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过饭,江听夏给孩子们开了瓶山楂罐头,本来是她自己馋,也想吃两口的,厉菖蒲却把她的碗夺了过去,“你别吃这个。”
江听夏一头雾水,“怎么了?”
厉菖蒲端着碗却支支吾吾,找借口说道,“这个……太凉。”
江听夏又要去把碗抢回来,“不凉,刚才的菜辣了,我肚子里跟有团火烧一样,现在吃正好。”
见厉菖蒲不给她,江听夏生气叉腰,眼睛一瞪,“厉菖蒲,你连个罐头都舍不得给我吃。”
她控诉道,“你虐待我。”
被曲解了的厉菖蒲说话都慌了,“怎么会舍不得给你吃,”他站起身又找了两瓶新的罐头出来,“吃这个,黄桃的,梨的,你随便吃。”
说着他手臂用力一拧,嘭一声打开罐头,往碗里倒了大半碗,递给江听夏。
江听夏拿着小叉子叉着一大块黄桃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冰冰凉凉的,边吃边打量今天有些奇奇怪怪的厉菖蒲。
一边的厉菖蒲看江听夏好像还惦记他从她那儿抢来的山楂罐头,干脆一仰头,两口解决掉。
江听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双眼睛盯着厉菖蒲,“为什么不让我吃山楂的罐头?”
突然被这么问,厉菖蒲带着些心虚,不想回答。
江听夏却穷追不舍,“厉菖蒲,你不对劲啊。”
“还不快说。”
厉菖蒲这才说话,他的眼睛落在江听夏的肚子上,“我不是怕你肚子里万一怀上了,吃山楂不好。”
厉菖蒲的话,吓得江听夏停止了咀嚼,两人前几次情欲上头,她初尝情事,带着恐惧,害羞和亢奋,只知道抱着厉菖蒲,痛苦和欢愉的折磨一通,她早把会怀孕的事情丢到了爪哇国去,完全没往这边想。
厉菖蒲这么一说,她立刻有些担心,说真的,她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心理准备。
江听夏心里直打鼓,只好安慰自己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孩子哪儿是这么容易怀上的。”
厉菖蒲却较起了真,“怎么不可能,”他提醒道,“从我回来那天算,也好几天了。”
他一边回想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一晚上少说也有……”
江听夏急着去捂他的嘴,“你怎么什么都说。”
她羞红了脸,“平时一个老古板,总是把注意影响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教训我,现在你自己不注意影响了。”
厉菖蒲一身正气坐在一边,脸上表情十分的理所当然,“夫妻之间生孩子就是头等大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厉菖蒲是村里娃,后来出来当兵行军打仗又都是跟一帮粗汉子混在一起,哪怕后来念了几年军校,可内在的价值观思想什么的,早就定了,对于家庭,他认定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子多福那一套,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说起来当然理直气壮。
厉菖蒲眼神落在江听夏肚子上,“你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
他看的江听夏浑身发毛,江听夏内心在哀嚎,不会真的这么快就怀孕吧。
她不想啊!
烦闷之下,江听夏伸手就在厉菖蒲身上拧了几下,“都怪你。”
“你做的好事。”
她埋怨道,“你记得这事,怎么不早跟我说。”
那样她肯定不能傻乎乎,什么都不准备就那样了。
江听夏心里止不住后悔,当时没想到这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江听夏这几日总是在摸到自己的肚子时一阵惊恐,生怕里面真的有个人。
直到这天她的小腹一阵坠痛感,似乎是小日子来了。
她小日子来了的时候总是很难受,所以她每个月最怕小日子来,这次江听夏却十分兴奋地去看,等从厕所出来,她内心松快了许多,这些日子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可算挪开了。
她凑到厉菖蒲身边,笑嘻嘻跟他说了这个好消息,“我小日子来了。”
厉菖蒲人都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说,“不能吧。”
他伸出自己肌肉紧实的小臂,捏了捏拳头,他这体格,不说一次就中,也不能每次都不中啊。
他可是部队神枪手,不至于这么没有准头。
厉菖蒲有些怀疑自己,又问江听夏,“真没有?”
他脑子里什么弦断掉了,“怎么会?”
江听夏知道,厉菖蒲这人平时看着冷冷淡淡的,其实胜负欲重的很,她伸手在厉菖蒲脸上拍了拍,“放宽心。”
她安慰着情绪低落的男人,“这种事情要随缘,孩子也不是这么快就能来的。”
刚才好像还在细心安慰厉菖蒲的江听夏,接着故意坏心思地说道,“那种天赋异禀的,到底是少数。”
这话本来就不得了,配上江听夏淡然的表情,更是绝杀,气得厉菖蒲脸色都变了,毕竟事关做男人的威严,他气得咬牙切齿,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我怎么样你不知道!”
江听夏忍着笑,抿着嘴唇耸了耸肩。
这跟直接往他脸上抽两大巴掌有什么区别,厉菖蒲当时就急了,学着江听夏耸肩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十分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声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