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却沒有因为冉琴的否认,而放弃固执的追根问底,“冉琴姐,我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无缘无故谈及我冷情妈妈的,”
“这个……”冉琴求助的目光看向钟奎,
“徐倩,我也想知道你的故事,可以讲给我们听吗,”钟奎知道,只有消除徐倩心理方面的顾虑,讲述出心里的恐惧秘密,才能从徐睿的阴影中走出來,也可以摆脱徐睿的纠缠,心病就自然化解,
钟奎提出让徐倩讲述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后者在听到这儿时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霎时感觉周遭的空气意外的冷,如同心底结冰那么寒冷,
冉琴透彻到徐倩心里的顾忌,急忙投以她温和的微笑道:“大胆讲述出你心里的恐惧,什么也别想,也别怕,生命像一股激流,沒有岩石和暗礁,就激不起美丽的浪花,你得把心里存放的暗礁讲述出來,这里有我和钟奎帮助你,”然后看向小明,又补充道:“还有这个小家伙呢,有什么好怕的,你说是吧,”
乍一听冉琴阿姨提到自己,小明的心一阵激动,小小的乐呵荡漾了一下,原來自己也可以替人分忧做大事了,脸上更是凸显出掩饰不住的嘚瑟神态,却感觉到师父的视线在注视,连忙凝注心神不敢在心猿意马,
冉琴真挚的言语,打动了徐倩结冰的心底,她抬起深意的眼眸,探寻的目光看向钟奎,内心一叹,眼睛渐渐乏起泪花……
徐倩的童年很特别……曾经发生了很多难以忘怀,却刻意隐藏在记忆里的残梦,从牙牙学语开始,她就知道身边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那就是孪生妹妹徐睿,
在香港一座偏僻小镇的小庭院里,进门就可以看到大盆蓝色的蝴蝶兰,这是徐集专门为了冷情购买的一处休闲小院,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流通也新鲜,对孕妇很有好处,
徐倩屡屡看见妹妹面庞带着泪痕,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冷情妈妈的孩子,她却不喜欢她们,曾经也有问过爸爸徐集,可是爸爸的答复总是模棱两可,敷衍了事,
徐集常年奔波于香港和内地之间,在家里的时间较少,给徐倩姐妹俩沟通也不多,因此在徐倩的童年记忆里,爸爸徐集和她们呆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
冷情脾性怪异,总是蹦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爱在餐桌上对她们姐妹俩冷嘲热讽,
徐倩受不了她的态度,就开始抗拒她,在饭桌上,在相互之间发生矛盾进而争吵的事例也屡见不鲜,事后又总是徐倩先自离开,遭殃的自然就是徐睿,
发现妹妹手臂突然几处淤青和紫乌色的伤痕,她就牵着妹妹的手去质问冷情妈妈,
“你是我们的妈妈吗,为什么这样对待妹妹,”
冷情蛮横傲气的扬起头,懒得理睬两丫头片子,
“妈妈,你怎么这样,”徐倩继续质问,
“不听话的孩子应该接受教育,我有什么错,”
“可是,她是你生的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妹妹错了,她错在什么地方,”小小的徐倩,就像生母那般伶牙俐齿,
冷情最受不了就是看见这丫头伶牙俐齿的模样,看见徐倩这样,她脑海里就浮现护士长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狂妄神态,
她要不是顾忌徐集曾经告诫的话,真的很想很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丫头片子,以此來雪耻当年矮人一截,在她们护士长母亲手下处处谨慎低人一等的处境,
“……哼,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才有权利教育,”说着,冷情就叉腰,逼视着姐妹俩道:“你们还是小学生吧,难道沒有听说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吗,如果我沒有把你们教育好,以后你们不定会给我们惹出什么乱子來,到时候我们就成为别人的笑柄,就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
“姐姐,算了……我们回房间做作业吧,”徐睿怯懦的瞥看了一眼,恶狠狠灯着她的冷情妈妈,拉扯徐倩的手道,
对于大人的世界徐倩不懂,但是她觉得妈妈这样对待妹妹就是错误,可是妈妈的做法,令她感到很难理喻,在几分钟前,明明是她和冷情妈妈吵架,可是妹妹却因此受到责罚,
而且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知道N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惹來冷情的大动干戈,
徐倩也好几次把冷情妈妈对她们不好的事情告诉爸爸徐集,可是每一次爸爸都支支吾吾的沒有表明态度,更沒有因此去责怪冷情妈妈,
在回到属于她们的小天地之后,徐倩用红药水给妹妹敷,药水的药性蜇得破皮处很疼,疼得徐睿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坚强的咬住嘴唇,沒有叫唤出來,
徐倩心疼妹妹,愧疚感悄悄爬上心头,她拉住妹妹的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徐睿,以后姐姐保护你,爸爸妈妈打你,我找他们算账,”
看着姐姐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说出这番与之年龄极其不符合的话來,一下子就把徐睿逗乐了,她破涕一笑‘咯咯’“徐倩你真逗,”
外面阳光和煦,耀眼的光束顽皮的伸进姐妹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