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站在原地,看着离他不到一米距离的江听夏,问道,“那对母子是你找来的?”
那天他们两人在街上碰到了林雪,她有跟厉菖蒲说起过她的猜想,厉菖蒲知道林雪和那个孩子跟贾瑞文的关系,所以隐瞒也没用,她干脆地承认道,“是。”
“你想干什么?搞砸今天的订婚礼?”
江听夏一脸坦荡,看着厉菖蒲,“是!”
厉菖蒲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语气倒是还算温和,“外面那么多的宾客都在等着今天的新人,别闹了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江听夏反而轻声笑了,“是吗,外面现在一定乱套了,那太好了。”
“我把林雪带进来,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场景。”
江听夏急着想出门,去看看外面的乱象,却在走到厉菖蒲身边的时候,被他挡着胳膊拦住。
“江听荷是你的妹妹,贾瑞文他就是你的妹夫,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能这么做。”
虽然厉菖蒲不知道她和江家的恩恩怨怨,以为她们是一家人,可这些日子,难道他看不到她受了多少欺负吗?
江听夏心里生出一股气闷,连他都不站在她这边。
她有些恼火,“那又怎么样。”
“你高风亮节,宽宏大量,我睚眦必报,鬼蜮伎俩,卑劣无耻,行了吧! ”
“你不要管我。”
江听夏把贾瑞文的事情捅出来,毁了婚事,也是受了些良心谴责的,她也想息事宁人,可江听荷对她什么时候有过仁慈,次次出手狠辣,她忍不下这口气,还是做了。
但她心里难免忐忑不安,所以厉菖蒲一这么说,她就立刻炸了毛。
推开厉菖蒲,江听夏径直朝门口走去,刚伸出胳膊想开门,厉菖蒲长身一迈,大手狠狠拍在门板上。
他再也忍不住,喊了一声,“江听夏!”
“你疯了!”
看着厉菖蒲这副样子堵在门边,整个人戾气满满,眼眶都好似充血一般。
江听夏还想去拉门把手,厉菖蒲却用手将开关一拧,将门反锁。
江听夏看着他,“你这样子看着才像一个疯子。”
江听夏伸出两只手拉扯他坚硬如铁的手腕,“让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
厉菖蒲纹丝不动,“让我别管你,我怎么不能管你!”
“咱俩的婚姻关系在这儿摆着,只要我在,你今天别想出去。”
听了这话,江听夏更生气了,他还是那一套,想管着她,用他们的话说,想改造她。
他想得美。
江听夏在他胳膊上打了几巴掌,她没收力,自己手上的骨头生疼,厉菖蒲也好不到哪儿去,皮肤上红了一片,但他依旧跟堵墙一样挡在那儿。
“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答应你,我们两个什么也不算。”
听了这话,厉菖蒲一直安然不动,坚若磐石的身躯动了动,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这些天没给我答复的原因。”
厉菖蒲气极了,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当我是死的!”
江听夏突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什么当他是死的,他为了江家仗义执言也说得有些太过了,脑子里还糊涂着,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拉住,她的唇上一热,厉菖蒲的气息已经将她整个人笼罩,覆盖,然后重重碾压。
她刚感觉到他温热的脸颊,就觉得嘴唇一疼。
不同于上次,厉菖蒲用了好大的力气,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夺走了她所有呼吸后,再像疯了一样噬咬。
江听夏因为窒息感想推开他,可无论双手多么使劲,他的胸口就像堵墙一样,纹丝不动,他反而得到机会撬开她的牙关,江听夏嘴巴被死死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嗯嗯的抵抗声。
这根本不是吻。
江听夏被吓坏了,她不停地后退,厉菖蒲又绝不肯放过她,一只手按住她后缩的后脑勺,两人拥在一起后退,直到将她抵在门上掠夺……
终于
他松了力气。
江听夏一把推开他,想也不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一声响,厉菖蒲直接被扇偏了脸,似是不敢面对,他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他整个人动也不动,江听夏不解气,抬起手又狠狠补了一巴掌。
声音还是又响亮又清脆。
她的嘴唇又红又肿,声线极其紧张,还有些因为窒息导致的微微颤抖,“谁许你这么对我?”
厉菖蒲脸颊处被扇红了的地方,呈现出几道纤细的指痕。
他目光灼灼,“你就这么对我了。”
上次她就吻他了,她还说再也不喜欢那个男人。
江听夏一时语塞。
这时看见厉菖蒲一步一步走近,“我们抱过了,亲过了,你说我们算什么。”
江听夏骂了句神经,就转身要开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厉菖蒲绝望又愤怒地低吼,“为了那个小白脸,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冲动过后,他不敢再跟江听夏有什么肢体接触,她眼里的厌恶太过明显,扎得他心脏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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