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星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他轻轻摇头,解释道。
“这些书,是我初学医术时的启蒙之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自是不能随意丢弃。更何况,我还打算日后若有幸收徒,将这些书籍作为传承之物,赠予我的徒弟。”
萧泽被上官南星的话所触动,他微微一笑,随即翻开了手中的书籍。
他的目光在书页上跳跃,他想到了近日来那起命案,其中的关键线索——砒霜,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
他迅速翻到了砒霜的介绍部分,细细地品读起来。
那些关于砒霜的药性、用法和禁忌的详细描述,让萧泽的眉头逐渐紧锁。
而在这些文字旁边,上官南星留下的批注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南星,这上面的批注都是你写的吗?”
上官南星微微抬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他瞥向了那本被萧泽紧握在手中的医书
他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小王爷。这些批注,是我多年办案的积累,还有我从师傅、师叔他们那里汲取的宝贵经验。”
萧泽的眉头紧锁,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上官南星:“南星,你要跟我去一趟周府了。”
上官南星被萧泽那突如其来的严肃神情所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周府
短短两个时辰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
杨芸晴目光所及,只见徐明轩、萧泽、邢天涯等人率领着一群气势汹汹的衙役,如同潮水般将周府团团围住。
杨芸晴刚要开口询问,徐明轩已经抢先一步,声音洪亮地宣布:“周夫人,我等是为查探命案而来,还请周夫人不要妨碍本府执行公务。”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杨芸晴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明轩已经转头对萧泽低语:“小王爷,可以开始了。”
萧泽微微颔首,身后悄然现出一个恭敬的仆人,他手中牵引着一条体态雄壮的松狮犬,黄褐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萧泽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他半蹲下来,面对着那松狮犬,轻轻地旋开瓶盖,让瓶中的气息缓缓溢出。
松狮犬的鼻子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在细细分辨那独特的气味。
萧泽随即伸出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那犬的头颅,轻声说道:“黄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黄熊听懂了主人的话语,它昂首挺胸,开始在周府的院落中仔细地嗅探起来。
众人皆屏息凝神,静静地跟随着黄熊的步伐,在庭院中穿梭。
终于,黄熊在一处幽静的小院中停下了脚步。
它对着院中的一处花草,猛然间狂吠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众人围上前去,只见那片土壤上,一株株芍药正竞相绽放,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
在这片盛开的芍药花海中,一株芍药独树一帜,它并不如其他花朵那般娇艳欲滴,而是半死不活地低垂着。
上官南星的目光被那株特殊的芍药紧紧吸引,他微微皱眉,随即对众人点头示意。
一旁的萧泽瞥了眼站在众人身旁的杨芸晴,她虽然面上保持着镇定自若,但那双纤细的手中,却紧紧地攥着一块帕子。
邢天涯走到那株芍药之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拨开芍药底下的土壤,没挖多深,便看见一块手帕和一个牛皮纸包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轻轻地将它们取出,黄熊则一直冲着那两个东西狂吠。
就在萧泽一伙第二次刚到周府时,另一边的丞相府书房内:
许相听到下人的急报,他的步伐在屋内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疑惑和愤怒。
长子许文煊与三子许文翔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对父亲的担忧。
终于,许相停下了脚步,他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犹如一道惊雷,震撼人心。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杨芸晴这个毒妇,她竟敢如此欺骗老夫!”
许文煊与许文翔听到父亲的话,皆是一惊。
许文煊最先回过神来,他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父亲,您的意思是,杨芸晴之前向您保证,说是陆洛童帮助林燕娘毒杀了周孝杰,这其实是假的?”
许相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只怕正是如此。我本以为杨芸晴只是怨恨陆洛童,没想到她竟连我许家也恨之入骨。”
当初杨芸晴指证陆洛童为林燕娘的奸夫时,许相一听到这个风声,立刻找到了杨芸晴。
杨芸晴对许相详述了周孝杰对林燕娘那不堪入耳的恶行,随后,她又毫不避讳地揭露了陆洛童与林燕娘私自见面之事。
对于许相来说,陆洛童早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因许佳媛一事,他对陆洛童的恨意更是如滔滔江水。
好不容易他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一举扳倒这个令他痛恨的陆洛童。
他怎肯放过这等良机?
于是,许相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朝廷其他与陆洛童有过节的大臣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