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怀谦难得陪着宋婉仪睡了一次懒觉,其实到了点他就自然醒来了,只是就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实在是惬意。
用过早膳后,二人换上了利索的骑装,来到了宫中的马场,沈怀谦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匹温驯的小马。
早就备下了的,只是这小娘子想法来得快,去得也快,嚷嚷了一天就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了,马鞭倒是收了,只不过没用来抽马,用来抽人了。
沈怀谦将她抱上马,然后自己牵着小马,慢慢地带着她在马场转悠起来。
“腿要夹紧。”
“腰挺直一些。”
“腰腹用力,腿自然能夹紧了。”
沈怀谦一板一眼教学的模样,不得不说,真的很养眼。
不一会儿宋婉仪就熟悉了在马背上的感觉,于是沈怀谦就牵着马小跑了起来。
“不必害怕,有朕在这里,必不会让你伤着。”沈怀谦跑得十分轻松,还有空安慰马背上的宋婉仪。
速度一上来,宋婉仪还真感觉有些慌张,听了沈怀谦的话之后,还真就感觉没那么怕了。
毕竟这渣渣龙,确实没有打过诳语。
她坐在马背上见沈怀谦即使牵着马小跑也是游刃有余,不禁起了坏心思,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背,身下的马儿果然立刻加快了速度。
这小娘子是想遛他了?
沈怀谦笑着摇摇头,手里握着缰绳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随着马儿越跑越快,宋婉仪觉得有些体力不支的,慌乱地询问怎么让马儿停下来。
沈怀谦一个翻身上马, 稳稳坐在她身后,双手用力朝后用力一拉缰绳,马儿感受到阻力,便慢慢停了下来。
“这驭马之术很简单,便是不要让这马儿感觉到你害怕它,要让它知道你才是主宰者,它的才会臣服于你,任凭你的动作行事。”沈怀谦附在她耳边耐心教导。
宋婉仪在马背上难受地扭动了两下,这马鞍磨她大腿内侧生疼,看来这骑马跟骑自行车一样,得有个铁腚才行。
骑自行车好歹还能穿骑行裤,起码能减少一些痛苦。
看来她得发明个骑马裤才行,不然这以后骑着马赶路,一天下来大腿内侧指定要磨出血泡了。
“是不是累了?”沈怀谦翻身下马,朝着马背上的宋婉仪张开了双臂。
宋婉仪见状,不假思索地抱了上去,任由他将自己从马背上抱下来,“腿酸了。”
“是你第一次骑马有些紧张,以后熟悉了就不会这么用力夹了。”沈怀谦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笑,“莫说这马儿受不住,朕也受不住啊。”
“是吗?”宋婉仪将小脸凑近,“那今晚再试试,我指定不夹你。”
沈怀谦俊脸微微一红,看来想让这小娘子害羞,他功力还不够。
见到他脸红了,宋婉仪这才满意地退开了些距离。
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调情祖师爷在这站着呢!
沈怀谦拿过常德全递过来的帕子,却没有自己擦手,而是将宋婉仪的小手拉了起来,看着她掌心被缰绳勒出来的红痕,满眼心疼。
“你这样娇气的女子,就应该坐马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给她擦手。
“当然可以坐马车,但不能剥夺我骑马的权利。”宋婉仪爽朗一笑。
沈怀谦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些好笑,这小娘子几乎几句话就要点他一句。
“朕不会剥夺的你的权利,你要是受伤了,朕会帮你上药。”说着,他执起宋婉仪的手,轻轻吹了两口气。
宋婉仪一个激灵,赶紧将手从他掌心当中抽出来,眼中充满了警惕。
这渣渣龙今天定是不对劲。
莫非是她偷偷往他的龙袍里塞猫毛的事被发现了?
或是她上次偷偷往他茶盏里加盐的事?
面对她的戒备,沈怀谦丝毫不在意,拉起她的手带她到马场的高台上歇息,“曾经父皇经常带朕来这里打马球,女学里不是也在学骑射吗?”
“到时候可以在宫中办一场马球赛,让朕也看看你那些学子的风采。”
说起这个,宋婉仪眼里的警惕立刻灰飞烟灭,“可以啊,那到时候你可要准备好彩头。”
“你的学子,朕怎会亏待?”沈怀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就这样跟她两个人待着,身边没有碍事的下人,真好。
到了下午,宋婉仪已经敢一个人骑着马儿小跑一会儿了,她不得不承认,沈怀谦的确是一位十分耐心的老师。
天气虽是秋高气爽的,但一天下来二人身上仍是出了一层薄汗,一回到承乾宫宋婉仪就嚷嚷着要冰碗。
若是以往,沈怀谦肯定是要板起脸不许她用冰的。
“给朕也来一碗。”沈怀谦一脸温和地对茱萸说道。
既然要攻心,那便要亲自跟着一起体会一下她认为快乐的事情,而不是一昧的否定。
宋婉仪看着一反常态的沈怀谦,手使劲挠了挠脑袋,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冰碗很快就上来了,沈怀谦看着宋婉仪舀了一大勺放进自己嘴里,而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便也学着她的模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