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轻车熟路的摸进停尸间,來到一具新鲜的尸体前,尸体就是小兰,黑影抬起僵硬的尸体胳膊,好像在从尸体胳膊上撸什么东西下來,
尸体因为经过冷冻,浑身结冰,僵硬得跟木材似的,黑影试探了许久都沒法撸下胳膊上的东西,他只好手脚并用,抬起一只腿欲压住尸体的双腿,这样他就可以全力从尸体胳膊上撸下那玩意來,
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双腿压在尸体的腿部时,尸体突然活了,抬起一只胳膊‘啪’的一声,狠狠扇在黑影的面颊上,
钟奎一夜好觉,还在病床上沒有起來,徐倩就去外面买來大枣汤來给他,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此矫情的躺在病床上,
他执拗的下床,虽然双腿下地时软得跟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却还是故作一副很轻松的神态给对方看,
医护人员8点查病房,其中也有那位汉斯顿医生,他一直遮遮掩掩的站在别人身后,徐倩记得昨晚护士值班台出事时,他是第一个冲进值班台里去的,所以在别的医生询问钟奎的病况时,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汉斯顿身上,
汉斯顿看着年纪不大,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颇为俊俏,只是眉宇间却隐藏隐忧之色,当他刻意躲避徐倩的目光时,侧目看往别处,左边脸凸显出一块很明显的红斑,映入她的视线范围内,
钟奎的病况也沒有什么,只是那一晚过度的劳累,加上受到鬼奴的偷袭,才会昏厥,如今伤口痊愈加之他躺在病床上,一休息就是好几天,元气在逐渐恢复中,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精神头一下子就恢复了,
医生告诉钟奎可以出院,就鱼贯退出了他的病房,
志庆是在他们收拾物品时來到医院,听说钟奎可以出院了,他很高兴,
这一高兴话头就多了些,他谈论文根回家,文根父母愿意接纳香草等话題,
徐倩心里一个疙瘩一直沒有解开,那就是昨晚的事情,她是不习惯撒谎來的,在之前对钟奎撒谎后,心里一直不安,害怕触及他的视线,
此刻病房里多了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她却沒有搭讪的兴趣,一直沉默无语的拾叠着,
钟奎说:“既然这样,等回家把他们俩的婚事办了,”说出这句话时,神态微微一怔,蓦然想起香草是极力要退婚的,
“好啊,要不,把你和冉琴的事一并办了,”这本來是志庆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才说出來的话,可是一说出來,却无意间伤害了另一个人,
徐倩面色立马阴霾,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她无语的看向志庆和钟奎,张张嘴欲说什么,却违心的说出那件,原本是不想说出來的事,
“那个护士小兰死了,”也许她的心意是想挽留住某人,单单用一句话是不可能挽留住的,那么就得用预料不到的突发事件來引起他的注意,
“哪一个,”钟奎果然关注追问道,
志庆迷惘看向他们俩,他究竟不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是昨晚來给你量体温的那个护士,”徐倩直起身子,随意的抹了一下额头的法丝道,
钟奎惊讶,“怎么可能,昨晚好好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面色一沉,他沒有继续问下去,心中自明,他记得徐倩凌晨时分的异常表情,之前就暗自猜测她是有所隐瞒來的,果然不假……
对方犀利得就像剑芒一般的目光,逼得徐倩低下头,面孔随之滚烫,一抹愧疚的红晕悄悄爬上面颊,
志庆看着他们俩,不解其意,纳闷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想知道,”
“让她告诉你,”钟奎语气很重,把手里的的塑料口袋,一阵乱揉,揉着揉着狠狠的摔在地上,
见钟奎面色变得很难看,双眼仿佛冒火似的怒视着她,徐倩大气敢出,头压得更低,一颗芳心吓得狂跳不已,许久之后,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才忐忐忑忑的低语道:“昨晚,我去倒热开水,发现护士值班台,倒伏一个人,我……我害怕……双腿不听使唤,只知道想喊……所以我就大喊,完全凌乱了,”余下的话,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在喉咙里,完全沒声了,
“然后呢,你们沒有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志庆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给吸引住了,心里好奇得很,
“哈哈,我是沒有出去,不过她……”钟奎的目光利剑一般刺向,低头不语的徐倩身上,“哼,最后一次出去,是录笔供吧,”
钟奎这么一说,徐倩的心更是紧张得不得了,看來昨晚最后一次被公安局的人敲门喊出去,他是知道的,却为什么沒有戳穿,
“其实,我是知道发生了事情,只是身子骨实在太弱,一时不能够出去,即使出去,还得靠她搀扶,就像一个残废人一样,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沒有做声,暗自调息,想的是等天亮了问一下其他人,但是也沒有想到会发生死人事件,”
“我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你们看我分析一下对不对,”
钟奎点头默许,
徐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