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说话却是格外清醒。跟许富贵窃窃私语着。
“爸,这事我其实早有预料,咱们家的仇人,就那么多,能做出这样举动的,可没几个。”
“这段时间,在厂里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在院里,我发现他经常出去,可惜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
“我跟了两次,都跟丢了。”
“我还跟她妹妹探听过消息,那小丫头谨慎的很,口风是一点都没漏,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没准就做些犯法的勾当。”
许富贵想了会之后,摇了摇头,稳重的说着。
“大茂,这事不能急,那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咱们要是想动他,必须得做到一击毙命,别让他有反抗的余地。”
“这样,我再请两个高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你脑袋瓜够用,身手不成,跟踪他,容易被他发现,还是我来吧!”
许大茂酒劲有点上头了,点头应对着。
“那成,爸你找人就行,我先洗把脸,精神精神,刚才酒没少喝,肚子里空落落的。”
许大茂脚步有些踉跄,去屋里洗了把脸,出来之后,奔着右边角落里的案台去了。
这是帮厨切配料的地方,上面还摆放着,两盘二合面馒头,许大茂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许富贵看到后,从饭桌上端了碗水递给许大茂。怕他噎着,两个馒头进肚子之后,许大茂明显精神了许多,低声的说着。
“爸,肚里有食,感觉好多了,让那小子狂,等我从宣传科上位以后,成了领导,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
许富贵拦着许大茂,往四处打量了一下,角落这里没人,而酒桌上喝酒的客人,离着他们还挺远,听不到许大茂的话。
许富贵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许富贵素来小心谨慎,不想让许家的秘密外泄,让外人听去了,到时候麻烦可不少。许富贵低声训斥着。
“你胡咧咧什么,说话小心着点,院里有心人多,让他们听去了,对你没好处。”
看到许富贵小心翼翼的模样,许大茂噗嗤一笑,搂着许富贵的脖子,低声说着。
“爸,你放心吧!这里哪有人,我最近和李怀德厂长联系上了,李厂长非常赏识我。”
“不止一次跟我说了,让我好好干,干出些成绩,到时候重用我。”
许富贵侧头看着许大茂,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
“李怀德,这人我不算太了解,你给我介绍介绍,他的情况。”
许大茂把李怀德这几年的情况,跟许富贵一五一十的说了,还特意提了嘴,李怀德有点好色。跟厂里几个女工有点不清不白的。
许富贵眼里精光一闪,听到李怀德的情况,嘴角翘了起来,张嘴说着。
“大茂,自古财色不分家,如果你说李怀德好色的话,那他肯定很喜欢钱,跟着娄家这么久了,这样的例子我见得多了。”
“想让他提拔你的话,光是干出成绩还不行,你还得懂得做人,得学会上贡,你个傻小子。”
许大茂挠了挠头,否认着许富贵的说法。
“爸,不对吧!我给李厂长送了好几次礼了,他都没收,李厂长可不是那样的人。”
“没收?”
许富贵摸着下巴,低头思索着,下意识的问着。
“你给他送的什么礼,我听听。”
许大茂靠在案台上,回忆着送礼时候的场景,开口说着。
“我在乡下弄了些土特产,给他拿了不少,送了好几次了,李厂长一次都没收。”
“砰!”
许大茂后脑勺挨了一下重击,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许富贵低声呵斥着。
“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土特产那叫送礼吗?你得送些贵重的物件。”
许大茂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懊恼的说着。
“爸,是我蠢了,没醒悟过来,我还以为李厂长不贪的,等过段时间,我给他送份大礼,这回一定让他提拔我。”
“还成,还没蠢到家。别一次性喂饱他,得细水长流才能让他记住你。还有,既然靠上他了,你就一定要听他的话。”
“当领导最恨的就是吃里爬外的人。”
许富贵趁机教诲起许大茂,让他长点脑瓜子。
听得许大茂连连点头,畅想起来。口出狂言的说着。
“爸,等我当了领导之后,您放心,像什么刘海中,傻柱,张明辉他们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跟咱家结仇的。”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非得让他们好看不可。”
爷俩聊得正来劲的时候,酒桌上喝好的客人,对着他们父子喊着。
“嗨,你们爷俩聊什么呢!这么半天了不过来,赶紧过来喝两口。今天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
听到客人的喊叫,两人苦笑一下,奔着酒桌那里去了。
这爷俩走了,案台里面躲着的两个孩子,终于喘了口气,老话说的好,隔墙有耳,那可不是白说的。
许富贵谨慎之余,光注意到大人,却忽略了孩子。
棒梗和阎解旷把这爷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