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和秦驰回去了秦家沟。
没多久便收到消息,说白翠微确实怀孕了,只是月份尚浅,有落胎的迹象。
秦明松本想留下又担心宋绣回去乱说,只能先安抚好白翠微,再回一趟秦家沟。
宋绣那模样回去,自然是备受老秦家的关注。
过后没多久,小刘氏跑过来宋锦这里,绘声绘色说着:“回来的时候脸肿成那副模样,偏偏啥都不说,就躲在房间里哭。”
宋锦让小玉端了碟麻酥糖给小刘氏吃,还又特意备上了一壶温茶。
小刘氏一边吃一边说道:“婆婆怀疑四弟妹出去丢了清白,你知道她说了啥吗?”
“说了啥?”宋锦好奇。
“哈哈,四弟妹说是小叔打的!还说小叔不是个东西,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可把婆婆给镇住了。”小刘氏将当时的情形描述出来,格外生动。
宋锦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小刘氏又可惜道:“本来四弟妹快要被婆婆逼得说出真相,谁知道小叔恰好回来了。哎,可惜了。”
然后小刘氏连吃带拿,将利下的麻酥糖用手帕包好,说要带回去给四郎和五郎。
今日这场闹剧没有外传,但在家里必定藏不住多久,要知道白翠微怀孕了,秦明松私下应该会同秦老头和老刘氏说的。
到时二老会做什么。
宋绣若是得知了,那又有得闹。
据说当晚秦明松没在家里留宿,收拾着几本书和笔墨等,借口说去同窗家里就出门,还说等新居进火前会赶回来。
又过去了一些日子。
天气早就转凉,又是寒冬将至。
秦驰说是在家里养病,实际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宋锦都很少看到他。按理这样也正常,家大业大的,能天天养病才奇怪。
在老宅那边新居进火的当日。
大房也是要过去帮忙的。
秦老大和秦驰一早就过去帮忙,李氏还是那样在家里带娃,倒是宋锦本来想过去,刚出门却遇到娄汝翰过来。
娄汝翰身后还跟着三郎。
这三郎换上新衣,小脸蛋红扑扑的,神采奕奕,“大嫂!大嫂,阿奶说要让你和大伯母带虎子妞妞过去。”
龙凤胎的小名起得很随意。
宋锦是无所谓,转而笑道:“好的,我们一会就过去。”
三郎就是来传个话。
那边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转身同娄汝翰说了句告辞,便又回去了。
这时,宋锦才看向娄汝翰,“过来是看你妹妹的,还是有事?”
“东家,是那边有消息了,说人在那里了,情况似乎不太好,问您有何指示?”娄汝翰很是恭敬地说着。
宋锦沉思了片刻,“我等下亲自过去,你先去看看你妹妹。”
娄汝翰应了声,便进屋去找小玉。
小玉看到哥哥过来很开心,而娄汝翰打量着妹妹,发现小脸蛋圆润了些许,顿时放心了,便将带来的小包袱递给妹妹。
两兄妹去一旁说悄悄话。
宋锦回去屋子里和李氏说了声,“娘你带孩子过去,我有事情要离开一下,估摸太阳下山之前会回来。”
“你不去酒宴,不怕他们说什么?”
李氏凤眸含笑地看向宋锦。
宋锦笑了笑,“没事儿。”
只是这么一句,并未多言。
李氏知道宋锦在秦家的地位挺特殊,这份特殊就是秦老头的态度,她早就看出来了,秦老头对宋锦有忌惮。
还有就是这儿媳妇太飘忽了,仿佛她可以随意离开一样,压根不曾想要融入过秦家。
这也是儿子没用,连媳妇的心都没有笼络住。
等李氏和黄婆子一人抱着个奶娃出门。
宋锦这次出门倒是没有戴帷帽,而是披上了一件披风出门,只需拉上兜帽便可遮掩住大半的脸蛋。
屋外的寒风。
呼呼吹起来是入骨的寒冷。
娄汝翰驾着马车而来。
当初宋锦让他去当药童,干过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天赋,便跟在了邢纶身边做事,每日还要跟一个师傅学武。
宋锦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马车。
来到了一处山脚的破庙。
有个小子守在那里,一看到驾车的娄汝翰立马迎上来,“翰哥来了,人还在里面,正病得糊里糊涂的。”
“行,知道了。”
娄汝翰跳下马车,再去掀车帘。
宋锦弯腰从里面出来,环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到守在车旁的小子身上。
那小子机灵,立马上前行礼,“东家,我是小六子。”
“好的,辛苦你了。”
宋锦下车往破庙走去。
残破的庙里不挡风,在角落处蜷缩着个老人,身穿破旧的棉衣,胸前挡着个旧布大包袱,脸色潮红,嘴唇干裂。
正是宋锦前世记忆中的刘老。
当初那个教她炮制药材的老人,前世遇到他还是明年春的时候,当时他的身体已经落下病根,仅是闲谈的时候听他说过,曾经在这个破庙落脚过。
宋锦之前找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便将他的特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