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厉菖蒲这么说,江听夏回道,“那怎么了,说明我对生活有上进心。”
厉菖蒲总是说不过她,看她也过了对这堆财宝的新鲜劲儿,问道,“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江听夏看了这屋子一眼,她是喜欢钱,可好不容易通过这桩婚事跟江家割席,现在再拿江家的东西,不就又欠了他们的了。
厉菖蒲在这儿,她只糊弄道,“这是爷爷留给家里避难用的,等真到了那地步再说,这里就当我们没来过罢。”
她一毛钱不拿已经是底线了,要是还让她屁颠屁颠去给江家报信,她做不出来,反正,她能找到这里来,那么江家人自然也能找见,她就不多事了。
况且自己身体一阵疼痛,那是今天摔摔打打留下的伤,她胳膊和腰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江听夏心想,江家人想得到宝藏,自己去受这份罪去。
厉菖蒲又说,“我突然想起来,江爷爷还给了我很多钱。”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箱子里全是黄金。”
江听夏疑惑道,“什么时候?”
厉菖蒲说起他被阿发叔领着发现那个箱子的过程,只是隐藏了那封信的内容,上次在江家,江听夏被当众戳伤口,整个人崩溃的不成样子,说话时连牙床都在发抖,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有些事还是就当不知道的好。
江听夏点点头,“这是给你的礼物,爷爷很大方的,尤其是对家人,看来他很满意你做他的孙女婿。”
拒绝婚约并且在这件事上做手脚的是江家,厉菖蒲从始至终都履行了承诺,那么这笔钱他拿了也没错。
“给你的你收着就是。”
厉菖蒲想了想,“那我给你。”
一箱黄金,爷爷送给了厉菖蒲,厉菖蒲又送给了她,这么想没什么问题,但是中间还夹杂着真假未婚妻,就有些奇怪了。
江听夏拒绝道,“我不要。”
厉菖蒲皱起眉头,“怎么了?”
江听夏说道,“爷爷送的礼物我也收到了,不比你那份轻。”
厉菖蒲也不疑有他,江家的财力他这次是真正感受到了。
江听夏不乐意了,“你不问我是什么?”
厉菖蒲听了,笑笑,又问,“是什么?”
江听夏抬起头,看着厉菖蒲的脸,神神秘秘道,“金饭碗,能吃一辈子的那种。”
厉菖蒲看着女孩夸张的表情,顺着她的话说道,“这么厉害。”
“那可不。”
两人从藏宝地出去,再到走回老宅,已经是深夜了,阿发叔还没睡,守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两人回来,喜滋滋地起身迎他们。
江听夏有些无奈,水下那么危险,就这么没一点防备地被推下去,差一点她小命都交代了,可是责怪阿发叔也是多余,一方面他听不懂,一方面,他只是简单粗暴地执行了爷爷的任务。
她长叹一口气,对走在她身边的厉菖蒲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厉菖蒲挑了挑眉眼,他真的不喜欢老宅,屋子太多了。
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好,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天本就忙着修墓园,都累坏了,再加上今天这一大堆事,先是掉湖里,又是掉进密室里,身体疲惫,神经紧张,现在一察觉到环境安全,放松下来,人就更累了。
可这一天下来在野外不是泥就是土的,就算很困,江听夏也一定要洗过澡才肯睡觉,至于厉菖蒲,看他疲倦的神色,江听夏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只要他不跟自己睡一张床,江听夏也不会非要管他。
厉菖蒲进了自己的屋子,脱下外套,裸着上衣,对着红色塑料壳子的镜子一照,肌肉紧实的后背,肩胛骨处巴掌大的一块伤口,被水泡过有些发白。
他落水的时候抱着江听夏护着她,整个人被漩涡裹挟在水中乱飞,不知道磕在了哪儿,弄出来一个大口子。
伤口看着狰狞,但其实没什么大碍,他这里还有些治外伤的药,简单涂过药之后就趴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江听夏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等她起来的时候,厉菖蒲从大门走进来,像是刚出去了一趟。
看见江听夏说道,“起来了?”
江听夏懒懒道,“嗯。”
她打着哈欠问,“你干什么去了?”
厉菖蒲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车票,“我去买车票,咱们明天早上的火车回去。”
他手里还提着好几兜东西,“顺带买了些特产送人。”
江听夏看着他买的那些,有茶叶和酒,说道,“买特产怎么不叫我,你买的这些可不是正宗的文海特产,哄外地人的。”
厉菖蒲把东西放到一边,“我是看见了随手买的。”
“你要是休息好了,下午我们再去买些东西。”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还要给你买些药,上次坐火车你整个人都没精神,这次可跟上次一样,也是好几天的车程。”
江听夏想了想,“对,我都忘了,是得买些晕车药备着。”
厉菖蒲这么一说,她就想起上次坐火车多煎熬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厉菖蒲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