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愣在那里。
“赵……同志……咋……咋是你哩!俺砸那畜生,咋砸住你哩!你让俺看看!”瞎婶慌了,丢下福宝要来查看赵钰的伤势,赵钰捂着头仓惶后退,悲愤喊道:“别!别别!你别过来!别过来!”
附近的村民循声赶了过来。他们以为野猪下山伤人,一个个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朝这边跑,来的人里,有穿背心的,有穿单裤的,还有趿拉着一只鞋就急慌慌跑来的,为了和野猪搏斗,他们的手里不是握着菜刀,就是举着铁锹、锄头。
徐连翘也在其中,听到喊声时,她正在附近的军烈属家里照顾生病的老人。她的手里攥着一根烧火棍子,那是她用来防身用的。
看到赵钰捂着头杵在一边,徐连翘心中一惊,大声询问说:“赵同志,你头伤着了?”
“瞎婶……她……她打我……”赵钰委屈死了。
徐连翘又问瞎婶怎么回事,瞎婶抹着眼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村民们闻听是徐连山欺负福宝,又眼见着福宝身上的伤,大家伙儿都是气愤填膺,纷纷要去徐家找徐连山算账。徐连翘劝说村民冷静,她向瞎婶保证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瞎婶和这些村民们都是看着连翘长大的长辈,再加上老支书这层关系,大家伙儿都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散了吧,散了撒!都回去睡哩!”徐连翘示意大家散了。福宝吵着要回家,瞎婶放心不下被她误伤的赵钰,徐连翘说交给她,瞎婶这才安心走了。
徐连翘送走村民,走到赵钰面前。
“你怎么样?”她踮着脚尖要去扒拉赵钰捂在脑门上的手,可一伸胳膊,棍子先戳过去了。
赵钰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后退几步,“你……你也想打我?”
徐连翘拍拍头,丢掉烧火棍子,“我打你干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头。”
赵钰一转身避开了,他个子高,徐连翘够不到。
赵钰用力吸了吸鼻子,把手捂得更严实了。
“死不了!”
嘴犟。
不过他的伤应该也没大事,不然的话,这个娇贵的“少爷”早就开始嗷嗷叫了。
徐连翘撇撇嘴,低声说:“你替我哥挨了这一下,我不管你说不过去。我带你去清理一下伤口。”
“不去。”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喊了。”
“喊啥?”
“喊你被大头针扎屁股的事。”
赵钰的长睫毛扑簌簌颤动着,薄薄的嘴唇也跟着颤了几颤,他咬牙切齿地叫道:“徐……连……翘……”
徐连翘扬起嘴角,指着村委大院,催促说:“快走吧,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