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铁军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们被他耍了,这是个圈套。”
“真不知道该说是好运还是不幸,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沈沧海扭头望向仓库门外,苦笑道:“来的不是特警也不是武警,而是青衣会啊……”
……
平仓县是附属颛南市的一个宁静小县城,前些年还是个要靠中央扶贫资金过活的贫困县,只是这几年凭借着开发乡村旅游挖到了不少的金子,百姓渐渐富裕起来,财政部门也有那么点闲钱了,修了路,搞了点绿化,还整出个人民公园,这个人口不少经济建设却很差的小县城才像样了那么一点。
当然,贫困县的帽子依旧没有摘掉,有钱是有钱的,但扶贫资金还是要继续领的嘛,好看的小说:。
从颛南开来的短途客运汽车停靠在县城入口的道路边,两个情侣模样的年轻人走下车,都是一身休闲服的打扮,戴着墨镜,背着大号的旅行背包,手里还拎着地图,看样子是来旅游的。
这种背包客在平仓很常见,都是些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要么三三两两要么成群结队,都是下乡去“体验”农家生活的,有些胆子大的还翻山沟到深山那些旮旯小村子找新鲜的野猪肉吃。所以本地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留着一头及肩长发男人掏出烟点上,指着不远处的县政府大楼,小着对身旁的女孩说:“记得87年搞南北联军演习的时候,我和李家那个叫礼豊的小子偷溜来这里找野猪肉吃。那会儿这儿只有一条黄泥巴小路,也没有什么高楼,全是泥胚房瓦盖顶。当地人也纯朴,一见穿军装的都热情得不得了,各家各户都要拉着你去家里吃饭,不吃还不行,后来整成了流水席,跟过节一样热闹。后来纠察队的来抓人,愣是给拽着一起吃饭,还喝了不少的酒,记得那天纠察的老队长铁生哥喝了两瓶着二锅头之后结巴着跟我说,当兄弟的就得把这事儿烂肚子里,谁敢说出去谁就是没蛋的娘们,得用军鞭抽!”
用大蛤蟆墨镜遮住半边脸的女孩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真好啊!军民一家亲,哪像现在。有些东西,年代变了,味儿也就跟着变了。”男人摘下墨镜带上一副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神色有些落寞:“也对,老一辈的人都死光了,新上位的年轻人哪里记得住这么多的东西……”
女孩还是不作声,只是伸手帮男人拂去肩膀上的一片落叶。
男人微微一笑:“虎妞,这次只是带你来看热闹的,记得别乱动手。”
“嗯。”女孩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你下棋,我看着。”
“我啊!一直很奇怪,青衣会怎么有胆量赖在颛南里不走,不过现在明白了,原来还有一步暗棋定在这里。”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五帝铜钱,看似随意地往人行道上一甩,被一个恰好路过的邋遢乞丐一把接住。
男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女孩低着头默默地跟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美的笑容。
“五六死了,七八十在平仓,哦,好像把个九漏在颛南了。”
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皱眉沉思,不过随后又释然笑道:
“不过无所谓,有那只小狐狸在可以应付了。”
……
余晓萱是被一阵冷风吹醒的,睡眼朦胧间,她似乎看到有个人站在窗边,将另一扇窗推开。
“要保持病房的空气流通。”那人说道。
“唉?”
余晓萱揉了揉眼睛,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窗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刚才眨眼的瞬间,好像那个人从窗边跳了下去……
这可是四楼……
虽说觉得荒谬,但余晓萱还是站起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染血的身影站在医院小花园的榕树下,正在活动关节。
没等余晓萱看清楚,那人已经向医院边缘的围墙走去,在没有助跑加速的情况下,两步蹬墙而上翻了出去。
余晓萱突然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