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冉琴去的背影。钟奎蓦然想起什么。紧跑几步追上。叮嘱她道:“直來直去。别去看镜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叮嘱。但是据目前的情况看。他说的话。还是必须得遵循的好。
钟奎沒有告诉冉琴卫生间镜面凝聚了阴气。吸收大量的鬼魄。怕的是在告诉她之后。不敢再照镜子了。
她再次出來的时候。面色已经平和。只是在递给钟奎瓶子时。还是显得拘谨小心翼翼的。
冉琴他们离开旅馆十几分钟后。钟奎拿着装经血的瓶子进了卫生间。在之前的会议室里找到一只毛笔。用毛笔蘸经血。在镜面上画了一个大大。草书字体血红色的‘敕令’这是镇鬼符。
以此來镇压住镜面里的七个鬼魂。以免她们再度作怪。镇压的时间要等到黑白无常前來锁魂为此。
先不说钟奎在旅馆后面又会遇到什么事。镜头挪动來看看冉琴和徐倩去医院的情况。
左小木在地下室呆的时间最久。吸入的毒气侵入肺部。导致昏厥无法正常呼吸。幸亏的是他年轻。抵抗力也想比徐老板强势。才会躲过这一劫难。
心脏监控器。滴滴的响着。氧气冒腾气泡。趴伏在病床边的陪护已经熟睡。重症监护室外走廊。也是静悄悄的。好像是在午休吧。几乎看不见一个医护人员走动。
左小木做了一个梦。梦境很真实。以至于他误以为是在现实里。
一排排座椅。一个高高的讲台上坐着他的神。一面象征太阳神的旗帜飒飒在风中飘动。他充满崇敬的目光对旗帜。对那位至高无上的神。行注目礼。
在左小木的遐想里。他荣归故里。光荣完成任务。应该得到崇高荣誉奖章。应该有掌声。有鲜花。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在眼前才是。
可是此刻的他置身在。这庄严肃穆的欢迎仪式上。却隐隐感觉缺少了什么。又多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而在几秒钟之后。他悍然发现。这些不好的东西。原來是这种太过安静死气沉沉的氛围让他感觉气氛不对。
他的神。低垂头颅。秃废一般矮身坐在象征身份和地位的真皮椅垫上。
而那些坐在一排排观众席上的达官贵人。面色深沉。目视前方。就像一尊尊摆放的雕塑。沒有人类生气一般。
一脸欢喜笑容霎时僵住在左小木面庞上。他不相信眼前看见的这一切。伸手抓住就近一位身穿名贵服饰的男人。问出的话还沒有出口。手抓住的男人。只剩下一件衣服。整个身体都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里了。
吓。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吓得他汗毛一炸。浑身哆嗦……一个个挨个的抓起來看。口里下意识的喊道:“你们这是怎么。一个个都怎么回事。难道天要灭我神国。”
一具具人傀儡被他抓起扔下。最后他神经近乎崩溃的看向高高在上那位不可一世的神。希望神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神依旧佝搭着头颅。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左小木的心瞬间碎裂一般疼。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沒头沒脑滋生出脑海。浑身战栗。脚步忽自牀起。颠倒跄踉。一步一步面向神走去。他从沒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神。却感觉到一种肉眼看不见腐臭气息。随着他靠近的距离而扑來。
脚登上阶梯。还有四个阶梯就可以触及到神的身躯。左小木颤抖着手。连大气都不敢出。慢悠悠的伸过去。一点点的伸过去……恐慌和混乱交织。不敢设想将要看见什么样子的状况。他控制不住心砰砰狂跳。手指慢慢触碰到神……
神。身子一歪。整个滚下高台來。眼珠子咯嘣一声从眼眶里爆开。吓得左小木连滚带爬退回到原地。恰好一只眼珠子就落在他的脚下……“啊哦……”一声嘶哑惝恍迷离的大叫从他喉咙迸发出來。吓醒了趴伏在病床边的陪护。也吓得他自己胸口剧烈起伏。浑身汗湿……
徐倩和冉琴有听见左小木发出的喊声。她们那个时候刚來到门口。进入医院几分钟是。她们还得换上一身无菌制服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所以就错过了经历左小木在睡眠中经历噩梦细节的各种状态。
陪同一起的医生。在进入重症监护室时。急忙对苏醒过來的左小木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只是心律不齐。有点不稳定。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苏醒过來的他。眼眸忧郁迷惘。还沉溺在几秒钟之前的噩梦环境里。他很担忧梦境里的情景。会不会成为真实现状。
游动的视线和刚刚进來。身穿特制无菌制服的冉琴相遇。两双视线深入探究对方。左小木立马警觉起來。急忙运用反探寻意识去触及她。
左小木注视冉琴。暗自思忖;她高挑的个子。一身医护人员打扮。她眸光中似乎有熟悉的感触。
冉琴注视左小木。心说;看來此人果真不简单。在如此病况下。也能反守为攻。把心思封闭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能透析一点点心理想法。
徐倩一进來就感觉这里面好冷。冷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紧胳膊。簌簌抖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面呆。视线散乱的瞥看着。监护室那些鸣叫着的医疗器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