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视线,沉默地搁下酒盏,倚窗听雨,不再与之对视。
淮瑾不由得红了眼睛,他担心露出破绽,下次不能再用这方法接近江瑀,只能忍下不舍告辞。
江瑀拽了拽弟弟衣袖,示意他等等,待淮瑾掩好房门离去,江瑀还没想好措辞与江束解释,就听弟弟道:
“要不要我让人将他擒住?”
“你也认出来了?”江瑀面露诧异。
“没有。”江束取了托盘,收拾酒壶杯盏,说:“只是知道哥哥清楚我性子,不会离淮琅太近。”
江瑀闻言脸上神色复杂,把这话品了半晌,想生气又觉得无理取闹,有失兄长威严。
江束临出门时,没能顺走剩下的半坛酒,还被哥哥借机狠拍了一下后脑勺。
烛台边搁着木娃娃,离火光近,影子圆溜溜的团在一起。淮琅整理下午买的小阿福,一个个在桌案上排排齐。
胖乎乎的瓷娃娃极为可爱讨喜,跟裹着被子的淮琅一个样。
淮瑾翻窗进屋的时候,身子不稳,一脚甩在淮琅蒙着被子的后脑勺上,将人踢得扑向桌案,额头给瓷娃娃啄了一口。
淮琅直起身的时候,脑子都磕懵了,颤声说道:“皇兄是想弄死我,好取而代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