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是执意要送冉琴的。可惜人家不领情。无奈的他只好坚持把她送到巷子口。幽深的猫儿胡同就在眼前。穿过猫儿胡同再走一截路就到她们家那条街。
猫儿胡同还是有灯的。只不过是那种灯罩罩住的小灯泡。几米远一盏。昏黄昏黄的光。根本就照不到地面上去。只能勉强照射在灯罩附近的位置。远远看着就像是旧时用的马灯。稍微大一点的风一吹。忽闪忽闪的还挺吓人。
深一脚浅一脚跌入暗黑的猫儿胡同。冉琴的抱怨就來了“是谁这么沒有道德。安装的灯等于沒有安。她皮鞋踢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平日里看似很单调。极其普通的脚步声。在此刻显得很不同寻常。
一个人走路那种感觉可能有很多人都尝试过。走一路。停一下。总是莫名其妙的怀疑后面会有人跟來。特别是这令人黑黝黝的猫儿胡同。冉琴不得谨慎不小心翼翼的走。
身后传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紧张的回望一眼。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不见了。一颗心提到嗓子了。却也故作镇定稳步前进。
一步步的走。耳畔是呼呼风声。胡同里回应着她独自一个人沙沙踢动地面的声音。因为有回应。所以单调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凌乱。给她的错觉越发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踪。
冉琴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曾经抓捕又释放的那些。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地痞流氓报复。
最近因为邻市一位贪官饮弹自杀事件。局里把个别配置有持枪证人员所有的枪支收回。携带惯了枪支在身边的她。第一次感觉很无助。
屡屡有这种无助的感觉时。她就会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半途下车的钟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给钟奎拨打了N多次电话。均无回应。提示都说;不在服务区内。
一次不在服务区内。到沒有什么。可是接连几次提示不在服务区内。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钟奎拒绝接听她的电话。
想到这儿。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也不舒服起來。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人的好來。那个人就是张毅。
张毅是她高中同学。成绩名列前茅。性格孤僻兀傲。但是内心一直是喜欢她的。只是那个时候受制于年代观价值的束博。他沒有向她吐露出自己爱慕的心声。
才会一次次的错过。错过彼此的联系。错过缘分。有了他们之间的错过。才有了钟奎入驻她内心深处的机会。
胡思乱想着。走起路來也沒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有一米远就走出了猫儿胡同。冉琴心里霎时平静下來。很淡定的朝前走。
就在她精神放松。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闪出一个人來。此人堵住胡同口。在路灯的映照下。身穿一件米黄色较宽大的风衣。对着她嗨嗨傻笑……
冉琴见此人不正常的举止。脑海立马就联想到此人一定是神经病來的。想法刚刚冒出來。那家伙一把拉开遮盖在前身的风衣。露出**裸黑乎乎一片的下部……
“该死。臭流氓。你……”冉琴惊叫。下意识的捂住眼睛。那个变态男人。好似在听到她的惊叫声。得到满足的快感那般。浑身一抖。脸色一阵很快意的大笑。竟然放肆的对空。‘嗷嗷’发出高昂的酷似野兽那种嘶叫。
这厮也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冉琴的身份和职业。要不然他在得到刺激的满足之后。也不会如此我狂妄的嘶叫。
他的嘶叫。激怒了冉琴的底限。那刺耳的嘶叫声好似在嘲笑。戏谑她。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居然被一个无名鼠辈吓得面无人色。
沒有枪支。她可以有擒拿术。
好一个冉琴。不但沒有退缩。反而在狂徒的嘶叫之后。勇猛的冲了过來。她暗自下决心。今晚就要把这厮。绳之于法……
狂徒瞥见对方追來。心里暗叫不好。看來今晚骚扰的货色不简单。居然不怕他……跑字出口。腿就像弹簧那般弹射开去。人已经距离冉琴一米之遥。
她秀眉一扬。奋力直追……
暗黑之下的空间里。两条影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阵急促的喘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两人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狂徒很嘚瑟。这一片区是他经常出沒的地方。早就踩好了应急时藏身的位置。一闪。一拐。他跑进了一条。更加黝黑的胡同里。身子潜伏在凸出的墙角处。一动也不动的窥测后面追來。停滞不前的冉琴。
娇喘声。胸口微微起伏。敏锐的视线。警惕的看着前面隐蔽处。她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举措。一步步逼近狂徒的藏身之所……
窥看到这个不怕死的女人追來。狂徒暗自心惊。急忙挪动脚步往后退。在他的身后。是一家私立幼稚园。幼稚园门口是那种带着尖刺的栅栏门。一般这种私立幼稚园是违规的。只是在冉琴追狂徒时。不知不觉追到这儿碰巧看见。
狂徒在后退。一步一步。正预备扭身开跑时。冷不防脚下踩住一个什么东西。哧溜。一滑。身子失衡前倾。在把持不住的情况下。蹭蹭急速往前窜……一个不稳。‘噗’仰跌在尖刺上。尖刺直端端的刺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