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才在撒谎!”刘炀冲上去就要对宁执动手,却被卢风拦下。
“那是巫神使者,你是离开寨子又不是被逐出寨子,不能不敬。”
寨民们一头雾水,这巫神使者到底是哪边的啊。
讨伐慕昇却找来人证,人证帮着慕昇他还说人家撒谎。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大长老当机立断拍板,“既然使者说他们撒谎,那就是不可信了,全部给我赶出去,至于将慕昇处于火刑,我实在下不去手。”
【什么下不去手,他就是想留着慕昇取血!神君!蛋蛋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慢着。”
宁执安抚好系统,才看向大长老,“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迟则生变,木公良连忙催着身旁的人将两人推出寨子。
“木公良,你的耳朵长着很碍事吗?”宁执声音温和,但透着寒意。
“不,不。”木公良现在看到他笑就觉得大事不妙,手掌的痛钻心刺骨,他还是怕的。
卢风拦着刘炀,对宁执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不想救慕昇,那为什么大费周章把他们找来?
宁执走了几步,站到他面前,“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感慨巫神果然慈悲,竟然连慕昇这样的恶人都会庇佑,还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使者是真糊涂了吧,巫神明辨是非,怎么可能庇佑恶人?”木公良抢着开口。
宁执惊讶出声,“那按你这么说,巫神明辨是非,不会庇佑恶人,那慕昇偏偏又受巫神恩德重生,难不成是巫神糊涂,认错人了?”
“巫神怎么可能糊涂……”木公良话说到一半忽然住嘴,恶狠狠地瞪了宁执一眼。
他竟然被宁执绕进去了。
“既然祭司大人说巫神不会糊涂,那就是你们糊涂,将慕昇错认为恶人!”
寨民们也跟着低声议论起来,之前高声呵斥李壮的汉子更是拧眉沉思。
大长老正要开口,就被宁执堵了回去,“听说大长老在养一种稀奇的蛊,巧了,我离开寨子的这段时间碰到了一个人,她正好认识这种奇蛊。”
南疆岭的寨民没有不好奇蛊的,一听有稀奇的蛊,都好奇地看过去。
这次出现的是一个面生的女人,她从腰间取出蛊盅,在众人面前取出一只通体透明的蛊虫,绕着宁执展示给众人。
“好神奇的蛊虫,我还是第一次见透明的呢。”
“使者,这蛊叫什么啊,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妙用?”
女人看着宁执,见他点头后才开口,“这蛊叫长生蛊,妙用便如其名。”
长生!
寨民们如同冰水入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大长老,这蛊这么神奇是怎么养的啊,您养成了吗?真的能让人长生吗?”
大长老在看见女人后就神色阴沉,听到这话更是寒了脸。
那寨民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多嘴。
倒是那个女人回复道:“这蛊很好养,只需要放入幼童的体内,熬过身体相夺的痛楚,蛊虫就能与宿体一同存活,蛊虫长生,宿体自然也能,大长老这些年养的长生蛊都是我提供的。”
卢风脑子转地很快,“身体相夺的时候可有什么症状?”
“高烧不退,药石无医。”
“这……”他猛地转身看向寨民,“这不是孩子们的症状吗?”
犹如一颗重石砸入水面,寨民们都惊疑地看向大长老。
宁执继续问她,“大长老第一次向你要这蛊是什么时候?宿体是谁?”
“十六年前,至于宿体……我记得样子,但不知名姓。”
宁执指着祠堂里的少年,“是他吗?”
慕昇缓缓转身,对上女人探究的眼神。
寨民们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只要她认出是慕昇,那慕昇的死而复生就能解释了。
女人仔细地辨认片刻,但还是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敢确定。”
大长老终于等到机会,“宁执,你每句话都在诱导她指认我,为了陷害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宁执摇头叹气,“大长老怎么老是误会我呢,我这哪里是陷害,明明是在为您正名啊。”
大长老警惕地看着他。
“慕昇小时候体弱,您心疼他才找来了长生蛊,他虽然才三岁就经历了各种痛楚,但我相信长老您的心一定更痛。”
大长老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没有这么简单。
宁执也没让他失望,“于是慕昇就在您的心疼之下成为了人蛊。”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虫蛊顺应自然,是巫神的恩赐,但人蛊却违背人性,是南疆岭最不能容忍的存在。
“但是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大长老将慕昇做成人蛊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命而已,一定没有别的心思。”
卢风却听得眉头拧紧,“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蛊的存在,但这些年我游历在外,才明白是因为用蛊的人贪心。”
“怎么说?”
“我们养蛊,其实是间接用蛊,而人体和蛊虫相差极大,蛊的妙用也