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损我大汉的信义?”
刘子秋很诧异地看了赵凌一眼,笑道:“赵凌,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你一向信奉,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赵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陛下说笑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微臣穷困潦倒,只求能有混个温饱,哪还管得了那许多。如今臣也算是位列公卿,坐享荣华,自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了。臣也要替陛下考虑一下影响。”
说实话,自从赵凌进入洛阳以后,整个人仿佛都发生了改变。他现在一心崇尚古礼,否则也不会想着去给刘子秋的后宫弄出什么规制。对于赵凌的这种变化,刘子秋并不十分反对,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正因为如此,刘子秋才没对赵凌他们弄出的规制强硬反对,而是采取了拖延的战略。不过,刘子秋虽然也希望自己统治下的大汉王朝成为一个礼仪之邦,但在对外交往上,他却更讲究现实一点。
因此,在赵凌说出这番话以后,刘子秋轻轻挥了挥手,说道:“我大汉确实是礼仪之邦,讲究信义。但也要分清情况,信义只能对讲信义的人来讲,对于那些不择手段的人,咱们唯有以不择手段相回应!大家或许还记得,在新春之前,高元曾经派人来向朕俯首称臣吧。可是一转眼,他们却再次攻占了怀远城。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朕又和他们有什么信义可讲?”
这时,又有侍卫来报:“启奏陛下,高丽来使在帐外候旨!”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宣他们进来。”
很快,三名高丽使者从帐外走了进来,一齐匍伏在地,为首一人大声说道:“外臣乙支文德叩见大汉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乙支文德起初并不知道这次汉军是刘子秋御驾亲征,直到进了怀远城,在大帐外面才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暗自庆幸。他很清楚,如果中原这些朝廷不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绝对不可能御驾亲征,更不可能选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季节里。如果他这次不来,汉军很可能就会杀过界去。而乙支文德并不是第一次跟中原朝廷打交道,他知道,许多中原的皇帝都有好大喜功的性格,只要递表请降,不管多大的罪都会被他们赦免,甚至还能得到赏赐。
大帐上,刘子秋也在打量着跪伏在地的乙支文德。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这个乙支文德是高丽王手下第一重臣,看他的装束倒像是一名汉人文士,说明他精通汉学。只是让刘子秋想不到的是,这个高丽第一重臣居然敢以身犯险,亲自来到怀远城,这份胆量也足以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尽管刘子秋已经下令废除了跪拜之礼,但是对于这些外国使臣,刘子秋倒不介意让他们多跪上一会。过了好半天,刘子秋才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尔等来此,所为何事?”
乙支文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拱手道:“外臣奉吾王之命特来向陛下请罪。愿为辽东粪土之臣,替陛下永守边疆,不敢二心。还望陛下恩准!”
刘子秋看了看赵凌,笑着问道:“赵爱卿,汝意如何?”
赵凌刚才已经听了刘子秋的话,沉思了一会,说道:“高丽王空口白话,纵然请降,恐怕诚意不足。”
乙支文德原本听刘子秋的口气已经稍有松动,现在听赵凌这般质疑,赶紧说道:“陛下,外臣为表诚意,此番前来带了礼物,陛下一见便知。”
刘子秋“哦”了一声,笑道:“既有礼物,何不送入帐内,让大家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