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势高一些,而爵爷蹲的方向就对着郑叹所站的方向,从这里能看到坡下的情景,以及远处植物园内的其他树林。讀蕶蕶尐說網
不过郑叹可不认为爵爷在盯着自己,它只是看着远处的风景。对于变得深沉起来的这只大猫,郑叹心里很好奇它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为了干嘛,抓了鸟也不吃,还是立马毙其命,压根不像大院里阿黄和警长它们先玩再吃的行为习惯。
周围还有鸟,也有刚才猎到的那种鸟,但爵爷似乎对那些已经不感兴趣,除了耳朵因为一些声响而动动之外,视线根本就没怎么往四周看。
郑叹能够听到人声,就在附近,因为这里地势较高的优势,郑叹能够站在坡上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就在那条大道旁边,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附近,只是因为树枝遮挡的原因,从郑叹这里只能看到轿车的局部,而不能看到整个车身。那个小屋倒是能看得比较全面,约莫三十来平的地方,设计看上去有些石屋风格,与这个景区倒是相得益彰,应该是植物园内负责照顾这里的人临时居住的地方。
屋子外站着两个人,看起来挺普通的,但郑叹知道,那只是看起来而已,他们负责保护唐七爷,其中一个郑叹曾经见到过。这么看来,唐七爷应该就在那屋子里。
看了看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那里的大猫,郑叹决定还是过去小屋那边看看,或许能找到答案。
郑叹本来以为自己行动还挺隐秘的,但正当他打算翻窗户进去偷听的时候,察觉到一股视线。侧头看过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守在门口的人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郑叹。
这人是郑叹见过的那个,就是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自己。
对方只是警惕着,却并没有什么恶意。这让郑叹心下稍安。没办法,在郑叹心里,早就将叶昊和唐七爷等人打入“黑社会”之列,唐七爷身边的人,郑叹可不敢乱撩拨,他们可不会像叶昊身边的豹子等人能容忍郑叹。但郑叹又想听一听八卦。他听到里面唐七爷的声音了,还有另一个人,聊的也不是什么机密事情,并且谈到了爵爷。真要是什么商业机密之类的,郑叹可不会去看,好奇会害死猫的。
那人盯着郑叹看了几秒之后。便又重新回到小屋门口。
屋后,郑叹走到房屋拐角处探头往前面看了看,见那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便又回到屋后的窗户下,跳上去。
窗户并没有关,横拉式的,有纱窗拦着。不会有飞虫进入。
郑叹没打算扒开纱窗,他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然后听听他们聊什么而已。没想里面唐七爷已经看到窗户上的郑叹了。
“黑炭?”唐七爷看着窗户口说道,“我就知道会遇到你这家伙,快进来吧,翻窗户上探头探脑干什么,做贼呢?!”
唐七爷其实刚才已经得到手下的汇报说屋后有只黑猫的事情了,他一听就直接联想到了进植物园时见到的焦家人,而下属中也有人说看到了焦家人带着黑猫。
既然唐七爷说话了,郑叹也不打算在窗户这里缩着。地方太小,蹲着难受,还是进去大大方方地听来得爽快。
这个房间是卧室,十五平米左右,卧室的主人便是坐在唐七爷对面的这位五十来岁的有些黑的男人。穿着也不怎么讲究。
简易的折叠方桌上放着酒和酒杯,一碟盐炒花生米。酒还是高档酒,大概是唐七爷带过来的,酒几乎都是这人在喝,唐七爷面前只有一杯茶。
这里看上去很简陋,这人也像是植物园里普通的员工,如果不是看到书架上大本大本厚厚的汉语英文皆有的书籍的话,郑叹也会因为第一印象而得到错误的判断。
这人有些喝多了,原本有些黝黑的脸上变得黑红。
“这猫谁家的?养得真好。”说着那人还朝郑叹伸手过来,被郑叹避开了。
唐七爷只说是一个朋友的。
那人也没纠结为什么会将猫带进来,喝了口酒,拿着筷子捡几粒花生米,继续跟唐七爷说。
“这时候阿咪应该捉到鸟了吧,待会儿等你们走了我去看看,嘿,算上今天的,那松树底下估计都有四十九只了,要是让那些家伙知道,肯定会气炸肺。”
郑叹不知道这人说的“那些家伙”具体是谁,不过,从这人话里推断,应该是那些主张保护鸟类的人。
一只猫一生中能宰多少老鼠杀多少鸟玩死多少昆虫,没谁知道,猫科动物本就是杀手级别的,就算是窝家里睡觉的看上去性子很好很懒的宠物猫也有一颗猎杀的心。
“现在还好,一年也就过来杀一次,一次就杀一只,这要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只要一忽视它,它就跑出去逮鸟,逮了之后也不吃,就放在显眼的地方给老爷子看,像是撒气似的,气得老爷子只能拿着棍子敲石头,因为舍不得打猫。那时候……”
有些人一喝醉就话多,就算是说了好些次别人都听得耳朵长茧的话,也说得兴起。这也让郑叹了解到了更多的关于爵爷的事情。
听这人说,郑叹才将爵爷跟这人口中的“阿咪”对上号,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