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手指遭扎。神情忽然紧张起來。急退几步。冷不防踩了身后的人左小木。慌乱中。钟奎沒有出手帮助她。反而迅速离开了。
后者急忙伸手搂住趔趔趄趄眼看就要摔倒的徐倩。当看见她手指尖那一点像红梅花的血时。就势捉住她的手……还沒有做下一步的举动。‘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实实在在的落在他脸上。
一旁的香草惊愕了。她看看挨打的左小木。又看看打人的徐倩。一时间不明白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刚刚看见他们俩暧昧的拥住在一起。一忽儿又剑拔弩张的。
“……你……”左小木松开搂抱着的徐倩。捂住滚烫的面庞。吃惊的看着她。
打人的徐倩。扭开脸沒有多说什么。只是苦了那只被扎的手指。紧紧捏住那只受伤的指尖。十指连心的痛楚。疼得她蹙紧眉头……
钟奎并沒有走远。他是去了里屋找來云南白药。要给徐倩敷伤口的。
见他并沒有离开。她的眼眸一闪。貌似有些感动。
香草察言观色。急忙接过钟奎拿來的白色塑料药瓶。从瓶子里抖出一团白绒绒的棉球。然后还有一个麻灰色的药丸。之后才是石灰色的药粉。
云南白药素來有治血化瘀的疗效。瓶口的那团棉球就是预防药粉发潮。那颗麻灰色药丸是保留药性不会流失的。
一点点药粉抖动在徐倩的指尖上。血珠子立马止住沒有外侵。细心的香草再去墙壁上摘來。一枚蜘蛛网膜轻轻的覆盖在敷药部位。
“香草。你可以做赤足医生了。还真不错。不疼了。”徐倩过于苍白的面颊。展露一抹笑意道。
“这哪是我的功劳。是云南白药的疗效起作用了。”
“这个以后洗得掉吗。”徐倩担心的看着黑乎乎蜘蛛网膜道。
“洗得掉的。别担心。”
钟奎已经把柳树枝盆景收拾起來。准备就拿着这个去查找作坊。
左小木很奇怪。既然有这个盆景。为什么就沒有想到追根问底找到來源。只要找到來源。不就知道它的作坊在什么地方了吗。何必兴师动众的去查找。
为了方便寻找。钟奎决定和左小木步行挨个查找。反正县城也不宽。至多走三个小时打來回。时间也刚好是临近晚饭时刻。
看着左小木纳闷的眼神。他嗨嗨一笑道:“这玩意是别人送香草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送的。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我只好挨个排查看。反正县城经营这种作坊的商家不多。因为这个玩意在县城好像不太受欢迎。一个是因为人们腰包里还沒有这个闲钱來摆谱。二个是县城还在发展中。都在忙忙碌碌的为了生活奔波。沒有谁注意这个东西。”
“哦。这样。”左小木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前面是一家剃头铺。一个专门剃光头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剃刀。唰唰把人的头发剃得乏青光。剃头价格便宜。好像是两毛五一个头。
在钟奎的记忆里。现今社会流行八大员。剃头匠好像算一员吧。‘售票员、理发员、炊事员、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服务员。
摸着满脸的胡渣。他忽然想起要去剃头。除了剃头匠的剃头担子可以随处走动外。其他的都属于固定上班族。两人放眼看集市、在街头、马路边。一个老汉手拿一刀、所带的家具就是。一椅、一水桶。剃头的程序;一推、一刮、一清洗。
神态稳定的坐下。怯意安然置身在很随意的场所。看着剃头师傅这些简陋的工具。他娴熟的技艺。十多分钟过去。钟奎不久前还乱蓬蓬的头发变得清爽了。
接着便是刮须。先用热毛巾敷软。涂上皂沫后。剃须刀在蹭刀布上反复“喳喳”地擦蹭。当觉锋利后便开始下刀。那剃须刀在他脸部五官中绕來绕去。若即若离游刃自如。
剃头匠神情专注。剃头人的他悠闲安然。人与人的交流沟通居然如此简单。一切似乎都与环境和设施无关。
一旁的左小木究竟是大城市來的。他咂舌般看着剃头匠手里灵活游动的剃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刀片划在钟奎的脑瓜上。
离开剃头匠。他们径直去了一家名字叫魔发屋的小型作坊。说是小型作坊。其实也就是一间不大的销售点。
店铺不小。但是摆设却很精简。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跟今天中午下了一场过时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只抬头淡淡的瞥看了他们俩一眼。就再度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让进门來的钟奎和左小木过目不忘。女人的眼光很凶残。
钟奎定力强大。只是淡然处之。
左小木却在对视一眼后。微微一颤。有一种惋心的感觉。
在靠门边摆放的是柜台。柜台里一溜儿摆放着各种手工艺品。这些手工艺品都是一种原材料做成。就是那种摸着柔韧性很像人类头发的细丝做成。仔细儿的挨个看去。却是沒有他随身携带的那种柳树枝盆景。
拿出柳树枝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