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孙家的消息,高云带着方辰拜别掌柜,出了南药阁。
两人走出坊市,方辰又谢过高云便拿出西凉城地图,朝思远门而去。
出了思远门,方辰延大道而走,一路打听来到了孙家寨。
一进入孙家寨范围之内,便可以看到一片片的灵田种着各种灵药,方辰心中大喜:果然找对了地方!
灵田之中种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灵药,连中阶灵药也见不到一株,这让方辰不禁有些狐疑,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这孙家寨人口虽不多,但也有四十多户人家,方辰也不知道那卖药的中年人到底住在那里,更不知道他的姓名。便心想,反正已经到了地头上,也不必就找那中年人,那家有就药苗或种子就找那家买便是了。
那知,方辰问了几户人家,都是摇头,说自家只是种些低阶灵药,最后遇到一个老者,他听到方辰想找高阶灵药,便指了指孙家寨中最大的一栋房子说道:“中高阶灵药,那是族长才有的。”
方辰看了看远处那座高大的宅院,觉得十分奇怪,怎么这么大的房子连一盏灯也不亮,此时已经入夜,西凉地城中虽然光线还算明亮,但屋中若是不亮灯火,那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
方辰向着老者道:“请问老伯,这族长家中可有人在?怎么一点光亮也没有?”
老者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还不是让少族长给害的,这天才,有时候也是一个祸害阿!”
老者这话说得甚怪,没头没脑的,方辰却不由的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老伯此话怎讲?”
老者眯着眼睛,打量了方辰一会,见他落落大方的样子,不像坏人,便拉着方辰走到路边一根石条坐下:“事情是这样,我孙家一族自从迁入西凉始,就一直以种植灵药为生,过得也算富足,偶尔族中还能出现几个修炼天赋不错的人才,家族也慢慢发展壮大,可是这成是人才,败也因人才,自从族长三儿子孙思被发现有炼丹天赋之后,族中便遭了灾。这丹士那是我们这种小家族能培养出来的,也不知耗去了族中多少财产,孙思也没能成为丹士,后来在族人的反对之下,族长总算是不再以用族产去供孙思炼习丹道,可是他却也不放弃,不断的变卖家产,去供孙思那个败家儿炼丹。后来更是到处借贷,结果孙思还是没能修成丹士,如今要债的人不时上门,所以族长家里连个灯也不敢点了。”
方辰听明白了原委,心中有了思量,向老者道了谢,便向着那大宅院走了过去。
方辰走到大宅前,拍了拍门,叫道:“孙族长可在吗?还请开一下门。”
大门之内一片寂静,方辰又叫了几声,才忽然醒起,这孙族长现在正在躲债,遇到不明身份的人叫门,定然是不会随便开门。
想得明白了,方辰便重新叫道:“孙族长,我是几日前在西凉拍卖行买你元青草苗的人,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商。还请开一下门。”
过了好一会,宅门打开一条门缝,开门的人果然是那卖药的中年人,只是这时面容显得更加憔悴、狼狈。
中年人显然也认出了方辰,只不过那眼光之中多少还带着一些警惕之色,他看了一眼门外左右两边,确认了再无他人后,才智问道:“不知贵客登门所为何事?”
方辰淡淡笑了笑:“孙族长不需担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反而是有事相商,说不定能帮你度过眼前难关。”
中年人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将大门打开了一些道:“客人请进来说吧。”
方辰进了宅院之内,中年人便着方辰领到后院之中,有些歉然的说道:“怠慢贵客,实在过意不去,想必客人已经打听到我家的事了。”
方辰淡淡笑了笑,说道:“族长不必客气,这些小节不需在意的,此次唐突而来,实是有要事想商,还请海涵。”
中年人想起方才方辰在门外说话,神色不由有些急切起来,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方辰,睁得极大:“贵客刚才在门外说的话,可是当真?”
方辰正色道:“自然当真!族长看我可是那种信口雌黄之人?”
中年人慌忙挥了挥手道:“不是不是,敢问贵客大名?”
方辰道:“我姓马,族长叫我马方即可。”
方辰随口将前身和今生的姓氏放在一起编了个名子。
中年人也不甚在意方辰姓名,询问只是出于礼貌,如今他家中一贫如洗,又欠下许多外债,别人躲他都躲不及,自然也不担心有人骗他:“原来是马先生,现在我这族长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族中那里还有人将我当成族长。先生叫我孙邈即可。不知先生有何种办法可帮我渡过难关,如今我家早已经家徒壁立,还请赐教。”
方辰知道孙邈心里还对他有些防范,只是求助无门,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也不在意,笑了笑道:“我需要收购一些高阶灵药的种子和幼苗,孙族长若是能够提供,我以市价收购,你看如何?”
孙邈听完方辰的话,大为失望,苦笑道:“马先生,那日我卖给你的那两株元青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