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秋顺着林巧儿的目光看去。只见篝火边。一个男子正朝这边张望。那男子二十多岁年纪。瘦高个儿。面皮白净。模样看不清楚。只是能感觉到他阴毒的眼神。
“千玉。那边的高个子是谁。”刘子秋已经隐隐猜到。能让林巧儿母子怕成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虐待过她的吐谷浑贵族或者就是她的丈夫金波。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我和巧儿姐姐两个大美人还不够。说。又看上谁了。”拓跋千玉故作娇嗔。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刘子秋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在这个年代。也只有拓跋千玉这样的党项姑娘才会开这样的玩笑。如果换作高秀儿。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且不说穿越之前。电视上、广告里。铺天盖地全是大美女。就算穿越以來。刘子秋见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像高秀儿、云里西施王桂枝、李靖的夫人张出尘。无不是个顶个的大美女。而最漂亮的应该数谢沐雨了。
刘子秋能够把拓跋千玉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还真不是贪恋她的美色。而是因为拓跋千玉的性格更像后世的女孩子。相反。往利晴天处处学着汉家女儿。迷失了本性。反而令刘子秋只有怜而不会有爱。
“别胡闹。我说的是个男人。”刘子秋此时满腹心思。哪有时间和拓跋千玉打情骂俏。如果那个男人是金波或者吐谷浑贵族的话。问題就麻烦了。至少拓跋部还与慕容伏允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当刘子秋再抬头看时。却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亮如白昼。但篝火边有上千男女。一个人要想隐在其中。却也容易得很。
刘子秋也只得作罢。摆了摆手。道:“算了。先去见你父王吧。我还带了礼物來。”
其实刘子秋也可以去问林巧儿。只是那样做难免会勾起林巧儿的伤心记忆。他却于心不忍。
拓跋千玉已经兴奋得跳了起來:“什么礼物。不会是向我父王提亲的聘礼吧。”
党项人的规矩与汉人不同。只要接受了对方的聘礼。女孩子就可以住到男方家中。就像现在的往利晴天一样。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呆在威定城了。
拓跋千玉的话忽然给刘子秋提了个醒。
如果能够把亲事定下來。自己岂不是就可以获得拓跋部的支持了。这样做虽然有点功利。在目前的形势下。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初刘子秋宣布拓跋千玉是自己的女人。或许潜意识里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拓跋千玉根本不在乎这些。早已一把挽住刘子秋的胳臂。引着他们朝寨子里走去。亲昵的举动羡煞了篝火边的无数男人。
……
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的这场婚礼办得非常高调。不仅党项八部的首领和长老來了。蒙兀扎、浑罗这些室韦、铁勒部落的首领也在邀请之列。就连远走他乡的慕容夸行也派來了代表。因此拓跋木弥很忙。即便如此。拓跋木弥还是丢开其他宾客。亲自迎了出來。
刘子秋的身份以及他和拓跋千玉的关系。拓跋木弥已经听拓跋元居说过了。
拓跋千玉从威定城回來的时候。还带着一份厚礼。包括整整一箱金银珠宝和多达五十匹的绫罗绸缎。这些东西当然都是宇文敬费尽心思搜刮來的。现在却被刘子秋拿來作为贺礼送给了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如此重的礼物在所有宾客当中都是独一份儿。
礼物丰厚尚在其次。但刘子秋还是西海族的首领。威定城的实际控制者。这就让拓跋木弥不敢等闲视之了。
宾主见面。一番寒暄之后。拓跋木弥将刘子秋让进了院中。刘子秋注意到。院门上方有一块崭新的木匾。上书“党项王府”四个汉字。不过。拓跋木弥的家和其他族民相比。除了地方大一些。看上去十分简陋。芦苇扎成的篱笆权充院墙。几间低矮的小木屋覆盖着茅草。并沒有特别之处。
事实上。作为党项八部之首的拓跋部并不比其他七部富裕。他们之所以比往利部强大。是因为他们人口多。人口多战士就多。实力也就强了。
“呵呵。叫刘大人见笑了。”在拓跋木弥想來。能够出得起那样厚礼的人。自然要嫌这里寒酸了。
刘子秋却拱了拱手。道:“王爷客气。刘某也是苦出身。”
“那便好。那便好。刘大人里面请。”拓跋木弥做了个手势。自己却不挪步。只拿眼睛瞄着刘子秋身后的随从。
刘子秋会意。转身朝吉仁泰他们点了点头。接过一个硕大的麻袋。说道:“你们都候在这里。”
吉仁泰答应一声。带着人在院子里四散开來。他们一行十三人。几乎占据了院子的每个角落。别看他们队形松散。却互为犄角。既能够护住林巧儿母子。又能随时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显然事先经过了一番训练。
别人不可以进去。这里却也是拓跋千玉的家。当然拦不住她。即使老爹就在面前。拓跋千玉依然旁若无人地挽着刘子秋的胳臂。好像生怕他会跑掉一样。拓跋木弥见此情景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