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杨康才将三个女人送到了地处临西县的养殖场。在农用车的轰鸣声中,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杨爷,喂鸡了没有?”王碧云下了车,不顾的旅途劳顿,赶紧问老头,“没出啥事吧?”
“没有!”老头吸溜了一下鼻涕,说,“没敢喂,怕撑死了!”
“你咋不怕把鸡饿死?”王碧云生气地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塞到了老头手里,老头将钱放在手电光下照了照,心安理得地拿走了。
“碧云,你赶紧给客人弄些吃的去,我跟胡嫂去喂鸡!”杨大嫂停放好自己的农用三轮车,风风火火地对王碧云说,“人家请咱吃鱼了,咱得请人家吃顿鸡是不是?”
护送任务已经完成,杨康正准备离开,听杨大嫂这么一说,赶紧冲王碧云摆手:“三更半夜的,你们弄完了赶紧休息,我回去了!”
“咋?当大官了,我这里留不住你了?”王碧云一改刚才的温柔,虎着脸说,“半小时就成,你怕什么?”
“我怕……我能怕什么?”杨康嗫嚅道,“吃就吃,吃到你倒闭为止!”
王碧云抿嘴笑了笑,将杨康让进自己的卧室兼办公室,干净利落地系好围裙,从鸡舍里抓出一只鸡,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刚好赶在水开的时候将鸡放进了锅里。
杨康懒懒地斜倚在木沙发上,看着正在忙活的王碧云,突然觉得她很像一个天使,浑身通透,没有一点杂质。
大约半个小时,一只白中透黄、香气扑鼻的香椿鸡摆在了盘子里。杨康虽然肚子里填满了鱼肉,却还是忍不住食欲大开,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你也吃!”杨康一边吃,一边对王碧云说。
王碧云咳了咳干哑的喉咙,摇头说:“我没有你这么好的胃口,刚才吃的鱼还没消化呢!”
杨康点了点头,加快了吃肉的速度,想着吃完了还得尽快赶回去。可是两只鸡腿下肚,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十点多了,我得回去了!”杨康砸吧着嘴巴,用纸巾擦了擦手,对王碧云说,“我最近太忙了,等有空好好帮你策划策划,我感觉咱的香椿鸡大有前途!”
王碧云面带失落地点了点头,起身说:“我自己酿了些米酒,你带些回去——人家都说味道不错!”
“哦,原来你会酿酒!”杨康感叹了一句。
“哎呀!”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王碧云突然扶着腰呻吟了一声,看样子很不舒服。
“怎么了?”杨康紧张地问了一句。
“可能是拧了腰,刚才……太疼了!”王碧云皱着眉头转过身,将身子靠在床边,对杨康说,“煤气灶旁边有瓶白酒,你拿来我擦一擦!”
“好,我这就去!”杨康手忙脚乱地走进了王碧云的“厨房”,拿着那瓶白酒走过来递到王碧云手里。
“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王碧云接过酒瓶,声音微弱地说,“天晚了,你……路上小心些!”
“可是……你这样!”杨康犹豫着说,“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现在还来得及!”
“不用,这点小毛病算不了什么!”王碧云皱着眉头说,“你赶紧走吧,要不太迟了!”
“唉!”杨康着急地叹了口气,说,“要不我去叫杨嫂和胡嫂,让她们……帮你擦擦!”
“你有完没完?”王碧云突然带着哭腔说,“让你走你就走,啰嗦什么?”
“那……我帮你擦吧!”杨康突然被王碧云刚才的反应给吓着了,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有些紧张地说,“你……把酒瓶给我,转过身去!”
“你……”王碧云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字,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很听话地转过了身,慢慢拉起单薄的衬衣,将白花花的的细腰露在杨康面前。
杨康拿起酒瓶,在手心倒了些白酒,小心翼翼地走到王碧云身后,颤抖着声音说:“哪……哪儿疼?”
“都疼!”王碧云轻声说。
“哦!”杨康应了一句,抬起手轻轻将酒擦在王碧云腰间。
清凉的白酒刚刚沾身,王碧云的身体便忍不住抖了一下。杨康用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涂抹,除了满手的清凉外,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细腻和紧致,心跳也在同时加快。
“好了!”腰间都涂抹完毕之后,杨康直起身,长长舒了口气,对王碧云说,“你……早些休息吧!”
王碧云并未转过身,慢慢放下衬衣,小声说:“你……真的要走吗?”
“我……”杨康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走好吗?”王碧云突然泪汪汪地转过身,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二十多年了,自从成了孤儿后我心里就没有爱过任何人,可是你……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杨柏泉的儿子,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你都知道了?”杨康有些吃惊地低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替我平整鸡场的那些人!”王碧云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