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侍卫捧着一些食材走了进来,并在殿中摆成一列放好。。几个太医马上过去检查,又看又闻,最后还用舌头品尝,再三甄别后,院判赵政上前道:“皇上,这几样食材里面均有份量不轻的金刚草散末,由于颜色接近,故不易察觉,而且金刚草向来喜油,遇油之后即可和食材混为一体,是万万看不出来的,。”
窦太医又上前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因这金刚草喜油,淑嫔娘娘自怀孕之初便喜食油腻之物,所以当真是服入体内不少,恐怕淑嫔娘娘那边也要服药一段时间方能治愈。”
夜未央一抬手道:“既然郭信大人善于解毒,那淑嫔身上的金刚草之毒,朕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郭信领命后又退到了一侧。
太后面上绷得紧紧得,死死瞪着子衿道:“暖嫔你还不认罪吗?”
子衿上前行礼回道:“太后娘娘,嫔妾无罪可认。”
太后伸手一指花影,怒声高呼:“你来说。”
那花影闻得太后此声,突然一个激灵,似是非常害怕的样子。
她膝行向前爬了几步哭道:“太后娘娘,奴婢说,奴婢统统都说。奴婢刚到暖秀宫的时候,因为偷吃小厨房给娘娘做的糕点,因而被水漾姑姑责罚。后来只要宫中少了什么东西,暖嫔娘娘和水漾姑姑就说是奴婢偷的,有几回还掌了奴婢的嘴,而且一次比一次打得严重,以至奴婢的两侧脸颊一直红肿了好几天,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到后来不但打奴婢,还常常说要送奴婢去慎刑司做苦役。”
子衿在一侧咬牙看着花影,已是气得浑身发抖,水漾也终于忍不住上前指责道:“花影,说话要有根据,上有天下有地,青天白日的你怎可这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就不怕遭雷劈吗?你偷食娘娘的糕点,我惩罚你这有错吗?可是并没有苛待你,只是让你多干点活。。”她说得气愤,又转头对皇上和太后道:“皇上和太后若是不信,尽管可以叫暖秀宫中的任何一个宫人来问,宫中谁不说我们娘娘宽厚待下,几时有苛待宫人一说?这花影说得纯属信口开河,与事实完全不符。”
一旁的鸾贵妃却是很不屑地一笑,娇声说道:“水漾,你这话说得不能服众啊!叫暖秀宫的宫人来问?就算叫了,她们谁又敢说暖嫔苛待宫人?,往后的日子这些宫人还是要在你们宫里当差的,若是敢给自己的主子下绊子,那岂不是给自己找没趣吗,本宫看叫其它宫人来问就免了,现下还是先听花影说完吧。”
太后柳眉一皱,冷哼了一声道:“水漾退下,花影继续说。”
“是,太后娘娘。”花影继续道:“有一天娘娘丢了一只皇上赏赐的手镯,又说是奴婢手脚不干净偷的。奴婢是暖秀宫的粗使宫女啊,根本进不得娘娘寝殿,又哪有机会偷手镯呢!奴婢死也不认,暖嫔娘娘就打我,还要把我送去慎刑司。奴婢不想去慎刑司就求她。娘娘说我不去也可以,得为她办一件事,这件事就是装做得了鼓胀病,然后她买通了一个医士给我来看病,并且每次医士提来的药材都要交到娘娘那里。”
花影说得越多,太后和皇上的脸色越不好看,甚至已经蒙上了一次黑漆漆的幻影一般,远远看去阴森而可怕。
“好周全的计划呢!暖嫔真是个聪明人!”鸾贵妃观察着夜未央和太后的脸色,转头对花影道:“你且继续说来,有什么说什么,皇上和太后自会为您做主。。”
鸾贵妃这般说来,花影的胆子似乎又大了些,她继续说道:“后来奴婢就发现,每次奴婢交给娘娘的药中,她们第二日便会再拿出来丢掉,奴婢觉得奇怪,就留心了几日。结果发现再丢出来时,里面少了一味药。但是奴婢并不识得这种药的名字,只记得这种药是灰绿色的叶子。至于娘娘用这种药做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若是知道娘娘用这味药来害淑嫔娘娘腹中的龙胎,奴婢是万死也不会这么做的。皇上和太后娘娘明察啊!奴婢只是受制于暖嫔娘娘,她的话奴婢不敢不从……”
花影说到这,一直沉默不语的夜未央终于开了口,而且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气:“搜!于得水你亲自去暖秀宫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金刚草叶子。”
于得水领命出去了,。水漾已经气得眼中直冒火气,还欲上前再辩解,子衿却是一伸手将她拦住了。
院判赵政自袖中抽出两片青绿色的叶子递到花影面前问道:“你说的可是这种叶子?”
花影赶紧点头:“正是这种,娘娘把其它药都丢了,留下的正是这种。”
太后的脸色已是青一阵白一阵,两条眉毛几乎皱成了麻花,她摇了摇头一脸绝望之色:“暖嫔,从前哀家一直很喜欢你,你人比较聪明,懂得进退,嘴巴也甜,虽然出身不高,但却是老佛爷指婚,哀家自是高看你一眼。还有就是千皓也喜欢你,哀家曾经和皇帝商量过,待过几年哀家的身子不行了,就把千皓过继给你。”她顿了顿一脸心痛又道:“即便是皇上不惜花重金兴师动众地为你建碧叶池,哀家也没说什么,可是今**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即便你再不喜欢淑嫔,就算你们有天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