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大方的将办公室的双门都打开了,昏暗的房间马上进入了一束光线,刺得舒礼不得不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陆峰就在背后刺眼的光线中踏入了舒礼的办公室,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看到了一个光芒万丈的陆峰。
那个叫做张大师的白胡子老头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舒老板,我作法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张大师脸上有怒色:“他打开大门泄了气,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了,效果上肯定打了折扣。”
“张大师不要生气,从头再来吧。”舒礼气息短粗,说话很费力。
他觉得很累,很想睡觉,但每一次都强迫自己清醒,意志力非常好。
他眼睛里血丝满布,但目光清明,心里自然是有一杆标准的。
张大师在这作法了这么久,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打开门通气,阳光照射进来的感觉让他舒服多了。
下意识的,舒礼对陆峰就有一种好感。
陆峰先观察了一下房间,大门打开后,有一团灰雾缩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陆峰眼睛一眨,运起北斗破军符,细小的蓝光在他眼中闪了一下。
再看那一团灰影,是一个穿着白色病号衣服的女人,她嘴唇灰白,脸色也是灰蒙蒙地。
陆峰一直再看她,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转头和陆峰对视了。
她的瞳孔里就像有一个漩涡,陆峰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进去。
浑身疼痛,陆峰皱起了眉头,这是她的能力?陆峰运功一转,身上的不适感觉已经消失了。
陆峰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一个角落发呆,对张大师和舒礼都无视了。
张大师终于忍不住大声道:“小辈,见面没有礼貌,你家里人是怎么教的。出门在外遇见前辈不知道问好吗?”
这是先声夺人,确定自己的前辈身份,好让陆峰抢不走他的功劳。
陆峰转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白胡子老头,目光还有点呆的说道:“老人家,我不认识你。”
陆峰除了师父和师伯,还真没有前辈,他师父辈分很高,出门在外就是真的遇到了同道里面的人,陆峰也是前面那一辈。
根据他师父说的,他的前辈一只手能数过来,他都见过了。
再说了,陆峰看着满屋子的黄符,一张有用的没有,这老头的水平可以说臭不可闻。
“你……!”张大师遇到了陆峰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接招的,以年纪压人的算盘失算了。
“你是哪一家的人?”张大师在西南市还算有一点小名气,靠这个蒙吃蒙喝不成问题。
有这点小名气,就好让他出门在外和人攀亲带故,这样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两招他屡试不爽,等待陆峰自报家门。
“黑白观,抱字辈,抱云为峰,。”陆峰很诚实的回答,然后等待白胡子老头报家门,以白胡子老头儿的水平,应该只是那些门派道观下请的烧火道人,相当于杂役。
黑白观人丁很少,他师父只收了他一个徒弟,据说师伯有两个徒弟。抱绿成林,抱水为石,他还没见过面。
黑白观的抱字辈是第二代,在外面的辈分排的很高,他师父和师伯在外面同道里面很被推崇,相当于现存道家门派中几个顶层辈分了。
水涨船高,陆峰在外面接任务办事,偶尔有遇到同行都是小辈,他的前辈那个年纪都在门派里享福,谁还出来跑任务。
“……”张大师摸了摸胡子,一头雾水,沉吟了很久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原来是抱字辈的小朋友。”
以张大师的年纪叫他小朋友没错,但是黑白观的抱字辈在同行中绝对不可能是小朋友。
原来是个门外汉,陆峰点了点头,难怪符画得似模似样但都没效果,还当是哪个门派教的这么差。
“舒老板,我是西南市刑警队重案三队的陆峰。这次来找你是有一桩人命案需要在你的厂区进行调查。
至于你现在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收了她就可以了。”陆峰对捉鬼最在行。
看到了墙角的那个灰影子,陆峰便知道,这是只积年老鬼,没有血煞气息,没有害过人命,能力也不强。
她守在这里,怨气浓重,却没有利用能力折磨舒礼,只是在晚上让他做恶梦。
现在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要解决舒礼的问题,对他而言很容易。
“你知道她?”一直反应平淡,有气无力的舒礼突然精神饱满地问出了这句话。
见了这么多所谓的大师,舒礼一直都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人指出问题。反而是陆峰一进来没多久就直言了。
舒礼先是激动,又看了一眼陆峰,得到了两个印象,第一,很年轻;第二,很民工。
舒礼的情绪又缓了下来,他靠回沙发,眼睛定定地看着陆峰,猜想,刚才是不是拿话诈我。
张大师见到舒礼的情况,就知道陆峰是说中了。他怎么没想到要诈一下呢,这年轻人也是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