,身体只是条件反射的一抽一抽。
慧心慧文见状直接松手,任由她衣衫发鬓皆乱的跌到了地上。
太后看着她面若桃花的俏脸,走近了些俯身道:“这般俊俏的模样,这双勾人的桃花眼跟那个贱人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这再美的人儿,不还是被我儿迷了心智。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得意的,就是毁了你们朱家,还让你一心感激的对我尊敬了十四年!”
乔?云亲耳听她说了出来,一双桃花眼狠狠地瞪着,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犹自震惊道:“我们朱家......怎么会......难道、难道不是沈家?”
太后面带得意道:“朱沈二家权势过大,我儿又是刚刚登基,军心不稳.......栽赃陷害这种事情,在**中生存了十四年的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不过,也是哀家将这件事情做的太漂亮了,没想到竟瞒了你这么久呢!”
“啊......”乔?云发出沙哑刺耳的叫声,即便她心中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