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岁以后,洛小希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理论上他应该称作“哥哥”的男人。
如果说陈傲是终极二货而刘无心是疯子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就是两者结合体的平方,而且还是一个神经兮兮毫无责任感可言的混账。
无可否认,作为一个哥哥,洛青山还是及格的,起码在某些事情上面洛青山也曾展示出了一个大哥该有的担当。比如小时候哥俩常去祠堂里捣蛋,结果被家里的老头子逮住,要挨罚。每当这种时候洛青山都会很义气地挺身而出替洛小希挨棍子,就算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无所谓,而且还会贱兮兮地挤出一张欠抽的笑脸,弄得洛小希现在极度怀疑这家伙就是超级抖m。
除了挨揍,洛青山还很贴心地为弟弟敲定了终身大事。那年洛小希不过五六岁,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屁孩一枚,对情啊爱啊这些东西是一概不懂。结果洛青山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拐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还硬要领过家门,弄得家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头子们全部炸了毛,直接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关进地牢,还把洛青山架进了祠堂。那天晚上祠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洛小希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洛青山是横着被人抬出来的,浑身浴血,几乎断气。
而自那天以后,还是小屁孩一枚的洛小希身边就多了个漂亮的童养媳,而沐家那座森森大宅里,也多了一个不姓沐的异姓小女孩。
不过也就这样了,作为兄长优秀及格的洛青山却是一个失败得一塌糊涂的家主,半毛钱的责任感都没有,话都不交待一句就屁颠屁颠地跑路了,失踪了一年多才托人捎了封信回来,说什么看破红尘不愿再沾染俗世纷纷扰扰准备削发出家啥的,总之一句话老子不干了。
那一年洛小希11岁,本名洛青狐的他跪在老爹的灵牌前,从家老手中接过了那面青蟒盘山旗,咬着牙,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古老氏族的兴衰荣辱。
洛家出了个扛旗狐狸,东南出了个阴阳天机算无遗策的无名鬼算,兄弟二人,再也没有见过。
直到现在洛小希依旧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江右南国近十年来如此之多的风波闹剧,背后几乎都能找到这个男人的影子。他就像一个棋力无双的大国手,南国的半壁江山就是他的十九道,这张棋盘上的一切一切都逃不开他的心中算计。
洛小希一直很想见他一面,不是为了来场感人的兄弟重逢,而是为了把那个男人吊起来抽上一顿,好好问问他当初怎么就能没心没肺到抛下这大家大业不管不顾!
可惜,就算一路飞奔而来,终究还是迟了那么一步。茶馆的闸门紧紧闭着,只有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坐在台阶上,背靠着墙壁,低着头,浅浅睡着,手上还挂着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
早已人去楼空。
洛小希呆呆地站在茶馆门前,看着那幅笔走龙蛇的草书对联,无言,亦无悲喜。
过了良久,他才牵着陈傲的衣角,轻轻拽了一下,柔声道:
“走了,陈傲君……”
“就这样?”
“嗯……就这样吧,其他书友正在看:。”洛小希扬起一张完美无瑕的笑脸:“或许在他看来,不见好过相见呢……嘛,反正我也不懂啦,随缘就好……”
“那么大师咱们可以去吃早餐了吗?饿死了都。”
“必须的,我要吃油条加豆浆!”
“别闹,附近哪有永和豆浆,我看我们还是去吃kfc算了。”
“不要!绝对不要!大清早吃洋鬼子垃圾我会吐的!油条豆浆才是真爱!”
“那好,老规矩猜硬币,字还是花?”
“嗯嗯嗯……凭借我多年的经验,绝对是……花!”
“抱歉,字,咱们去吃kfc。”
“呜呜呜……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哼哼,怕你不成,这次我先猜,字!”
“我还不信邪了,花!”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是字!”
“……”
“别这么失望嘛,运气不好可能只是你犯太岁而已,哈哈……”
“呐,陈傲君,硬币借我看一下。”
“额,这个嘛……话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去吃早餐吧!”
“喵了个咪的给我站住!我就知道是魔术硬币!”
“小的错了恳请大哥饶命啊!”
“去死吧陈傲君!姐姐我代表油条送你归位!里奥义·真·硬币的逆袭!”
“里奥义你妹呀,这招叫一掷千金好吗?丫的一看的就知道没玩过仙剑!”
睡得正舒坦的纳兰被一阵打闹声吵醒,歪着脑袋打量了这两个神经病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青年欢乐多呐。
……
两个**青年闹腾来闹腾去,结果因为负伤的原因谁也打不过谁,只好再来一次“命运硬币的抉择”,不过这回由洛小希提供道具,并采用了五回合的决胜制度,公平性得以保障。然而最后得出的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