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远征十七国时,遭遇了由以太昌城驻军为带头的抵抗,双方各自集结七十余万兵力,逐鹿西荒,最终因为帝国一名小将带领十万帝国军奇袭太昌,引援东荒,大败蒙国军于太昌城下,战争由此迁移到谈判桌上,最终决定划分从建安成以东约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区域为蒙国领土,以西五百万平方公里为白泽帝国疆域,双方互同友好,约定息战,这就是被后世史官公认为八荒全面战争爆发前的第二次战役:太昌战役。
至于第一次战役,则是八三六年冬季的那一场东征。
范文正奔逃到建安城时,两扇阔大的城门已经关闭,一丈多高的城头上一队队禁军来回巡逻着,尖刀利剑反射着一轮皎洁的月光,范文正苦笑一声,道识在空荡荡的体内扫过一个周天,最终放弃了硬闯的念头。
和白泽一战后他就已经身受重创,在司空府疗养了一个月,虽然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此时与修罗和“遮天”门主的一战中,他接连斩出两道大寂灭剑,虽然让他逃离出魔掌,但强烈的反噬牵动着他的旧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地方疗伤,否则伤势一旦恶化,对他天脉者的身体造成的损伤便会影响到他今后的发展,但是西荒虽大,他却找不到容身之地,而且一路奔逃,他体内的灵力和真力已经消耗殆尽,现在的他,战力比之普通人还要不如。
巍峨的城楼被甩在身后,如今范文正身为范公子嗣的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贸然出现在敌国领土,这事被有心人知道极有可能为家族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好在建安城周围村野林立,范文正要寻一处落脚地安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视野中星星点点的火光越来越近,虽然此时范文正已经修为全失,但他的五识依然强悍,离得许远便已听见稀零的犬吠声,目光中也依稀能看到一些建筑,显然那是一处村落。
果然,前行了没多久,那村子的伦廓已经清晰可见,一间间低矮的房舍杂乱地分布着,许是察觉他的道来,从村子深处传出一阵急促的犬吠,几只黄毛大狗甚至窜了出来,呲露着尖利的牙对着他狂叫。
村子里的人听到狗叫声都是开始喝骂,应该是休息被吵醒了,范文正见状眉头稍皱,双眼猛然瞪向那几只黄狗,道识顺着目光将一组杀戮的气息传送出来,几只作威作福的大狗顿时气焰消散,连忙倒窜而回,口中只剩下了低低的呜咽。
驱走这几只畜生,范文正走向最近的一间农舍,极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当当当”
三声沉实的敲门声响起,屋子里随即传出一声低沉的男音:“谁啊?”
“我是去建安城投亲的,不想在路上耽误了时间,没赶得及入城,所以想来这里投宿一夜,明天就走。”
屋子里传出一阵细碎的奚琐声,然而房门在“吱呀”一声后被拉开,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阔耳方,古铜色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留着些胡子渣,抓住门匪的手掌手指粗长,骨节突出,那是做长期做力气活留下的痕迹。
男人见范文正孤身一人,眼睛里戒意退去三分,将门板往一旁拉开,男人扯开粗长的嗓子回头喊道:“孩子他娘出来吧,不是兵匪。”
男人说完堆起憨厚的笑脸,请范文正入屋,一名望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内屋走出来,目光中带着尚未褪尽的惊惶,两只小脑袋从内堂中探出,想来是这对夫妇的孩子。
“这位小兄弟怎么一个人来啊,在建安城都有些什么亲戚?”妇人明显比那男人心细,之前范文正自称是探亲,但是却没有带包袱行李,显而易见他是在说谎。
范文正明白妇女的心思,而结合之前那男人所言,他也微微能联想到什么,知道边疆百姓生活的大不易,心中对这种小心眼便没有在意,只是信口道:“晚生范文,本是建邺人氏,父母在战乱中流丧,临死前让我投奔建安城的姑姑,却不想半路遇到兵匪,将我的盘缠全夺了去,今日赶到建安,却不巧城门已关,便想在此借助一晚。”
果然,那对夫妇听到范文正父母遭战祸而死,脸上都是流露出同情,那大汉在听到范文正被兵匪强劫后更是义愤得咬牙切齿,口中连连骂道:“这群天杀的兵痞子…”
妇人闻声连忙打眼色示意男人禁言,后者一脸愤忿地止住了骂,而后对范文正道:“范兄弟你放心,在马家村那村兵痞子绝不敢乱来,不过建安最近封城,禁止任何人出入,想要入城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
范文正闻言心中暗疑,脸上却是表现出一股顺理成章的黯然:“哎,这该如何是好?咦,蒙国不是已经和白泽帝国停战了吗?为什么还要封城?”
“范兄弟有所不知,白泽帝国因为怨恨蒙国派兵帮助西南大荒,已经准备再次发兵征讨蒙国了,建安附近的老百姓有很多在得到消息时便逃离了,只有一些没地方去的人选择留在了这里,不过我们马家村已经建安城当官的商量好了,真打起来的时候会让我们进城闭难的,不过最近两边经常有些兵痞子们借巡逻的名义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