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萱摇了摇头。
“哦。”
然后就沉默了,陈傲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虽说暗恋了五年,但其实对她根本就不了解,因为怂得连开口打招呼都不敢啊!每次擦肩而过都是冷着脸,等走远了目光才敢向她身上飘去,性格如何生日在什么时候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陈傲一概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只知道她的成绩耀眼到可以保送清华,只知道她是那种文理科都驾轻就熟的天骄之女……其实都不是什么秘密对吧!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对于她而言一点都不特殊,也不需要去多看几眼,倘若没有洛小希没有沈沧海她甚至不会坐在他的旁边,路人甲就是一种看了一眼就该转身忘记的角色啊。
可是她知道吗?每次星期一校会,当她站在主席台站在红旗下带着一身耀眼光芒朗诵文章的时候,台下都会有个背影孤独的男孩在痴痴地抬头仰望。
她也不知道,为了听听她的声音,为了远远地看一眼她的身影,一直以逃课迟到为荣的男孩,五年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次校会。
最苦是相思,最傻是单思。
陈傲没有来地觉得心里一阵泛酸,直接用牙咬开瓶盖,仰头一饮而尽,一脸的落寞。
本想跟陈傲碰个杯的王铁军似乎明白了什么?递出的手缩了回去。
余晓萱侧过头,打量着这个被她忽视了很久的男孩,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一种在同龄人眼中从未看过的东西。
许多年后,当她长大,当她早已嫁为**,才明白那种东西,叫做哀伤。
……
保守估计陈傲昨晚起码干掉了两打啤酒,去了六躺厕所,三次是去解决下面压力,三次是去跑去勾喉吐酒。
醉得一塌糊涂。
一直睡到了下午七点,陈傲这才艰难无比地从床上爬起来,记忆混乱无比,只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件巨傻逼的事情。
“醒了?等了你半天。”沈沧海端着杯牛奶走进房间里,搁在床头柜上。
“听说牛奶醒酒。”
“你还真是半点常识都没有啊……醉的时候喝才有效果好不好?我现在都清醒了,有毛用啊?”
话虽如此陈傲还是把那杯牛奶喝了,没法子,喉咙干得要命。
“洛小希还是没有消息。”沈沧海搬了椅子坐下,说道:“我已经把事情跟小萱说了,她还是坚持要演出,我劝不住她。”
“她人呢?”
“在学校排练,那个大光头也在,应该没问题。”
“那我们现在过去。”
陈傲抓起外套披在身上,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洛小希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肯定出了意外,。
南师大附中的文艺晚会比起一般的公立中学要货真价实得多,起码对得起晚会二字。舞台灯光音响这类基础的设施不消说,岗岗的优质水平。节目的水平不差,能上台演出的学生都是在全校海选pk再由学生投票出来的,没两把刷子根本上不去,而且校方还聘请了不少市内省内较有名气的新人歌星过来助兴演出,对于一个学校举办的晚会而言已经算是相当大的手笔了。起码全校大部分的师生都愿意放弃星期六晚上的美好时光过来观赏晚会,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陈傲和沈沧海赶到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偌大一个操场上人山人海人头涌动,两人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在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后台,只见一个大光头站在一群青年歌手中乐呵傻笑,相当的醒目。
“老王!老王!”
陈傲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王铁军才反应过来,扭头对着陈傲憨憨一笑。
“笑你妹呀!小萱呢?”
陈傲拨开人群挤了过去。
“在更衣室里试衣服呢。”
“小希那边还没有消息,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如果是刘家那个小子,问题不大。”
陈傲想了想,说:“帮我把负责节目安排的家伙找来,我有事问他。”
“陈傲?你找我有事?”威武霸气的高大威老师突然从王铁军的背后走出来,斜眼打量着陈傲。
“你就是负责安排节目的老师?”紧急时刻陈傲也顾不上犯怂了,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不是,我负责细节安排。”
“那更好,老师你听我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余晓萱独奏的那个节目,送花的环节让我来!”
“凭啥?”高大威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别问了!”陈傲不知哪来的勇气,红着眼对高大威咆哮道:“交给我就是了!”
“你小子,胆肥了?”高大威有些惊讶:”算了,回头再跟你算账……去二楼校务室,拿多捧花下来,然后去舞台边蹲着,等那小妞表演完后你再上去。”
“谢谢老师!”
陈傲第一次以感激的心情说出这四个字,一路狂奔到二楼拿花,又飞奔下来,捧着一束撒了香水味道刺鼻的百合花,傻傻地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