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现在那么乱,只有两个小姑娘在家,厉菖蒲心里担心,胡乱买了些吃食,脚步匆匆赶了回去,好在没发生什么事。
等江听夏起来,安茜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刚想去厨房帮忙端饭,就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转头一看,院墙上趴着两三个十几岁的男孩,喊着安茜的名字。
江听夏破口大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大白天耍流氓。”
那几个人听江听夏开骂,笑得更大声了。
安茜拉住江听夏,“听夏姐,别理他们,我们快进屋。”
两人刚要转身,那几个青少年随手往院子里扔了几个土块,江听夏见状就要上前理论。
这时厉菖蒲推开了屋门,冷冷扫了墙头上的人一眼,吼了一声,“干什么呢!”
几人立刻从墙头上跳了下去,还有个人脚下一软,摔了个狗吃屎。
江听夏听见墙外一阵惊慌失措,“快跑,她家有男人。”
江听夏听他们这么说,心里一阵憋闷,“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拉住安茜的手,“这几天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安茜流了一串眼泪,“一开始不是,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
安茜回握住江听夏的手,“听夏姐,你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是跟爷爷相依为命,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求你帮帮我。”
江听夏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帮你呢?”
安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结婚对象。”
江听夏啊了一声。
安茜赶紧说道,“我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好人,愿意跟我组一个家,一起照顾爷爷就行。”
江听夏本想劝劝她别冲动,可这两天在安家所见到的境况,又觉得摆在安茜面前的出路少之又少,她一个姑娘,带着个瘫痪的爷爷,还被人知道手里有家底,除了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托付,又有什么出路呢。
可江听夏也不认识什么和安茜合适的男青年,面色有些为难,安茜哭诉道,“听夏姐,我周边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敢信,我就信你。”
“而且,打死我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儿了。”
江听夏心疼地抱住了安茜,想到她吃的苦,心里一阵酸涩,这个忙她得帮。
厉菖蒲正在屋子里收拾,江听夏走了进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厉菖蒲看出她扭扭捏捏的,问道,“有事?”
江听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拍了拍床铺,“你坐这儿。”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厉菖蒲边说边坐了过去。
等厉菖蒲坐好,两人相对而坐,江听夏这才说道,“你看安师傅和安茜这个情况,我想,把他们一起带回去行不行。”
“啊!”厉菖蒲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为什么?”
江听夏拉住他的胳膊,“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先坐下来。”
厉菖蒲又坐了回去。
江听夏解释道,“安师傅瘫痪在床,安茜今年才十八九岁,她一个女孩子,周围人老是使坏欺负她,他们以后要怎么生活?”
厉菖蒲:“他们就没有别的亲人能帮忙吗?”
“没有,安师傅就一个孩子,安茜父母很早就不在了。”
厉菖蒲皱着眉头,“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找政府机构帮忙,我也会跟警局的老战友说一声,让他们多照顾照顾。”
“部队又不是救济所,怎么能随便带人进去。”
江听夏说道,“他们生活过得去,跟我们回去不是为了救济,那不是部队男人多吗,你给介绍一个靠得住的,他们日子也能过下去了。”
厉菖蒲沉下了眉眼,见他不肯松口,江听夏不乐意了,“你不是大好人吗?你就不可怜他们爷孙两个?”
厉菖蒲疑惑不解道,“我什么时候成大好人了。”
江听夏噎了一下,随即指着大狗,“它是你捡回来的吧,还有谁家有个事你都帮忙,火车站你还把我丢下追劫匪去了,还有章鸣老家来人那次,就在你面前说了几句不容易,你忙前忙后,又是找医院,又是安排住所的,现在你就不肯帮忙了?”
厉菖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也是我该做的事情我才帮忙,总不能看见什么人可怜就都帮忙吧,我又不是救世主。”
江听夏见他这么说,“不帮算了,我找别人去。”
厉菖蒲跟着站起来,拉住她,“找谁啊!”
他把江听夏拉回来,看着她恼了的一张小脸,终于松了口,“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不答应。”
江听夏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安茜的事情我一定要帮忙的,你不知道,以前我掉河里,要不是她把我救起来我就没命了。”
“现在她这么困难,我怎么能不管呢。”
厉菖蒲接着话说道,“是,救命之恩一定要报。”
听他这语气,江听夏抬头看他,“你答应了?”
“……答应。”
江听夏又说,“那你就上心点,想想身边有什么年纪跟安茜差不多的小伙子。”
她絮絮叨叨道,“人一定要好,靠得住,模样要周正,最好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