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因为陈碧川得罪了县政府,所以供电局才会隔三差五地过来找茬。
陈碧川明白这是杨康在跟他“作怪”,除了对这种“下三滥”的做法不以为然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他是过来人,不用电也不觉得无聊,更何况他现在还有小丽给他“解闷儿”,黑灯瞎火得刚好。
至于隔三差五地停水,陈碧川就更不怕了。他明白杨康不敢在用水这件事上“玩儿”得太过,如果发生了渴死人的事件,他杨康就是浑身长满嘴都无法推脱责任。
现在,唯一让陈碧川觉得闹心的就是小丽这姑娘了。对于自己以六十岁“高龄”让小丽怀孕这件事,陈碧川心里有掩饰不住的“成就感”,问题是这丫头现在有些蹬鼻子上脸,动不动就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说要是不给她安排工作,她就到县里去告他云云。
六十岁了还干这事,说出去丢死人!陈碧川“饱读诗书”,自然明白自己干的这事实在不够地道,怕小丽真的去告他,更怕她的肚子一天天涨起来。
论辈分,陈碧川算的上小丽的爷爷辈,自然不敢让小丽把孩子生下来。说到给小丽安排工作,陈碧川自信以自己现在的“威望”可以做到,问题是他现在跟杨康闹僵了,这事当然不好开口。想来先去,陈碧川都觉得自己现在面临二难选择,而最好的选择就是做通小丽的思想工作,只要她能答应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酒色误认呐!”陈碧川在自己院子里不停滴踱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
这天下午,小丽磕着瓜子儿走出了陈碧川家的正厅,身子袅袅娜娜地往大门口走去。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她,当初被迫委身于陈碧川时,她还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可现在不同了,自从肚子里有了“陈哥”的孩子,她说话比以前好使多了,甚至到了让他言听计从的地步。
“小丽呀,过来坐坐,陪我说说话!”陈碧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笑眯眯地对小丽说,“回家也看不了电视,跟我说说话吧!”
“又想让我打掉孩子?”小丽撅着嘴说,“告诉你,不给我解决工作,门儿都没有!”
“你看你,急什么嘛!”陈碧川着急地说,“你过来,我现在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已经有眉目啦!”
“真的?”小丽扔掉手里的瓜子皮,满脸惊喜地坐在了陈碧川对面,要他仔细说说具体情况。
陈碧川倒了杯水放在了小丽面前,长吁短气地说:“可是你也得想想你的具体情况嘛,大着肚子能去上班吗?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的身子腾利索,明白吗?”
这样的言词小丽已经听过很多次了,知道陈碧川这次又在欺骗自己,忽地站起身说:“别跟我花言巧语的,我知道你谋的什么心思,反正我只认准一条,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就不打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你……你怎么这么不像话?”陈碧川忽地站起身,目露凶光地说,“你不打也得打,这是没得商量!”
“我就不打!”小丽固执地回应道。
“你……你等着!”陈碧川气急败坏地跑过去关上大门,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对小丽说,“喝了它,喝了就没事了,我无儿无女,以后这里的东西全是你的!”
“我就不!”
“这可由不得你!”陈碧川扔掉手里的绸扇,端子杯子冲向小丽,捏着她鼻子将里面浊黄的东西灌进了她的嘴里……
杯子里是陈碧川通过“朋友”弄来的堕胎药,虽然他不懂其中的成分比例,但他坚信只要喝下去就会有效果。
效果逐渐显露了出来,小丽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嘴唇开始发青,红色的粘稠物从她的裆部渗露出来,然后便是殷虹的血液汩汩不断流出,好像没有断头的时候……
“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小丽抬起苍白的手,指着呆若木鸡的陈碧川,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