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不知哥哥为何生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淮瑾笑道:“哎呀,都说了不干预他们的事嘛,师兄怎么还急了呢。”
“要死了。”江瑀有气无力地感叹一声,他睨着江束:“你昨晚为何骗我?”
江束望着气急败坏的哥哥,冰眸微微眯了眯:“我没骗你,东西就是阿福……”
他话音微顿,想了想昨晚的两个问题,为难地皱起脸:“哥哥自己争不赢,选什么都会输。”
淮瑾侧眸,看江瑀指尖磕着桌沿,像是动脑了,忙拿了块西瓜递到他嘴边:“吃瓜吃瓜,等会不冰了。”
从刚刚哥哥的态度,江束就知道他又跟淮瑾打赌了,还十分确定输赢关键就在自己,这两人未免也太闲了些。
江瑀咬了口西瓜,见他还站在原地,轻轻挥了挥手:“你想去就去吧,山上热,多带些水,小心别中暑了。”
江束求之不得,连忙走了。
廊柱上挂着红绸,阳光顺着红绸滑下,落在淮瑾含着坏笑的眸底,江瑀飞快瞟了眼院中,见没人注意这边,贴近亲了一口:“甜不?”
淮瑾润湿了唇角,缓慢地拉长声音:“甜,都是我的味道。”
江瑀伸指抚着淮瑾脸颊:“皇叔派人催了好几次,再不过去,真要惹他生气了。”
淮瑾看他眉眼含笑,小声嘟哝:“可你都没有舍不得我。”
就一天啊,哥哥,江瑀心底无奈,看了他半晌,温声说:“当然舍不得,晚上早些来接我,我翻不出去。”
淮瑾轻轻嗯了声,凤眸亮亮的,语气像是诱哄小孩的拍花子:
“我准备了两坛御酒,绝品名酿,你一定要早些出来,天一黑就出来。”
江瑀看他似是不安,疑惑道:“你担心什么呢,就一天而已,还怕我跑了不成。”
淮瑾垂眸:“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吓着了,总怕一分开你就不见了。”
江瑀定了片刻,说:“要不我带你躲去山里,等明日拜堂再回来。”
淮瑾握着他的手,轻轻揉捏:“我们两个要是不见了,不知还会出什么岔子,我等了这么久,才不想节外生枝。”
江瑀拧他脸:“那你到底想怎样!”
淮瑾嘶嘶抽气:“你轻些,疼死啦。”
“唉……”江瑀像叹息又像是低吟,将人抱起进了屋,“阿瑾,你真的要愁死我了。”
淮瑾侧脸贴在他胸膛上,双眼古灵精怪的乱转,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进了屋,江瑀换了身侍卫衣衫,牵着淮瑾往以前住的小院走:
“要是被发现了,我肯定会被皇叔扔出来,这脸也算彻底丢光了。”
淮瑾与他十指紧扣:“不会发现的,皇叔忙得很,哪会注意这些。”
他猜的对也不对,淮清荣确实没发现。
大侄子成婚,他忙得脚打脚后跟,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确认二人已经分开,就转身出去了,谁有空管他带的护卫长什么样。
一直到午膳时辰,顾灿没在凝霜院寻到人,行色匆匆的赶来。
看到二人腻歪在一处下棋喝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着江瑀就往凝霜院走。
要是来的是淮清荣,淮瑾可能还会上前说几句求情,可来的是顾灿,他便只能趴在窗台上,看江瑀被拎着耳朵提走了。
顾灿毫不手软,怒气冲冲地道:“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他什么身份你跟他这样胡来,要是事情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不清楚吗,你武功本就没有了,要是为人再被人诟病,将来如何御下。”
江瑀揉着耳朵,还笑嘻嘻地跟路过的师兄打招呼,结果刚转过屋角,屁股就被踹了一脚。
顾灿懒得绕路,钳住他的手臂,轻点石壁直接翻过围墙进了凝霜院:
“你能不能长点心眼,见谁都是和颜悦色,一点威严气势都没有,还谷主呢……”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江瑀借不着力,觉得胳膊都快被拽掉了,“做了谷主又怎样,他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什么样他们还能不清楚。”
“再说自从阿瑾来了这,我就跟他住一个院子,该传的不该传的早传遍了,谷中师兄弟怕是比我还先知道,现在管别人会不会说闲话,也太晚了些。”
顾灿满眸都是疼惜与担忧,花白的眉毛皱起:“太晚就不用管了吗,你脑子呢,成日没个正行,日后怎么服众。”
“我听说你到现在都没接手谷中事务,那这谷主岂不是徒有虚名,长此以往,谁还认你这个谷主,我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江瑀深吸一口气,飞快地看了眼舅舅,语气有些绵软地说:“我明日就成婚了,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能不能盼着点好。”
顾灿呆呆地怔了半晌,目光在江瑀脸上凝注了良久,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也罢,不管你了。”
他背着手往外走,仔细检查满院红绸摆设,伸手逮住路过的小安子:“红灯笼呢,赶紧挂上呀,喜字也到时候贴了。”
“谁把大雁放这的,丢去给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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